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露出甜甜一笑,點了點頭。
「她們要減肥,所以兩杯白開水,外加一杯綠茶就好,謝謝。」講那麼多話,想必她們兩個口渴了吧?
兩個女人只能干瞪眼,氣得牙癢癢,憑什麼她就喝茶,她們兩個喝水?不過想歸想,兩人還是有志一同的哼一聲,繼續埋頭猛吃,再不吃午休時間就要結束了。
白聖修低應了聲,轉身去拿飲料。
極有默契的眼神里,有無聲的曖昧在交流,當事人都沒發現,那一眼凝望已泄露太多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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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長賓士車內,坐著一老一少。
「白伯父,我這樣突然回來會不會給您帶來太多困擾?」粱玟誼眨著圓潤美目,以柔柔細嗓輕問著。
車窗外是有些陌生的台北市街景,才剛從英國飛回台灣,連時差都還沒有調整回來,她已迫不及待坐上剛好要去公司的白伯父車子,想給白聖修一個驚喜。
一想起這個她自小到大的愛慕對象,白皙的雙頰立即浮現兩朵紅雲,心頭加速跳動,難掩對他的喜愛之意。
一不會啊,相信聖修也會很高興見到你。」白皇東大笑起來,瞼上布滿深淺不一的細紋。
梁玫誼家族的粱氏財團一直與皇龍集團互有來往,雙方早往來密切,而眼前的乖巧女孩也是自己從小看到大,將來若聖修能娶她,兩個集團親上加親,一舉把企業勢力版圖更加擴大。
不過,想是這麼想,也要聖修這孩子願意才行。
「是嗎?。好久不見聖修了,我有點緊張.」喜孜孜的甜蜜躍上心頭,梁玫誼滿心期待自己能再度見到心上人。
都怪自己學習跟不上進度,無法順利畢業跟白聖修一起回台灣。
不過沒關系,她努力了半年後,決定放棄那張不重要的碩士文憑,趕快回來守在白聖修身邊。
現下兩人都「學成歸國」,聖修也順利接管公司,接下來就是婚事了……
「放輕松些,不用緊張,公司就快到了。」
前方矗立著一棟高聳建築物,在寸土寸金的黃金地段中顯得格外氣派,像只傲然的巨龍盤踞在街頭。
梁玫誼姣好的面容揚起淺淺微笑,心中滿是期待。
聖修,我回來了,回到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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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著一疊文件,走進白聖修的辦公室內,沈墨言把文件放下後,就想離開走人。
「等會陪我去見個人。」原本低著頭的白聖修,突然出聲叫住她。
行事歷上似乎沒有人頭約今天下午要見面。沈墨言遲疑了會兒,身子又轉了回來,站定在他桌旁。
「一位老朋友等會要見面,你跟我一起去。」剛剛接到電話,原本在日本公司擔任經理級職務的學長,臨時回台辦事,恰好有點時間可以見面,也許還可以談談業務方面的事。
「好。」
「那就走吧。」他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拿著西裝外套起身。
沈墨言見狀馬上回到座位上簡單收拾一下,兩人一起走到電梯時,電梯門恰好開啟——
里頭站著的女人瞬間瞠大了雙眼,櫻桃般小口吶吶的吐了聲,「怎麼可能?!」
是啊,怎麼可能?
沈墨言怔怔地看著許久不見的梁玫誼,一時心頭涌起的復雜滋味難以形容,既酸又痛的,心頭像被人用力抓了一下,血痕立現。
「嗨!聖修,我回來了。墨言,好久不見。」粱玫誼主動開口打招呼,強壓下剛剛的吃驚表情。
沒料到,這兩個人繞了一圈後竟又再一起。更叫人刺目的是他們兩人間無形流動的氣氛,那是她花了二十幾年也達不到的融洽。
妒意襲上心頭,攪得她胸悶、呼吸困難,她又恨又氣的紅眼看著眼前人,低低抽氣的聲音听來像是隨時都會大哭一場般,幾分楚楚可憐。
「對啊,好久不見。」沈墨言感覺身子搖晃了一下,心揪得發疼,她早知道的,白聖修與梁玫誼是一對情侶不是嗎?
為何如今還會有心痛感受?唉!
「我們剛好要出去,沒辦法招呼你。」白聖修直截了當的說。
兩個女人問的互動他隱隱覺得不對,她的出現極有可能壞了他好不容易跟墨言才剛培養起來的默契,所以他寧可冒著被玟誼記恨的可能,也要先保住他與墨言之間的脆弱關系。
孰輕孰重,他心里清楚得很。
「是嗎……」如花般的嬌顏瞬間垮了下來,梁玫誼大大的眸內盛滿淚珠,她原以為聖修也會開心見到她的。
豈知,會是這種局面。
沈墨言這不知羞恥的女人,竟趁她還停留在英國期間,又偷偷模模的勾搭上聖修,越想越氣,滿月復悶氣的她死命的瞪著沈墨言。
「要去哪里呢?」囁嚅的唇瓣顫抖著,梁玫誼臉色有些慘白,看起就像尊隨時會破碎的瓷女圭女圭。
靶覺自己像是介入別人愛情的第三者。
沈翠言扯動笑容,僵硬的心像裂開一個縫,慢慢流出鮮紅的血,她不能破壞別人的感情。啊!傻子,她在想什麼,明明白聖修又沒有愛上她啊,他會抱她、逗弄她,只不過是因為一時無聊罷了。
心不知為何又痛了起來,眼前模糊得叫她看下清。
「只是談公事。」她試圖想要以更燦爛的笑容來面對昔日友人,但太困難了,她頂多只能淺淺笑著,腦袋一片空白。
「是嗎?」語氣中帶著懷疑,不過梁玫誼總算能笑得比較自然些,這代表他們只是公事關系,是嗎?
「欽,是啊。」沈墨言怔了怔,不知該怎麼說。
原來想用更熱切的態度來面對梁玫誼,請她不用擔心,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想要把白聖修佔為己有的想法。可話始終在喉間滾來滾去,難以開口說出。
梁玫誼變了個笑臉,彎起的細眼中把所有不滿一口一口吞進肚里。
「呵呵……看看我,都是因為我打擾了你們,對不起。聖修你還是快點去辦正事吧,晚上伯父說要替我辦個飯局,今晚可別忘了到君悅飯店來。」自然而然,在話里將沈墨言視為不存在人物。
她不該多想的,聖修跟她從小一塊長大,情誼深厚,而且他們兩家還有密切的資金來往,情況是對自己比較有利的,她不該自己嚇自己。
「恩,我們先走了,不好意思。」白聖修沒多說什麼,也沒正眼瞧梁玫誼,逕自帶著沈墨言走進電梯內。
「晚上見。」電梯外的梁玫誼揮揮手,笑意盎然的目送兩人離去。
妒意,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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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笑意的臉龐,紅漢濫的雙唇緊閉,眉心蹙著,眼眸輕鎖住濃濃哀愁,渾身像是染上一層層憂郁。
談完了公事,白聖修駕車帶著沈墨言上山,反正他是老板,他說要去哪就去哪,身為職員的她只能二話不說的跟著他走。
他們找了間咖啡店,布置得頗有普羅旺斯風情。
沈睪言轉頭瞥向窗外,悶不吭聲的欣賞山上美景。
「你很在意玫誼嗎?」白聖修試探的詢問。明知道她的心意是偏向自己,但要叫她親口承認這件事,可是難之又難。
她對愛情就像個瞎子一樣,蒙住雙眼,不肯承認自己的情感歸向。
「為什麼要在意?」悶悶的,她.一開口就充滿酸醋味兒。
說完後,她真想揍自己一拳,適才的語氣不就說明了自己相當在意嗎?
白聖修聞言淺淺一笑,將她的滿肚不滿納入眼底,大手握住她的縴細小手,以溫熱的體溫暖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