這個新來的秘書也未免太不識相了。
「因為總經理交代,沒有預約的客人,一律不見。」趙嫣蕊嘻嘻一笑,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嘛,她不過是公事公辦,請這位梁氏集團的梁小姐,別太為難她啊!
「我不是客人,你打電話給聖修,告訴他我來找他,他會見我的。」梁玫誼板起臉,不悅地說。
「可是總經理剛好有客人在里面。」雖然她不知道來訪的是誰,不過瞧那派頭,還有他們總裁白皇東伴隨的陣仗看來,應該也是來頭不小才對。
「那你告訴他,我在外面等他,跟他一起去吃午餐。」梁玫誼挺著胸脯道,口氣顯得相當有自信。
「呃,好吧,請你先等一下。」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趙嫣蕊也只好照辦。撥內線進去,電話聲才響了兩下就被接起。
「總經理,外面有一位梁小姐找你。」大眼瞥了梁玫誼一眼,她初來時那副嬌弱模樣已全部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千金小姐的霸氣,態度傲慢。
電話那頭笑了下,顯然很高興粱玫誼正好在此時來訪。
「都好,你請她進來好了。」語畢,掛了電話。
趙嫣蕊才一掛上話筒,梁玫誼就忙著問︰「聖修說怎樣?」
「總經理請你進去。」
大眼一眯,梁玫誼笑得開心極了,就知道聖修舍不得讓她在外頭等,要她進去一起陪他。紗裙輕飄飄的揚起,喜孜孜的人兒連忙走進辦公室內。
辦公室內了除了白聖修以外,會客室的沙發上還坐著白皇東跟自己的父親,梁玫誼呆了會,隨即馬上反應過來,笑盈盈地走過去。
「好巧啊,爸怎麼也會在這?」她來到父親身旁坐下,大眼溜轉地看著幾人的表情。
三個男人皆是微笑的神態,但父親似乎笑得有些僵硬,眼神也有些古怪。
「玫誼你怎麼來了?」梁父問。
「人家想見聖修,所以就來了。」她雙頰羞紅,露出小女人的嬌態。
「是嗎?」粱父見狀淡淡一應,他當然知道女兒的心思,可惜啊,人家白聖修注定與他們梁家無緣。
不過沒關系,買賣不成仁義在,總不能為了女兒的私情而壞了他辛苦大半輩子建立起來的基業,就算要他罔顧女兒去擔任白聖修婚禮的介紹人,他也做得到。
鮑歸公,私歸私,女婿再找就有了。
「呃,大家在說什麼?」垂頭裝羞了一會,見沒有人回應她的話,梁玫誼只好自己抬頭,雙眼無辜地眨著。
「在講婚禮的事。」又是梁父回答,白氏父子仍是不語。
這種事,還是讓玫誼的父親親口告訴她比較好。
「婚……禮……」登時一陣錯愕,梁玫誼雙手撫住頰邊,又驚又喜的看著三人,臉上紅得快冒火了,怎麼也沒想到,他們是在討論她的婚事。
「呃……」白皇東忍不住出聲,看她的模樣應該是誤會了。
他們在談的是白聖修與沈墨言的婚禮。
偏偏這麼巧,梁玫誼會挑在此時來訪,梁父提議讓她進來,不如讓她早點知道這件事。
「我……」
就在女兒欲語還羞之際,梁父決定開口,省得讓她再繼續表錯情下去。
「那我們繼續來討論,聖修跟沈小姐的婚事好了。」
按著還在怦怦跳的心髒,粱玫誼霎時瞠大雙眼,愕愣的看著父親,她一定是听錯了,他們討論的婚禮是白聖修與沈墨言的?!胡說八道!案親一定是說錯了。
「呃,好……」白皇東有些尷尬的拿起賓客宴請名單。
「為什麼、為什麼?」抽著氣,梁玫誼身體晃了晃,情緒激動起來。她愛了聖修那麼久,為什麼最後卻不是她與他一起步入禮堂?
白聖修挑著眉,沉冷的看著她,在他知道那晚沈墨言身上的酒其實是她故意潑的後,便對她完全改觀,也許這個他自小認識的青梅竹馬,並不如想象中的嬌滴滴。
「事情早就決定好的,不能更改。」粱父拍拍女兒的手,早痛也是痛,晚痛也是痛,不如早點面對,也是件好事。
可惜,心痛飲裂的粱玫誼根本听不進父親的話。
她猛搖頭,大聲嚷叫起來,「為什麼不能更改,我才是最適合聖修的人,那個沈墨言她算什麼,怎麼能跟我比?」憤怒的眼神,強烈的語氣,眼前抓狂的女人哪還有一點昔日扮柔弱的影子?
她抓著自己的衣襟,胸口悶得像是快要爆炸般,死瞪著眼前不動聲色的俊顏,要她怎能接受他要娶別的女人為妻的事實?!
不,她絕不同意。
「玫誼!」梁父制止女兒,漲紅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我愛你愛了那麼久,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她再也顧不得梁氏財團千金的面子,撲上白聖修的身子,抓著他的手,眼神滿是憂傷的問。
難道他對她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是的,從頭到尾他對梁玫誼只有朋友愛、手足之情,其他的很抱歉,他真的沒法子給她。對于她的無禮舉動,失態的抓狂行為,白聖修始終不為所動,他靜靜的坐著,抿緊的唇像在訴說,他的唯一答案——
沒有。
天啊,梁玫誼無力的垂下雙肩,眼神泛滿淚意,心如干刀萬剮般難受。
「騙人、騙人,你騙人。」突地,她大聲吼叫起來,隨手抓起桌上的杯子就是一陣亂摔,騙人,這一切都是在騙人!
大伙安靜的看她鬧脾氣,一點上前勸阻的意思也沒有。
梁父莫可奈何的看著女兒,讓她鬧一陣子也是好的,起碼氣出完了,她很快就會忘記傷痛,再去愛上別人。
拿杯子出完氣,梁玫誼已經哭到滿臉是淚,她楚楚可憐的緊抓著父親,咆哮著,「為什麼你要幫他去娶別人,我是你女兒啊,為什麼不幫我?」
「玫誼……感情不能勉強,縱然爸爸真的讓你嫁給了聖修又能怎樣,他還是不愛你,愛情不是你說要就是你的。」梁父一席話說得語重心長,見從小捧在掌心的女兒哭成這樣,他這做父親的還是會不舍。
咬著唇,梁玫誼淚掉不停。不,不是這樣的,她要的東西,就該是屬于她的才對。但沒有人站在她這邊,就連最疼她的爸爸也不肯幫她。
「玫誼……你理智點。」梁父趨前安慰女兒。
「理智,我怎麼還能理智?!爸爸,我那麼愛聖修,你明明知道,卻還幫著外人來欺負我!」話說到尾,已是口不擇言,對白聖修的愛意,瞬間轉成了恨,她恨,恨死他了!
絕望地看看四周,這到底是什麼世界,為什麼沒有人願意幫助她,氣極之下,她轉身大哭跑出辦公室。
門砰地一聲,被大力關上。
辦公室內的三個男人沒人追出去,他們對望一眼,拿著婚禮宴客名單,坐回沙發上討論起來,不因一段不成熟的感情,影響了兩個集團間的密切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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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一袋,右手一袋,沈墨言拎著大包小包的來到白聖修的高級大廈,順利的通過警衛室,上到頂樓他的家門前。
空出一只手,她按了兩下門鈴。
門一開,白聖修正好整以暇的等著她。
「怎麼會突然想來?」他伸手幫她接過東西,看了一眼,她提了一大堆一星期也吃不完的菜來這做啥?
她嘿嘿一笑,笑得亮眼迷人。
「我來煮菜給你吃。」很上道吧。既然她已經打算對他負責,那代表她也要顧好他的身體才行。
「做菜給我吃嗎?」他的唇邊勾起一笑,記憶中,可沒听說過她會做菜。
「是的,請幫我把東西拿到廚房去好嗎?」她跟在他身後走,雙眼閃著異樣的光彩,心中暗自興奮著之後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