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浩寰集團董事長的獨生女,許倩倩小姐對吧?」浩寰集團與龍悅有不少往來關系,恐怕也是因為有這層關系在,總裁才會不好意思拒絕這位小姐吧?
不然以這種大小姐個性,盛氣凌人又一臉凶惡的嘴臉,她懷疑總裁怎麼可能忍受得了。
「知道了還不讓開,也不想想我們集團給了你們多少好處,多少優惠。」許倩倩開始口不擇言,抓住段潔慧的手,企圖要殺開一條血路。
「許小姐,公事跟私事絕不能混為一談。」就算是要拉扯,還是要講道理啊。
「而且容我更正!是龍悅集團給了你們多少訂單,是我們給的好處比較多吧!」
「你這個可惡的死女人。」許倩倩放聲咒罵。這個新人長相不夠美艷,絕不可能列為她的情敵之一,但膽敢與她作對這點叫她很不爽。
「不行。」自己領龍悅的薪水,當然就要為里頭的人賣命擋駕。
「你……」許倩倩忿忿地瞧了她一眼。
接著,她故意將高跟鞋一扭,整個人往後跌坐,突地放聲大哭起來。「嗚嗚嗚……晨漣,有人欺負我啦!」
動作之快,哭聲之響亮,叫段潔慧傻在原地,不知該如何處理眼前狀況。
太夸張了吧!「許小姐……」她眨眨眼。這麼生動的演技平日都是去哪訓練的呀?
辦公室內有了動靜,楊晨漣推開門走了出來,皺著眉頭的俊帥臉龐,有如雕像般冷硬。
「晨漣!」終于看見他出來,許倩倩哭得更為用力,豆大的淚水掉個不停,模樣楚楚可憐。
「這是怎麼一回事?」他轉頭問已呆在一旁的段潔慧,只見她眼鏡歪向一邊、衣著不整、頭發也更加散亂,像是經過一番拉扯。
他了然于胸的冷眸轉向倒在地上,一時還起不了身的許倩倩。
「來這里有什麼事嗎?」他對眼前的許倩倩感到不耐煩,他討厭搞不清楚狀況的女人,現在是辦公時間,不是玩家家酒的時候。
「我……人家只是想來看你,好久都沒見到你了。」許倩倩柔聲的說,想要站直身子,腳踝處卻一直使不上力。
那柔女敕嗓音再加上嬌弱無肋的神態,十分讓人疼憐。
但,楊晨漣只是站在原地,連過去攙扶的意願也沒有。
段潔慧瞪了他一眼,暗罵他沒良心,然後自告奮勇的跑向前扶許倩倩一把。
「不需要你雞婆。」許倩倩大聲斥道,並暗中用指甲抓了她一把,接著便逕自站起身。奇怪的是,她完全不需人幫忙。
她被罵得莫名其妙,揉揉身上的痛處,真是倒楣透頂。
「我還在忙,你先回去吧!等過幾天我有空一點,會請潔慧幫你安排約會,到時再通知你。」楊晨漣下逐客令,臉色相當不好看。
「嗯。」許倩倩咬住下唇,知道現在不是自己撒潑的時候,在這個男人面前,千萬不能把本性流露,否則只會加速他離去的腳步。
她只好一拐一拐的落寞離去。
「你跟我進來。」楊晨漣也下送客,僅對她說了句話後便掉頭走開。
段潔慧應了聲,隨他一起進入辦公室。
「坐下。」他指著沙發。
她依言乖乖坐下。
那天的電梯事件和愉快的晚餐,對他們來說就像夢一樣不真實,在那之後他們就一直嚴守份際,絕口不提那天的事。
餅不久,楊晨漣提了個白色醫藥箱走過來。
她詫異的看著他,他有哪邊受傷了,要她幫忙擦藥嗎?
「手伸出來。」他坐在她身邊,並打開醫藥箱。
她呆呆的把兩只手伸出。他要做什麼,受傷的人不是他嗎?
「以後不要再那麼呆了知道嗎?這年頭好心不一定有好報。」他碎碎念,執起她的手先做消毒再上藥。
罷剛他可是看得很清楚,許倩倩那一抓,把她白皙的手背給抓出五爪痕,使他當場怒火中燒,氣紅了眼。但礙于許倩倩的父親與自己的父親是多年世交,他沒有當場發作給她難堪。
段潔慧羞赧的低下頭,不是因為他正幫自己涂藥,而是這還是她第一次被別人這麼牽著手。
扮哥們常說,手不能讓人家亂牽,但他只是好心在幫她涂藥,應該沒關系吧?
「你又臉紅了。」他唇畔有笑意,直接挑明。這次不再處于黑暗內,她想躲藏也掩不了面紅的事實。
他自己知道就好,為啥還要說出來,真是的。她暗想著,頭垂得更低。這叫她拿什麼臉來面對他?
「不用伯,我又不會吃了你。」他保證似的拍拍她的手。
她雖然不太相信,但嫣紅的臉蛋還是浮出一絲笑意,輕淡恬美得像朵出水芙蓉,立刻攻陷他的心。
禁不住心底的煽動,楊晨漣俯身靠近她,在那片粉女敕的頰上印下一吻,大手仍握著她的柔荑,明顯感受到她的顫動,像只害羞小白兔。
他對她露出笑容,第一次感到除了容貌,原來氣質也能帶給人無法抗拒的美戚。
她不知所措,只能傻笑以對。
「有沒有人說過你臉紅的樣子很可愛?」他輕言笑道。
發覺她迷人的神采全來自那雙閃亮動人的眼眸時,他有股沖動,想把佔住她五官一半的黑框眼鏡拿掉。
可他才剛伸出于,她立即警戒的後退一些。
「你想做什麼?」
「我想把你的眼鏡拿掉。」他總覺得奇怪,為什麼這年頭還會有人戴這種阿嬤級的眼鏡,難不成是眼鏡行故意捉弄她嗎?
她連忙搖頭拒絕。「我哥哥說拿掉眼鏡以後會發生不幸。」她態度堅決的更往後退,保持距離。
楊晨漣臉上笑紋隱隱浮現。她的哥哥莫非是江湖街上不成,還能鐵口直斷?
拿掉後會發生不幸,這種騙三歲小孩的把戲,恐怕只有她才會相信。
「他們這樣告訴你,你就相信了?」他挑眉,語氣略帶嘲諷。
段潔慧當然听不出來他話中的諷刺,只是一個勁的點點頭。「哥哥說的話通常都很準,讓我不得不信。」
「舉些例子來听听。」
他只手撐在沙發上,掌內抵住額心,笑意盎然的看著眼前女孩,正在低頭側想她哥哥的英勇事跡。
「像小時候,哥哥說今年耶誕老公公會送我禮物,耶誕老公公就真的送我禮物了︰然後哥哥說他這次考試一定可以全部都考一百分,他就真的全部都考一百分︰哥哥說表嫂肚子里懷的是小男孩,生出來果然就是小男孩……」她還要繼續往下說時,一旁的男人阻止了她。
「夠了。」他舉手投降,這根本就證明她還是個小孩子嘛!只有小孩于才會對這些話信以為真。
段潔慧對他的打斷不以為意,只是聳聳肩頭。
「所以哥哥說,不能拿掉眼鏡,一拿掉就會遭到不幸。」哥哥說得很準啊!像她之前才剛買沒多久的隱形眼鏡,不就才戴不到幾分鐘便宣告再見了,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哥哥很偉大?」楊晨漣試探的問,有點吃味,好像在她心中,還有份量很重要的人物。
「是的,哥哥們跟爸爸一樣偉大。」她毫不猶豫的點頭。
「那這個眼鏡要跟著你一輩子?」他突然間對她哥哥們的「惡作劇」有點咬牙切齒。
這分明就是故意不讓別的男人靠近自己妹妹的幼稚把戲嘛!
也只有這個傻女人才會呆呆的相信。
「不,哥哥說結婚那天,就可以拿下眼鏡了。」她嘻嘻一笑,反正她早就習慣這副眼鏡了,拿不拿掉都無所謂啊!
某人臉色黯沉的吸了口氣,握緊拳頭。
結婚?!她的哥哥們會不會保護得太周到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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