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些傳言的真假如何,但都繞著一個主題打轉,那就是——這個溫柔又風度翩翩的美男子,顯然已成為想釣金龜婿的女人絕不會放過的對象。
餅去他的神秘讓人不得其門而入,現在即使他天天出現,卻指名讓汪明明一人服務,其他人還是沒有機會靠近。那些本來就對明明頗多怨言的女同事,現在更是個個把明明視為敵人了。
明明使勁抽回自己的手,她可不想下班時被人圍剿。
「我只是看在你妹妹的分上,才答應這一回的,沒有下次了,明白嗎?」
「我明白,我會牢記在心。既然說定了,那麼我們就現在去挑選吧?」
「現在?可是我還有工……」
「經理,我可以借用一下汪小姐——」
「請、請、請,不用客氣,您要借多久就借多久。」經理甚至不等他問完話,臉上咧開的笑差點沒從顎骨處分成兩半。
明明嘟起唇,就算她是個不受歡迎專搞破壞的人,也不必表現得如此明顯,簡直把人當成病毒,巴不得驅逐出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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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生氣了。」艾昕一邊運轉著方向盤邊笑道。
「我沒有生氣啊!」
「沒有?」他挑高一邊眉毛。「嘴巴都嘟得半天高了。」
「我天生就這個臉,不喜歡就別看。」
「那多可惜,難得身邊有美人相伴,我還打算多看幾眼,免得以後機會不多。」
突如其來的贊美,讓明明心髒撲通的猛跳一下。
不行、不行,自己太松懈了。這個「艾昕」已非昔日吳下阿蒙,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勾去魂魄。到現在自己還不知道該怎麼適應這個「老」同學,要是輕而易舉地就習慣了他的魅力,以後可就難以抗拒了。
「你說自己身邊沒有美人,我才不相信呢!」明明奮力還擊說。「你可是目前俱樂部里面眾美女追逐的焦點,要什麼樣的美女沒有?哪里還差我一個。」
「但現在坐在我車上的美女,才是我希望能夠陪伴著我的人。」他眨眨眼,給她一個令人心跳加速的微笑。
「你……八成性格哪里出了問題吧。」
「喔?此話怎講?」
「本來就是,成堆樂意的女人讓你挑選,你卻偏偏要找我這個脾氣又硬又臭的女人。我當然要懷疑你是不是性格哪里有問題,比方說有天生的被虐待征之類的,專門挑不給你好臉色看的女人追。」
「原來你在擔心這個。」他哈哈笑著說。「一個會說自己脾氣不好的女人,不也正代表了她很有個性,不會流于盲從?我喜歡那種知道自己要些什麼,也知道自己適合些什麼的聰明女人。你向來很聰明,我會被你吸引應該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我都不知道原來你是這麼舌粲蓮花的人。」
「現在了解我還不遲。」
「俗話說得好,愈是好听的話背後,愈是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你想知道我‘不為人知’的秘密的話,我很樂意和你果程相見,把所有的‘秘密’都讓你看。你有這個勇氣嗎?」
「我才不會上當,這種激將法太老套了。」
「那,我只好繼續加把勁,努力說服你相信我的誠意了。」
「我就知道,你說要買內衣送給妹妹,只不過是借口吧!用這種手法太老套了,想騙我出來約會,門兒都沒有。我要下車!」
艾昕微笑地說︰「我們現在可是在高速公路上喔!」
「隨便到哪個交流道都行,放我下來,我招計程車回去。」
「一點機會都不給我?我保證不會做出任何讓你不高興的事。」艾昕放柔那性感的嗓音,誘惑地說︰「只是陪我去買一下內衣,接下來我帶你去吃大餐,不好嗎?」
明明咬著下唇,故意不看他那張擾亂人心的臉。他太厲害了,深諳進退攻守之道。自己好像找不到理由拒絕。
「你不怕我把你的荷包吃光光?」
「不是天天都有機會能請自己的夢中情人吃飯,就算是你把我的荷包吃光光了,我也心甘情願。」
「這可是你說的,萬一後悔我可不管!」
「法國菜好?還是中國菜好?」
明明曉得自己被他給逮住了。可惡,看來只有大吃特吃一頓,讓他知難而退!
「都要!」自暴自棄地,明明憤怒地叫道。
他吹了聲口哨,愉快地踩下油門加速說︰「遵命,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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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明明打定主意要做個全世界最難以取悅的女人。她就是想驗證隱藏在艾昕完美無瑕的面具底下,到底是含著什麼目的,為什麼要接近她、追求她?他雖然說是為了滿足過去自己沒有機會實現的夢想,可是明明還是覺得這說詞听起來太過薄弱。
要是以前中學時代的她,像個小天使、可愛又親切,那還有幾分說服力。可是她很有自知之明,以前的她充其量只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別的沒有,就是討人厭的「臭屁」特別多。
那時候追求她的小男生,沒有一個被她放在眼中,她毒辣的舌頭不知讓多少男生身受重傷再起不能。艾昕那時雖然不曾對自己表達過愛意,但自己也曾經毫不留情地罵他,對于當年他不喜歡惹是生非、處處退讓的處事原則,跳腳不已。
可是……該說艾昕的忍耐力超人一等,還是他真的那麼喜歡自己?不管明明如何無理取鬧,他就是能保持臉上笑容不變,以幽默的態度迎接明明丟給他的各種刁難。
弄到最後,明明只好舉白旗投降說︰「我服了你,艾昕。你早就看出來我是在拿你出氣吧!」
「我倒覺得玩得很高興。尤其是看到你把整間內衣專賣店的貨色都批評了一遍,害得專櫃小姐的臉色像洗三溫暖一樣忽冷忽熱,實在很有趣。」
「你真是個怪人。」端起酒杯,啜了一口雞尾酒,明明歪著頭說︰「通常像我這麼會挑剔的女人,只會惹人生氣而已。你卻一點都不生氣,為什麼?」
「你希望我生氣嗎?」
「說的也是,你從以前就是個很難得生氣的人,不管班上同學怎麼笑你的身材,你總是能泰然自若地與人說說笑笑,所以那些想欺負你的人就會覺得自討沒趣的離開。算起來也許你最聰明吧?」
「對我改觀了嗎?我有機會名列于你的交往名單之中嗎?」
「你真是打蛇隨棍上啊!」明明詫異地瞥視他一眼。
「我喜歡稱呼它為‘積極’。」
低頭凝視著五彩繽紛的雞尾酒,明明撐著一邊的臉頰,一邊懶洋洋地玩弄著裝飾用的小雨傘說︰「男人啊,我看我暫時是不想踫了。」
「為什麼?別告訴我這麼聰明的你,也會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吧?」
「你到底知道多少我的事情?」明明蹙起眉,她不記得自己曾經告訴過他婚約被取消的事。
「愚蠢得把你放掉的男人,又何必再去想他呢?」艾昕沒有正面回答她的疑問,只是笑著說。
「我只是說我不想再在男人身上下賭注了。男人沒有一個可以相信的,你也一樣。就算現在你說喜歡我,難保明天不會出現一個比我更讓你喜歡的對象,然後就是一句莎喲那拉。」
「你是個膽小表,汪明明。」
「我是。承認我是個膽小表又不會少塊肉。」吐吐舌頭,明明原本以為自己很能喝的,想不到幾杯酒精下肚,腦子還是有些暈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