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段淳庭轉頭,哭笑不得的抱住眼前軟香溫玉的身子,他早懷疑她到底是不是藉此機會要偷偷挑逗他了,但眼前泛著淚光的女人仍哀叫個不停,讓他不得不止住這個看來很正當的想法。
「我的腿好痛。」都怪他動作慢慢吞吞,才害她在那邊蹲那麼久。
「是嗎?」他順著她的話向下望去,大塊大塊被撕扯破裂的舞衣說明她現在已是衣不蔽體的狀態,若隱若現的雪白胴體一覽無遺。
叫人遐想不斷。
「不準看。」孟荷瑋反應過來,連忙抱住他,身體貼住身體,遮去他好奇的探索眼光。
他雙手高舉,一副我什麼都沒看到的無奈表情。
「跟我說你什麼都沒看到。」她自欺欺人的說,明知道他有可能什麼都已經看光光了,嗚……
「該看的都看得差不多了。」段淳庭老實回答,分明就是與她大唱反調。
她愣愣的呆住。
「啊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孟荷瑋眼楮幾乎要噴出火來,小手在他胸前不住捶打。要不是顧慮現在離開他的身子,就有可能再度被看光,她非要拿菜刀追殺他不可!
雖然她在酒店當陪酒小姐,但可是賣笑不賣身,十分珍惜自己的貞潔啊,如今全叫他給看光了,她非要殺了他滅口不可!
「我不會對別人說。」他心情甚佳的說。瞧見她一臉氣炸的模樣,不禁讓他開懷大笑。
「你……」她拿眼前人簡直沒轍,心頭怦怦跳的仍舊想殺人。
他眼一緊,大手突然攫住她。
「除非你沒有過經驗?或者你沒讓人這樣對你過?」他邪氣的揚起笑容。身與身緊連的地方,她感受到他漸漸灼升的。
無賴、無恥,被精蟲攻腦的壞人!
「放開我。」她大呼。
「呵呵呵,看來我猜的果然都沒錯,你放心,我對處女向來沒興趣。」他才不要沾惹上未經世事的女人。
「那你還不快放手。」又羞又愧中,她滿面通紅的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別生氣,生氣只是讓你更加好看而已。」他有些依戀地看著她的眼眸,里頭的七彩炫光照得人心神蕩漾。
頭一次,他看見她狐媚妖冶外的神情,竟如此讓人移不開眼,無邪的氣息叫人想親吻……
孟荷瑋氣呼呼的瞪著他,如果真能用眼楮瞪死一個人,那她絕不會客氣的就直接瞪死他!
段淳庭徐徐露齒一笑,迷人笑容足以讓所有女人尖叫瘋狂,但眼前的孟荷瑋卻完全視而不見,一心只想要快點逃離困窘處境。
慢慢閉眼、放開手,他轉過身,讓她趕快把外套給穿上。
呼,幸好幸好!她暗叫慶幸,但大眼還是直瞪眼前背影不放。
現在舞衣破了,她身上又只有一件男人外套可蔽體,如果就這麼走回休息室換衣,肯定會被那些人看笑話。
「喂,你幫我買全場,順便帶我回家好不好?」她叫住眼前的段家少爺,反正他大爺有的是錢,定是不會跟她計較這個的,對吧?瞧瞧,她多聰明啊。
段淳庭轉頭過來,笑得莫可奈何,她要玩的話,可以早說,何必這樣故弄玄虛?
「不過你別想歪,我只是因為受到太大打擊,想回家休息罷了。」她雙手護住胸,惡狠狠的瞪人。
呵呵呵呵,她的話勾起了他幾許好奇心,過去都是女人主動倒貼他,含蓄地要他送禮物,沒想到今日竟有女人大刺刺的當面敲竹杠,這還真是好玩的事。
望著孟荷瑋燦爛無比的討好笑顏,段淳庭不否認她確實撩動了自己心底莫名的欲念,如果她想玩金錢游戲,他會很樂意配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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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白保時捷緩緩開到暗巷巷口時,段淳庭踩住了煞車,將車停在路旁。
「到了?」他轉頭詢問鄰座女子。
「嗯,謝謝。」孟荷瑋低應了聲,再沒好氣的說了聲謝謝。
「巷子很暗,很危險。」
「不會,等會我會用跑的沖進去。」她以斜眼瞄他,面容嚴肅,沒給救命恩人半點好臉色看。
她忿恨的掐緊雙手,第一次被人家買下所有鐘點並直接帶出場,就是被這可惡的家伙。依稀記得大家好奇又鄙夷的眼光不停打量她和身旁俊挺出色的段淳庭,當場她真想一頭撞牆算了,苦心經營的形象全毀在一朝一夕間。
懊死該死該死的!
「讓我送你到門口吧。」他再度好心建議。
「不用了。」她冷哼了聲,一點都不領情,再說她也不想引狼入室。
「好吧,那麼我後天晚上七點來接你。」他嘆口氣,沒溫度的聲音說著。
「接我?」孟荷瑋不解的皺起眉心。
「我後天有場宴會,你陪我參加。」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他在鬼扯什麼,誰說要陪他去的啊?
「後天沒空,我要上班。」
「我會包下你所有鐘點,另外再給你一筆費用,而且宴會結束後你可以直接提前回家休息。」沒把她的軟釘子放在眼內,他從不是輕易退縮的人。
孟荷瑋吞了下口水,認為的確這是個好主意,但是……他會不會是只心懷不軌的大野狼,隨便一張口就可以吃了她?
忐忑不安的不停打量身旁的人,長得人模人樣不代表就是好人一枚,這年頭壞人都嘛長得一臉慈眉善目樣。
所以……
「你放心,我不是壞人,再說我有名有姓,要是真出了什麼事,豈不是要被你告到死?」段淳庭坦然的說。
嗯,他說得似乎也有道理,有頭有臉的人通常是丟不起臉的。
「為什麼找我去?」她還是不解。
「你去了就曉得,晚安。」他微點頭,輕輕道了句。
就賭她眼中對錢的渴望,他就愛她這眼神,一切只向錢看,什麼情愛都可以通通拋一旁的無所謂神態。
「晚安。」她眯眼笑著,仿佛看到大把鈔票正飛向自己。
第二章
「上班時間不是到了,怎麼還沒出門?你不是最怕遲到扣錢?」孟荷瑋同居人兼大學同窗好友的黎心珞從房里走出,看見大刺刺坐在沙發上的人兒時,有點疑惑。
「對啊,最怕被遲到扣錢了。」每次被扣個幾十塊都會讓她心痛個半死,如果不是因為要實踐她的理想,她才不要做這麼累人的工作哩,每天傻笑到臉部僵硬,身體酸痛到不行。
「那還不出門?」
「等會才要去。」孟荷瑋轉頭笑了下,然後繼續看電視,偶爾還發出咯咯笑聲,非常傷耳的夸張笑法,與她的外表形象完全不符。
黎心珞好奇的走過她身旁坐下。
「今天上晚一點的班?」平常都看她老是睡過頭,一臉匆忙的趕著出門,與現在輕松自在等上班的模樣相差甚大。
「可以這麼說,不過也差不多該出門了。」她抬頭看了一下時間,六點五十三分,她可不想讓人家久等。
直到好友站起身,黎心珞才發現好友身上的服裝端莊得嚇人,黑色長裙曳地晚禮服耶!她今天是不是頭殼壞去了?
「你穿這樣去?」開玩笑,她的上班服不都是越短越好,幾時也需要準備這種行頭了?瞧瞧這軟布所閃耀的光澤,光是目測就知道所費不貲。
「業務需要。」孟荷瑋低頭看了自己身上的昂貴衣服,聳聳肩。
衣服是昨天段淳庭派人送來的,基于完美的演出效果,她也只能乖乖配合穿上,否則像這麼別扭又穿戴繁瑣的禮服,她連踫也不會多踫一下。
「這是宴會服吧?」黎心珞上下瞄了眼,禮服尺寸拿捏得剛好,分明就是為了好友凹凸有致的身材量身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