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說有笑的,不看不理她,撇下她走開。
靠!看得她都想罵髒話了,現在是怎樣,誰都可以是嗎?他是想證明給她看,梁玫誼不是他女朋友,還是他天性超博愛,只要姿色不差的女人都可以?她簡直氣到快腦充血。
她超討厭這種公子,更討厭見到他身旁女伴換個不停。
誰知道他在出了辦公室後,是不是直接把人家帶上床,做那種毫無道德的事!
停停停停停,她干麼替他擔心那麼多,他愛做什麼不都是他的自由嗎?
噢,她多想給自己一舉,敲暈自己算了,拚命告訴自己說不可以在意,但眼兒只要一瞄到白聖修那張情聖臉孔時,一股氣又忍不住往上沖!
「等會幫我向花店叫花,請他們把花跟卡片送到這個住址。」白聖修遞了張卡片及紙條到沈墨言桌前,態度冷淡至極。
最近都見他笑瞼迎著別的女人,卻獨獨臭臉對著她,恍若她欠他幾百萬沒還似的。
「唔。」她低頭靜靜答了句,也不想再在這件事上多著墨。
反正他是情聖,想送花給誰就給誰!絲絲惱怨從心中浮起,她要用力才能將那股不滿強壓下去。
瞧著她一臉生氣的表情,白聖修不禁心情大好,連日來的美女猛攻下,總算收到了不小效果,墨言應該是氣到不想再跟他說話了吧?
「你不高興嗎?」他帶著笑意問她,這幾天她的臉色可是鐵青得嚇人呢,難道她自己都渾然未覺?
沈墨言抬起頭,一雙眼兒笑得動人,嘴邊的笑意漾著甜蜜。
「總經理,我天天上班都很高興,哪里有不開心啊。」答非所問的回了句,他想要瞧見她懦弱的一面,門都沒有。
白聖修聳聳肩,也隨她笑。
很好!可見努力不夠,還需加強。
「是嗎?我只是不希望你老是擺出晚娘臉孔給我的朋友看,你知道,那會嚇到很多人的。」他說得煞有其事,活像她老是惡臉迎人般。
她怒瞪著他,不由得咬牙切齒起來,「如果會被我嚇到,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我本來就長得凶惡。」她每次都很和顏悅色的,那來凶巴巴丑態?
一定是白聖修胡說八道,哼!
你就只對我凶啊!白聖修將話說在心庭,望著她因生氣而潤紅了雙頰,冷淡雙眸中出現一絲松動,突然好想親親她,抱抱她……
不能,他的計劃還沒成功,絕對不能在此時功虧一簣。
「如果是這樣就盡量多笑,你還是笑起來比較美麗。」話說到最後,忍不住又溫柔起來。
某人是遲鈍的一頭小笨牛!
「總經理的話,我會謹記在心。」沈墨言再惱恨的瞪眼過去,他的意思是她不笑就很丑嘍?對啦,她是比不上他那些女伴們,環肥燕瘦、嬌羞依人,嗚嗚嗚嗚,突然間有種想哭的沖動,生平長那麼大還第一次被人家說丑。
他不是她肚里的蛔蟲,一點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麼。
「那就先這樣。」他笑笑,往後一轉,輕松瀟灑的走回辦公室內,留下嘟著嘴的小女人。
「可惡、可惡、可惡。」她咒罵,下意識的手一掐,把他剛剛給她的紙條都快給陷爛了。
回過神來,她沒好氣的看著手中皺巴巴的紙條,匆地,靈機一動,唇邊賊笑起來,她立即拿起電話撥打。
他可沒說要送什麼花,對吧?
「喂,花店嗎?我這里是皇龍集團……對,要訂花,麻煩你,我要……」她心情好得像無數只小鳥兒在天上亂飛。
白聖修,敢罵我丑,你就要有心理準備。
炳哈哈哈哈,得意的笑聲回蕩在辦公室里久久不散。
稍後當晚。
當白聖修回到住處時,大樓管理員抱著一束花跑了出來,臉色滿是驚恐的看著他,活像他背後有無形的東西跟著。
「呃,白先生,這個是下午花店送來的花,這樣問不曉得會不會太失禮啊,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怎麼會有人送這種花……」管理員將花束緊緊抱在懷中,遲遲不敢交給白聖修。
冷眸頓了頓,得罪什麼人……
「把花給我吧。」白聖修伸手要接過花束。
這要是被觸霉頭,可不關他的事。
避理員依言把花交給他。
接過那一大把黃菊花,白聖修先是愣了愣,後來才想到管理員的話,在習俗上黃菊花都是祭祀用的,隨後看到他先前寫好的卡片時,他臉上不禁浮現一抹笑意。
他要她送花,其實是要制造假象,讓她吃干醋,她一定沒想到他會送花給自己,結果哪知她會給了他這麼個「驚喜」。
望著黃澄澄的菊花,他真是哭笑不得。
「白先生,你還好吧?」管理員不解地在一旁直搓著手,這年頭管理員可不好當啊,這萬一要是因此得罪了住戶,可就不好了。
收回心神,他朝管理員微微一笑。難怪人家會被嚇到,被送菊花可是死人的權利。
「花是給我沒錯。」他撫撫菊花辦,表情不甚在意的說。
「哎,是送給你的嗎?」這下換管理員張大了眼,一臉不敢置信,現在的年輕人還真古怪,什麼花不送,偏送個大黃菊花。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要簽收什麼單據才能帶走這束花?」高級大廈管理相當嚴謹,這也是他當初會挑上這里做為居所的原因。
避理員連忙從警衛室中拿了本簿子出來。「有有有,麻煩在這簽個字。」
白聖修大手一揮,簽下自己的名字,欣然抱著那束黃菊花離去,臉上淡淡笑容未曾退去。
後頭管理員搔搔後腦,還是一臉迷惑。
唉,現在的年輕人真的不一樣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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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在臥室內,白聖修透過視訊,與人在美國的母親聊天。
「兒子,听說你真的有喜歡的人了,是嗎?」白母睜大雙眼,滿臉笑意,語氣略略興奮。
她這唯一的兒子,自幼就不喜歡與人接觸,脾性冷淡怪異得很,連青梅竹馬一塊長大的玫誼,也絲毫沒把人家當一回事周。
對于婚姻大事他這做兒子的不急,可急到了長年居住在美國的白母,她渴盼能抱孫子啊,偏偏他倒像無事人,對每個女人都是冷淡如冰。
現在總算老天有眼,她這兒子都快三十了,終于傳出來有個喜歡的對象,先前她還一度擔心他是不是喜歡同性哩,呼!松口氣。
白聖修聞言不禁神色一怔,想開口說些什麼,母親傳來警告——
「不用想否認,事情的經過你爸都告訴我了。」白母決心先下手為強,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要兒子先認了這個女朋友再說。
听丈夫說,兒子特地從會計部門找了個女孩當秘書,而且他看人家的神情很古怪,應該是有譜了。
白聖修知道否認老媽也不會善罷甘休,索性招認。
「呵,那我還要說什麼。」他幽幽一笑,不過依目前狀況看來,兩個人八字都還沒一撇,還是低調點好。
親口得到證實,白母笑得更是用力,她盼了多年的孫子就快要有望了。
「快帶來給媽瞧瞧。」白母著急的說,就算白聖修帶個丑八怪給她看也無所謂,只要兒子愛的,她也會愛屋及烏的給他努力愛下去。
「媽,我跟她都要工作,不能說走就走。」況且人根本還沒追到。
「要有工作才能來美國嗎?這好,明天我就叫你爸辦一場慈善晚宴,這樣你就一定要出席啦,快點乖乖把她帶來給媽看看。」白母說得高興極了,幾乎像小孩一樣手舞足蹈起來。
恩,這見面禮,要送什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