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就很在意啊!」因為喜歡才會在意,不是嗎?
她頓了一頓,為自己的剛剛錯誤語氣找了個合理借口。
「我只是很訝異她的出現。」只不過在意的成分似乎大過于詫異。低下了眼,她不願承認,其實自己好在意的。
尤其當梁玫誼怨妒的眼神往她身上一瞄時,她真覺得自己像是做錯了什麼事……
她與他接吻,甚至于是同床共枕……
「為什麼要在意她?她出不出現都不會影響什麼。」白聖修握住她的柔荑,絲毫不放棄的直盯著她瞧。
總算他能嗅出她排拒他的理由,是因為梁玫誼對吧?
水汪大眼睇著他,紅色唇瓣掀動了一下,她多想告訴他,是不會影響什麼,他們的關系仍舊是男女朋友,而她是第三者。
一點也不能改變什麼。
她氣惱自己的懦弱不吐實,也憎恨白聖修對她的溫柔態度,怒氣在心中竄來竄去,惹得她眉心鎖死,身體因怒火而溫燙著。
她抽回自己的手,恨恨的站起身。
「對,不能改變什麼,但我可以改變我自己。」她決定了,她要徹底將白聖修逐出心房外,就算沒有他,她還是可以過得很好。
「你在說什麼?」她那堅定的眼神叫白聖修不禁遲疑起來,那代表她想要……
「我要離開這一切,遠遠的離開你!」說完她站起身大步邁開,帶著再確定不過的眼神。
被了,真是夠了。
她受夠了這樣曖昧不清的糾纏。
反正三年前她就錯過了他,現在說再多,也是徒然。
等她平靜一點後,她會笑笑的祝福他們,白頭到老︰水浴愛河。
「沈墨言。」白聖修叫著她,連忙伸手想拉住她。
但她動作太快,讓他的手撲了個空。
她假裝沒听見他的話,腳下越走越快,可以用落荒而逃來形容。
懊死,她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白聖修喃喃的罵了聲,猛力槌著桌子。
受到震動,桌上杯內的水都濺灑出來,但他無心多管,固執的眼神仍只看著逃往門口的小女人。
她竟然還是用跑的離開他,多年前的一幕又再跳回他眼前。
受到不小刺激的他,再槌了一下桌子泄憤。
梁玫誼與他不過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難不成墨言就是因為這樣而誤會了什麼嗎?
他煩躁的用手指爬爬頭發,悶煩得簡直想揍人。氣極的拿起桌上帳單,走往櫃台付帳。
沒關系,她要逃是嗎?
後果自負。
第七章
中午十二點一到,就見梁玫誼手提著一堆東西走進辦公室內。
「玫誼。」沈墨言站起身,算是打招呼。
「不好意思,午休時間到了嗎?我可以進去找聖修了嗎?」她沒理會沈墨言的禮貌問候,眼神始終盯著辦公室門口不放。
在她心中,沈墨自始至終都不是她的朋友,眼前若不是她是聖修秘書,她連多說幾句話都嫌懶。
「可以吧,我打電話問問。」沈墨言拿起電話正準備詢問時——
門一開,白聖修一派優雅自信的走出來。
「聖修……」梁玫誼頓時變了個樣,雙頰透著粉紅色澤,那聲叫喚喊得低低切切,無限情意盡顯其中。
沈睪言見狀眼神黯淡,心被揪痛了下,半垂著眼眸刻意忽略眼前的景象,偏偏越假裝不在意,就越是在乎。
心怦怦地跳著,緊張著接下來白聖修的反應。
不要不要下要,求他不要過去……情難自已,她心中竟又喃喃希望梁玫誼跟白聖修不會在一起。
逕自越過沈墨言桌前,白聖修直直走向梁玫誼,臉上掛著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唇邊笑紋隱隱浮現。
「玫誼。」他禮貌性的打招呼。
「聖修,中午我們一起吃午餐好嗎?我親自煮了幾道菜過來。」梁玫誼嬌笑甜甜,迷人的臉蛋上呈現幸福喜悅。
他點頭,冷淡的眼眸中多了一絲亮采,柔笑著回應她的示好。
「好啊,我們進辦公室用餐好嗎?」白聖修體貼的接過地手上的東西,接著長手一攬,環住了她的肩,帶往自己辦公室。
得到善意回答,梁玫誼在他懷前快樂得都要醉了,她羞怯地笑著,全世界的快樂在這一刻都歸她所有。
滿溢著幸福美滿的一對佳人自眼前走過,沈墨言連再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她懂得成人之美,但現在她真的做不到!
童話里的公主與王子,最後總是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她怔怔地想著,淚已泛濕淚眶,轉啊轉地,模糊了她的視線。
唉,她知道會是這樣的啊,白聖修與粱玫誼本就是一對情侶,但此刻為何心又痛了起來呢?
輕咬著唇,她垂眼收拾著自己桌上的東西,再度閉上眼,將那些惱人的情緒通通排除在外。
不要再想了!她默默對自己說。
辦公室的門一關上,白聖修立即把搭在梁玫誼肩上的手放開,並向旁微微站開一步。
梁玫誼笑容僵在臉上,大眼眨呀眨地望著他,他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剛剛只是為了要演戲給沈墨言看嗎?霎時,她的心滿是妒恨!
「聖修。」怯怯的,她出聲喚他。
坦白說,她雖然與白聖修從小一塊長大,但是,他總是一副難以親近的模樣,她頂多只能得到他偶爾幾個笑,縱然她對他有滿腔愛情,也老是被排拒在外,不得其門而入。
可是她能感覺到,白聖修對沈墨言是認真的,她從未看過他這麼溫柔的對待一個女生,甚至還能與他那麼接近。
于是在三年前,她故意在沈墨言面前上演了出假戲,裝做跌倒恰好摔到白聖修懷中,她處心積慮的就只為了讓沈墨言滾開!
可誰能料到,三年後他們竟又再度兜在一塊。簡直是氣死她,她非得再想個辦法,逼沈墨言離開不可。
聖修是她的,其他人休想來搶!
「有什麼事嗎?」白聖修冷淡回應。
吸了口氣,她掐緊雙拳,把滿肚委屈往肚里吞去,她不能發 ,否則只會壞了事,男人討厭隨便發脾氣的女生,而她會永遠扮演賢妻良母的角色,溫柔的守候在他身旁。
她彎起一雙大眼,粉女敕水潤唇瓣往上一勾,笑得極為自然。
「我們來吃午餐吧,我準備了很多你愛吃的菜,听伯母說,你三餐不定時,老是忘了吃飯,這樣可不行唷。」她綻著笑,細細的嗓音體貼的叮嚀,邊說邊在會客桌上把帶來的飯菜一一擺妥。
哪知白聖修看也不看一眼,冷淡的走回辦公桌前,提筆再度埋首于公文間,顯然不打算多招呼她。
「你先用吧,我下午兩點約了個客戶見面,到時再用餐就好。」無溫度的聲音像根利刺,直直扎入梁玫誼的心。
心如絞痛的她仍舊端著笑,淡淡的說了句,「是嗎?」
「恩。」他簡短應了聲。
黑瞳大眼瞪著桌上豐富的菜色,她一動也不動,適才的開心喜悅全在瞬間被澆息,取而代之的是妒火滾燒。可她仍維持著端莊優雅坐姿,美麗臉蛋上還是掛著溫溫柔柔的笑意。
沈墨言,這一切都該怪你!恨恨的眼兒緊了緊,梁玫誼用手死掐住自己的柔紗裙擺,抿緊的雙唇不發一語,心底開始算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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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梁玫誼,再來是一群她叫不出名字的鶯鶯燕燕來訪。
不知從何時開始,每到中午或者是下班時間,總會有人開始坐在沈墨言辦公桌旁的小茶幾上,耐心等著白聖修一起出外午餐或下班。
而白聖修則是表現出大情聖的模樣,體貼又溫柔的給人家一個迷人笑容,再與等待的女主角一起翩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