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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裁魔女 第5頁

作者︰葆琳

莎莎,你等著,哥哥絕對會把你從日本救回來。

???

就一名「被綁架」的人質來說,端木莎可以說是安靜得出奇,她既沒有驚慌失措地蒼白了臉蛋,也沒有歇斯底里地狂叫怒吼,或失神崩潰地嚎啕大哭。

所哲彥架著她來到門口,整個俱樂部的安全人員都虎視耽耽在旁,卻沒有人敢冒一絲陷人質于危險處境的機會,上前制止,這也讓所哲彥得以從大門如出入自家般,順利無比的離開,停在外頭接應的轎車門一打開,他便把端木莎推上去,自己也坐入其中。

「義木,開車。」

「是。」

到這個階段,可以說是完成了他此行來台灣的目的。

說實話,所哲彥有些不小失望。

當初大老遠的從日本跑來台灣,不過為了想見識一下能挑上他們黑菱會的女人是什麼德行……與其說是見到本人失望,不如說他對自己的愚蠢感到一絲可笑。他竟會把端木莎視為對手,而忽略了或許她可能是只美麗的花瓶,背後另有指使者。

凝視著她那一頭耀眼無比的粉紅色髻髻彩頭,任何有點頭腦的女人,絕不會把自己打扮成這副模樣吧?所哲彥不覺在心中嘆口氣。從端木莎的外表與她到目前為止的言行給他的印象,他已經百分之百確定,她絕非那個「主謀者」。

罷了,來都來了。幸好自己也非全然毫無收獲,至少他能及時發現自己真正的對手是誰。

所謂射將先射馬,表面看來端木莎是破壞他交易的元凶,可是她不過是個「區區」的女人,要當他的對手還不夠資格,他懷疑這一切的幕後指使者,正是那名被譽為上流社交界的寵兒,能夠出入世界頂級一流俱樂部,不論在黑白兩道都極端吃得開的端木揚。

他雖然不記得自己與這個端木揚有什麼過節,而自調查報告上更是顯示,自己與端木揚有過的交集,頂多是他們都曾經在牛津拿過學位,可是牛津的校區之大,里面眾多學院的學生就算沒有踫過面也不是什麼稀奇事。他推敲不出端木揚何以會卯上他們黑菱會,可他也絕非坐視他人破壞自己地盤,而悶不吭聲的善類——端木揚想擋人財路,那他就該有本事擺平這一切戰火。

按照原訂計劃擄走端木莎,已經有了附加的意義。他是故意當面挑起端木揚心中的戰意——這對日後的「談判」將會大有助益。以目前手上握有的這張王牌,所哲彥決定以逸待勞,接下來就看端木揚要怎麼接招了。

車子平穩地奔馳在通往國際機場的道路上後不久,車上的對講機便傳來︰「少主,我們已經把對方的追蹤車輛都甩開了。」

「很好。按照原訂計劃,到機場去。」

這時,一旁始終安靜無聲的端木莎突然說︰「等一下。」

所哲彥挑起眉,也差不多是這個反應遲鈍的女人該察覺不對、開始向他求情的時候了。他故作冷淡地掃她一眼。「要等什麼?端木小姐。」

她心型的紅唇綻開笑意,連芭比女圭女圭都無法笑得比她天真。「這還用問嗎?要出國沒帶護照是不能出去的。先繞到我家去拿護照吧!」

所哲彥一愣,這女人腦袋里裝的是什麼?(或許她根本沒腦袋?)——護照?誰會在自己被綁架的時候想這種問題。

「沒那個必要!」他斥喝著。

「咦?!那我們不是要去搭飛機嗎?只是去機場臂光啊!」她喃喃自語地說︰「日本人還真閑,自己國內好幾座美美的機場不去看,還特別跑來台灣觀光機場?說的也是啦,二期航廈才剛落成沒多久,是挺美輪美奐的,但我還是比較喜歡阿姆斯特丹的機場,那兒才真是有參觀價值……」

噗!所哲彥額頭上浮出青筋。「誰說我是來參觀機場的!」

「哇,厲害,我這麼艱深的中文你都听得懂啊?」她眨巴眨巴的長睫毛不斷地擦過浮著淡淡紅暈的粉頰上。

應付這種說話亂無章法女人的不二法門,就是忽視她的問題,不然就會被牽著鼻子走。所哲彥強迫自己維持一貫冷酷的口吻說︰「你只要閉上嘴巴,沒有人會嫌你是啞巴。」

「我不是啞巴,還有人稱贊我的聲音悅耳動听呢。對了,我也會唱日本歌喔,最近我迷上了濱崎步的歌聲,練了好幾首,她的歌很正,不過我最欣賞的是她的造型,假如有機會還真想討教一番。她那套豹裝不知在哪兒訂做的,我也打算給自己做一套,但不要花豹——我想做小黑豹。你听……」

說著說著,她還真的拉開嗓子唱起來了,荒腔走板的節拍與不全的五音,要不是聲音還算麗質天生,誰都會奪車門跳出。怎麼有人能音痴到這種程度,簡直叫人嘆為觀止。

「怎麼樣,唱得不錯吧!」一曲唱畢,啪、啪、啪的,她替自己鼓掌,並且歪著頭笑問。

「台灣的女人都像你這樣,粗神經、沒大腦,又喜歡自言自語嗎?」所哲彥雙手盤胸,歪扯著唇角冷嘲道。

她也仿效著他雙手盤胸,只是這動作由頂著一頭粉紅頭發,化著流行彩妝的她做來,顯得有幾分好笑。

支著小腦袋搖晃了半天,她才苦惱地回答。「嗯……我不知道耶,我的神經很粗嗎?」

「從你被我綁架到現在,一點都沒有‘緊張’的樣子看來,神經不粗的話,你就是徹底的沒神經了。」他毫不留情地說。

「我被綁架了?!」她以雙手包住自己的小臉蛋,做出「吶喊」的臉。

面對她刻意搞笑的夸張表現手法,所哲彥視若無睹地說︰「要是你還珍惜自己的性命,奉勸你從這一刻開始,行為舉止都要小心點。要是以為這樣打哈哈,我就會放過‘制裁’你,你就未免小看了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是多麼地致命並且愚蠢。」

所哲彥深信自己這番話,足以讓端木莎體認到自己身處的危險,而揚起一抹冷笑時——她卻根本沒有听,小臉朝著車窗外向後飛逝的景致嘀嘀咕咕地說︰「身上也沒有日幣,去了日本不能血拚真是太可惜了。算了,到日本去找干哥要錢就行了嘛!」

再一次的,這個女人又挑戰了他的脾氣限度。

「隨你愛怎麼裝傻,端木莎。可是你絕對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她聞言從窗外掉回視線。「我從剛剛就一直很好奇一件事。」

所哲彥挑著眉,看她又想問什麼無理頭的傻話。

「你,是誰啊?」

???

多麼暴殄天物!

看著男人的眉頭皺得奇緊無比,端木莎就很想使勁替他辦開那兩道濃眉。太可惜了,這麼好看的兩道眉被擠成了一條,不就破壞了這張難得賞心悅目的臉了嗎?

這個操著奇異口音、說著生硬國語的日本男人,一點都不像過去印象中的日本男人,矮小兼陰柔,一雙小眼楮單眼皮看來很吝嗇、潔癖,也不像最近流行的杰尼斯系藝人,有著花俏的粉裝。

斑大的身材和北歐的帥哥有得拚,方正有形的下巴與濃烈深刻的輪廓,配上純種束方人的黑眸,就像……大型凶猛的野獸般,威風凜凜,飄散著十足的野性氣息。要拿動物來比喻的話,他肯定是猛禽類的鷹虎級。

莎莎常想自己前輩子一定燒了不少好香,因為從她小時候到現在,身邊就不乏好男人出現。自己的老哥當然不用提,撇開那缺德的虐待狂個性不提,他可是「遠」、「近」馳名的美男子——「遠達世界」、「近于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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