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望賢皺起眉,故意裝傻地說︰「因為你喜歡吃辣雞排啊!」
賀楠扯唇性感地一笑,幾乎是咬著她的耳朵說︰「我雖然不挑食,可是對于最喜歡的東西,會最寶貝。舍不得一口氣吃掉,只好慢慢等,等到最好吃的那一刻,再吃它。你是我最寶貝的人,根本不用和其他的人相比,只有你可以讓我等上十年,才吃。」
他以魅惑的眼神、放電的微笑,男性賀爾蒙全開的邪惡表情,挑起了她的下巴,咬上她的唇,在她的嘴上低語著︰「從現在開始,我每天都要吃一次,才能夠滿足,要是嘗過了最棒的你之後,我就再也無法忍受次級品了,你說該怎麼辦呢?小花。」
「啊……」
喘息被淹沒在他強悍的唇下,這絕不是什麼哥哥會送給妹妹的親愛之吻,也不是什麼哥哥該給妹妹的晚安之吻,這絕對凌越了「安全」的極限,直沖上望賢從不曾經歷過的紅燈警戒區。
第七章
這不是害怕或寒冷,而是高度期待下興奮的顫抖,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在心中祈禱著他會回過頭來發現自己的存在,不再將自己當成妹妹看待,現在他終于靠近她、接近她了。
「你在笑我?」臉紅的一扭頭,又糗又窘地想抽身。
扣住她腰間的手,強硬地抵消了她意圖離開的力道,他咬住她耳朵輕舌忝說︰「不……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可是很高興,畢竟發現這個秘密的不是別的男人,而是我。」
一咬牙,雖然她的經驗和他相較可說是小巫見大巫,但論「玩」的膽量,她有自信不會輸給他,望賢勾住他的頸子,眼神炙熱如火地凝住他說︰「要玩我可沒有你想像的簡單,一旦玩了可是要至死方休,一輩子都無法退出喔!你有這份壯士斷腕的決心嗎?要是有的話,那……我就陪你玩下去……」
「怎麼樣……上鉤?或不上鉤呢?」以最甜的嗓音,她問。
唇角一揚,眼尾一眯,賀楠以舌舌忝著唇邊說︰「羞澀的天使小花與浪蕩的魔女小花,兩個一塊兒出現,我哪還有選擇的余地呢?至死方休?呵呵,這句話是我要對你說的,小花。」
兩手握住她白色T恤的下部,他毫無預警的用力一撕,換來望賢的驚叫。
「以後你可不許說什麼新鮮的男人了,你的男人只準有我!」
「這是我最心愛的T恤耶!」
「心愛?心愛的東西也只準有我而已。」
「這是什麼霸道的理論!」
「是你先挑釁我的,別忘了。」
「少裝了,你不就喜歡我這點‘出乎意料’才會迷我迷得一塌糊涂嗎?應你的要求,這輩子我絕不會讓你有枯燥乏味的一天,天天都過最新鮮的日子。勝過你那個什麼男人要新鮮的才好的歪理!」
趴在他寬厚的肩膀上,望賢雖然嘴巴不會承認他的肩膀給了她無比的安全感,但嘴角已經微微上揚。「原來你一直介意我說的生鮮男人的條件啊?還裝什麼酷樣,一臉滿不在乎、故作大方的樣子,把我推給別的男人。」
「被你捉到了,我就是無聊的男性自尊作祟怎麼樣!我‘不但’在乎,而且還在乎得一肚子窩囊火,眼睜睜要看你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真不是人干的。這樣你得意了沒?小妖女。」
「擺明了就是沖著我而來的不平等條件,硬是害我不敢靠近你,這些年來的折騰,我要你今夜全都賠給我,連本帶利。」
望賢緩緩地松開遮住自己的雙手,將最原始赤果果的自己,呈現在他貪婪又狂野的目光下說︰「只要‘一夜’就夠了嗎?」
「哼,一夜?哪夠。」他低下頭,「滿足我的胃口,那怕十夜、千夜都不夠。」不知道到底陪這精力過人的野獸交戰多久,當望賢好不容易獲得釋放,可以投入枕頭海中休息時,天邊已經泛起淡淡的橘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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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扣著枕頭,嚶嚀一聲醒來的望賢,一瞧見鬧鐘上閃動著下午兩點的電子數字時,驚嚇地跳起,接著發出「嗚!」的哀嚎。
整個腰部酸軟無力的痛楚,害她又趴回床上。
對喔,昨夜……還是該說今天凌晨?總之,被賀楠害得現在全身骨頭都在抗議,她昨晚真的差點就要去閻羅王面前報到了。
就算是花了十年,好不容易才心意相通,也不用一口氣在一個晚上想把十年份沒有做的「量」,做個夠吧?簡直就像是不知「滿足」為何物的怪獸。望賢在心里頭嘀咕著,邊小心翼翼地模著床邊,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到浴室里去。
洗了個全身清爽的澡出來後,望賢好不容易有種「重獲新生」的快感,套上另一條牛仔褲與黑色緊身小可愛,第一件事當然就是找到害她如此淒慘的「罪犯」,好好教訓一番。
可是她找了一遍到處都不見賀楠的人影,正想他該不會又問不吭聲的消失,電話旁的一張小便條紙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我有重要的公務必須去處理,你乖乖留在家中千萬不要到處亂跑,知道嗎?不然我會打你喔。愛你,楠。什麼叫做「愛你!」,望賢將紙條掐成團,丟進垃圾桶,這個任性霸道的男人當真是學不夠教訓。
他以為只有他有權利擔心她?而她就不會擔心他嗎?工作、工作,自己從事那麼危險的工作卻只字不提,光只會擔心她要不要出門!比較會惹麻煩的人到底是誰啊?
望賢沮喪地坐在沙發上,嘆息地想︰偏偏自己就愛上這個唯我獨尊的大男人——前個晚上為所欲為的做了這個、做了那個,隔天早上就以理所當然的態度命令她不可做這個、不可做那個。她猜他字典里絕對沒有什麼男女平等。
就算她承認自己心中其實只有他,但她可沒說連自己的命運都要交給他,讓他作主。他可以隨他高興做想做的事,為什麼她就不可以?將她一個人留在空蕩蕩的屋子里,然後數著時間,望著分秒過去,咬著手指頭等他回來嗎?不。她才不要。
望賢忿忿地重振精神,走進迷你廚房,準備動手為自己打點一頓遲來的早午餐,先把肚子填飽,再打電話去給老板,取消賀楠自作主張幫她取消的工作。很抱歉,她可不會這麼听話,會怕他那一點小威脅。「鈴鈴鈴」的電話聲響起。
她放下手邊的食材,一邊用圍裙擦手,一邊應道︰「喂?找哪位。」
「听起來聲音很正常啊,一點都不像是因病無法上班的人呢?花主廚。」電話彼端,端木揚含笑地說。
「老板?!」差點把電話摔掉的望賢,急忙地接口。「抱歉,昨天突然離開,一定給你添麻煩了。」
「添麻煩?呵呵呵,這種話形容還算是輕微的,昨天整間俱樂部可是上上下下慌成一團,想不透這麼大個人兒,怎麼會無聲無息的消失?等我接到賀先生的電話就更吃驚了,他到底是用什麼方法把‘身體不適’、‘回家休養’的花主廚帶回家的?我非常地好奇,務必告訴我,莫非美食俱樂部內有我這個老板不知道的地下密道不成。」
這端的望賢冷汗直流,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辯解的話。她總不能告訴老板,自己是被人架在肩膀上,從窗戶離去吧?
「怎麼?這麼難啟齒?我問的問題很難回答嗎?」
「老板,對不起,那時候我昏過去了,實在不知道狀況是……」最後望賢只好選擇最卑鄙的路,推倭地說。「總之,真的非常、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