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錯誤,讓我走。」
「你什麼地方不能去,把話問完,把話說清楚,來,解剖我,看看我究竟是個什麼怪物。」
淚水幾乎要奪眶而出,瑞波緊咬著下唇,「讓我走。」
「休想。」
第九章
她叉起腰來,把剛剛的淚水退了回去,這太可笑了——她不是要為了一個笨呆頭鵝掉眼淚,任何能把她好心關懷當成壞心雞婆的男人,都不配得到她半點傷心淚。
「你該死,黎亦安,在這種時候你還要命令我,我再也不听你發號施令的任何狗屁倒灶廢話,你不欣賞我,多的是男人喜歡,浪費在你種人身上太不值得了,離我遠一點,不然你會後悔。」
「別搬出其他男人來威脅我,」他額際青筋不住跳動。
「我不吃這套。」
「套用你的話,偉大的完美先生︰能辦到的事我不唬人。」
「好,歡迎你證明給我看,只要你能走出這扇門,找到另外一個像我這麼有耐心體貼溫柔的,從沒抱怨你的麻煩與問題的男人,我仿會非常樂意的社出這個寶座,並為那個可憐的家伙祈禱——我相信他的壽命在認識你這只母老虎之後地急劇的縮短。」
反應是立刻的,瑞波二話不說就跳下了床,撿起自己的衣物就往浴室里沖去,火爆的把自己反鎖在里面。
狽屎,亦安話剛出口隨即便後悔了。
「開門,瑞波。」
里面的反應是嘩啦的水聲。
「我知道你听到了,把門打開,不然我踢開它。」
依然沒有動靜。
亦安的怒氣宛如爆發的火山,他舉起腳用力的在浴室門上揣了第一下,該死——他抱著腿用力的在浴室門上踹了第一下,該死——他抱著腿驚喘著氣,老天,電影的英雄都有雙鐵腳不成?
「瑞波,打開門。」
「不要。
好呀。她認為藏在浴室里就很安全了嗎?
「冷瑞波,給你最後出來的機會。」
「去死吧你!我不會出去的,你跪著求我,我都還要再三考慮。」
外面又安靜了一陣子,讓人毛骨悚然的,瑞皮紐絞雙眉,他會想什麼法子?撞是不可能的,就算是三歲小孩出知道電影上的超人都是踢開道具門,誰敢拿真正的木門開玩笑?
在瑞波左思右想,戰戰兢兢就帶點恐懼又緊張的等著時,一次強大的撞擊聲臨到了門上,連門板都在晃著。
「我要撞到這扇門打開為止。」
那個傻瓜!
瑞波跳了起來︰「怎麼了?你終于成為了原始人,只知道使用暴力了嗎?
「沒錯。
天啊,他會受傷的,瑞波在浴室里站起步來了,「不要再撞了,你撞不開的。」
「我要撞到你出來為止。」
他的聲音低沉了些,也比較沒有剛才那麼大的火氣了,是因為他受傷了嗎?一副可怕的想像畫浮現瑞波的腦海,他渾身青紫、口用流血的躺在角落。
——天啊,那個大笨蛋!
「住手,我出來就是了。」
這麼放棄的雖然有點不甘心,但她想一想,總比看見半死不活的黎亦安要好一些,她起到浴室門口,輕輕的援開門鎖,旋著門把向外轉動的同時,她就被人一把拉出浴室之外。
連尖叫的機會都沒有,瑞波就被他一舉拋到床上。並且四肢相纏的壓過柔軟的床墊之中,「你得不剛才的馴服付出代價。」
「你欺騙我!」
「你擔心我。」他一字字的吐出來說︰「即使要你氣得要死的時候,你還是擔心著我。」
「我沒有。」
黎亦安屈起身,緩緩的向下移動,然後移上來︰「你沒有?」
火熱的快感自他們相貼著的身軀處燃燒散發,流連在他的懷抱中,她的身體回應著一喜悅,兩人緊緊相擁。
***
她的指尖緩緩的撫過他完美的下巴,那些突起的尖有刺痛她了柔軟的肌膚,接著指尖柔柔到飽滿下唇,她無意的揉著,他伸舌舌忝含指了她的指頭。
「你不該那麼做的,我們應該好好睡一覺,明天我還要戲要拍。」
「我抱歉。」
「沒關系,只要你別再犯我就好了,等我有力氣的時候,隨你高興怎麼啃你指頭道歉,寶貝,我想我對你的關心做了過度的反應。」
瑞波在他懷中一僵。
這個反應是可以理解的,亦安在心中分析著,就像他與瑞波爭吵後的熱情復合一樣,一切都是自然反應,他曾經訓練了許多年,才能夠避免掉入即時反應的錯誤舉動中。
糟糕的是,起初被瑞波盤問的時候……所有不愉的回憶重新主宰了他的控制,一條無法沉重的繩子套住了他,糾緊而使人無法呼吸,他唯一能夠做的只有盲目攻擊,他傷害了瑞波。
一位善良的天使,而他是怎麼對待他的天使?他知道該怎麼做……好挽回並贏得她的原諒。
「我沒有什麼童年生活,你如果真的想了解我的過去——相當枯燥無聊的,但人可以問任何想問的問題,這次我保證會回答你,原諒我剛才表現得像個差勁的混蛋一樣。」
「你的確像個惡劣的混蛋,但我原諒你,不過我要知道為什麼你認為我的關心是想掌握與控制你?有人曾經掌握或控制你嗎?」
這次換成亦安渾身僵硬,他苦笑而放松,「是,曾經有那麼一個人,他綁住我、捆住我、控制我,不論任何一件我的生活中的事他都要不我做決定,我只是他手中的一具布偶傀儡罷了,隨著操縱的錢而舞動者。」
「是個女人?」
「不,是我的爺爺。」
「你的爺爺?為什麼?」
「他試著改造我,我不過是他手中的棋子,一顆因為我父母早逝失去保護的小棋子,他要在我身上找到我父親欠他的債,他想把我變成和他一模一樣的冷酷無情,心中只有法無人情的法官。」
「他怎麼控制你?」
「我身旁隨時都有他的心月復,不論在學校,在家中,或是我到的任何地方,甚至決定我何時需要一個女人——他認為與其讓我交往些不三不四的小女朋友,不如為我找高級應召女郎來好,你了解我的意思嗎?他一手包了我的天空,我不能逃也不能離開,我的他是我的祖父」
「你幾歲時開始和你祖父同住?」
「七歲。
「但是老金很好,他也是你祖父派來嗎?」
亦安聳個肩,「老金是個例外,我們一家三代他從沒缺席過,自我祖父生了我的父親開始,他就已經是我們的管家了,當我七歲孤單的在祖父家中度過放學後的寂寞時光時,老金也是唯一能陪我說話的人。祖父與我鬧翻不再說話後,我全心全意擺在事業上面,前兩年我把重心移到亞洲,在台灣設了資訊的新據點,老金就自己提了行李從美國搬到我的地方來,理所當然成為我們之間的橋梁,偶爾地會告訴我祖父如何,我只听听就算了。」
「那樣好嗎?你爺爺的年紀究竟也大了,你又是他唯一的孫子——或許你該回去探望他。」
「你這軟耳根的家伙,萬一他追我在美國娶什麼名門淑女,富家千金,你就不會心疼少了我這個暖被窩嗎?」
「電熱毯到處都有賣啊!」
「有我這個伸縮自、方便易收,又不用插電,節省能源兼具環保嗎?」
「那倒沒有。」
正當亦安預備好一個大大的勝利微笑時,瑞波又接口下,「不過電毯比養一個男人要便宜多了。」
「便宜?」
「我好困,我要睡了。」
「我該拿你這個家伙怎麼辦?」一個認為電熱毯能取代他地位的女人?亦安對著她香甜的睡姿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