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吐出濃稠的熱息,整個人被一團火焰給籠罩住,「我才不是瘋女人……你才是……展柘……你是壞蛋……」
「那正好,壞蛋配上瘋女人,正好是天生一對。」他知道她還處于酒醉狀態下,否則她不可能會這麼熱情的回應他的吻。
打從她喝醉酒那一夜,他就知道,自己會慘豎這個瘋女人手中。
只有她才能把他逼得失去冷靜,讓他像個瘋子開著車在台北市區團團轉;只有她的一吼一叫才能惹得他緊張連連,令他悖棄了原有的計劃,不顧一切的傷害了田蜜,一切都是為了她,因為她——
就在他打算與她好好談一談時,她竟然以半果的身子來誘惑、挑逗他的忍耐底限,她不止是個瘋女人,還是個佯裝無辜天真的魔女。
「我才不要……我才不要跟壞蛋配成一對……」
她的眼圓亮燦美,噘起的唇沾染了他的氣息、他的味道,令她再也逃不開他。
「來不及了,你已經自投羅網了。」
***
「唔……」舒服的從喉間逸出長嘆之後,她接著伸展略為酸痛的四肢,然後……
一陣自傳來的疼痛,奪去了她的注意,喚醒了她未清醒的神志。
「啊——痛……痛痛痛……」她彎起身子,緊皺的眉間顯示出她的忍耐,「好痛喔……為什麼會這麼痛啊?」
「對不起。」一道飽含歉意的沉啞嗓音自她身邊傳來。
文妍淇偏頭一看,瞧見了正坐起身的展柘露出了結實的上半身……她咽了咽口水,將站起身立在床畔的他看個仔細。
「你……你你你……」望著他全果的身軀,她結巴的無法湊成句,「你怎麼沒穿衣服?為什麼會這樣?」直到又傳來一陣陣抽痛,她這才猛地掀開被單。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她居然……居然未著寸縷,在大腿內側還殘留了隱約可見的血漬。
「就是這麼一回事。」展柘面無表情的將她從床上一把抱起,走向浴室。
文妍淇盯看著他的側臉,隱約知曉了昨晚他跟她在床上干了什麼好事,但是她的腦子竟然是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
她怯怯的開口,實在無法原諒自己一錯再錯的行為,「你……我……昨晚……昨晚我是不是又喝酒了?然後我們該不會又……」
他偏過臉,給了她一抹淡淡笑意,「不是,是第一次。」
「第一次?」她的腦筋有些轉不過來,等她意會過來時,他正輕巧的將她放人浴白,開始放出溫水。「展柘,你說第一次……可是我跟你在這之前,不是已經……」
「我們有嗎?」他反問。
文妍淇一怔,回想起先前的種種情況,自始至終他根本沒有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只是不斷地在戲弄她——
「展柘,你這個大騙子!」她掄拳捶打他的胸膛,氣憤之火浮動在雙瞳間。「你是個沒擔當的小人,既然沒做就說沒做,為什麼要故意誤導我?」
「我有誤導你嗎?」他抓住了她胡亂捶打的小拳,挑眉反問,「我從沒有說過我對你做了什麼,是你一直都認為我跟你發生了什麼事,不過……現在我也不能說沒做,事實是,我跟你已經做了……」
「別說了、別說了!我不要听……」她的小臉臊紅一片,只因他露骨的暗示,而酸痛的四肢跟隱約傳來刺痛的私密處,已經說明了一切。
「現在害羞也來不及了。」他拿著蓮蓬頭沖刷著她潔白如玉的身子,眼底浮現出款款柔情。
「你說什麼?誰害羞了?」她一把撥開他為她清洗身子的大手,「不要踫我!」
「現在叫我不要踫你,不是已經太遲了嗎?」
「不準看!」她孩子氣的以雙手遮住他婬邪的雙眼,「昨天晚上我喝醉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們之間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她賭氣的口吻讓展柘一把扯下她的手,原本溢滿柔情的眸子,在瞬間蒙上了點點寒光,「你想否認昨晚的一切?」
「你……」他冰寒的表情她不是沒有看過,但是沒有一次像這般陰沉惱火,讓她的心不禁漏跳了一拍,「你對我吼什麼?我喝醉了,什麼都想不起來,我根本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們到底怎麼了?」
「你會不知道?」他倏地欺壓上她的臉龐,吻住了她的小嘴,大手也老實不客氣的撫模著她凝脂般的肌膚。
「不要……」她抗拒,「展柘,不要這樣……」
「為什麼不?我這是在幫你恢復記憶。」
屈辱感陡地襲上心,掄起的小拳不斷地落在他的肩膀上頭,「不……不要!我才不要恢復記憶,不要……」
她就是要忘掉他,所以才跑去喝酒,她想利用酒精來麻醉自己,好讓自己忘記他,忘記他的無情、忘記他低啞的嗓音、忘記他對她的寵溺,忘記有關他的一切一切……
但是……為什麼她就是無法忘記他所說的字字句句?
當她眼角滴下的熱淚沾惹上他的指月復,展拓這才怔忡的停下對她的強迫舉動,以指勾起了她懸在眼角的晶瑩淚珠,整個人受到了莫大的打擊。
「你……你哭了?」她總是扯著喉嚨大喊大叫,總是奮勇向前去追求她所要的,總是火爆脾氣全開……
見過她又笑又跳又叫的瘋狂模樣,他很難相信眼前一副嬌弱無助、頻頻垂淚的人兒,就是他所認識的文妍淇。
「沒有!」她倔傲的以手背拭去淚水,打死也不承認她是這樣的孬,「沒有就是沒有,你別盯著我看。」
「你哭了。」他吐出話語,語氣堅決而肯定。
「那又怎麼樣?」她高傲的別過臉,「你管我哭不哭,你作啥這麼關心我?我才不需要你的關心。」
「真的不需要?」他輕聲的問,原本氣惱的心,因為她的淚水而漸漸平息下來。
「不需要、不需要!」她猛力搖頭,「你關心我做什麼?你要關心的人是你的未婚妻,畢竟再過不久,你們就要步進禮堂了……你放心吧!昨晚我們只是一時沖動,我不會要你負責的……」
她有些自艾的口吻引得他心一動,探出雙臂,將此刻看起來無助的她,給擁入懷中,「文妍淇,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女人,同時也是個愚蠢的懦夫!」
「展柘,你敢這樣說我?」她瞠圓雙眼,不滿的低呼。
他寬闊的胸懷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定溫暖感受,她喜歡被他擁在懷中恣意愛憐的感覺,但是他不屬于她,他是屬于他的未婚妻的……
「我不只要這樣說你,我還要罵你,你這個笨蛋、傻瓜、白痴、大豬頭!」
「你才是豬頭!」她開始在他懷中掙扎,「不要抱我,我不要讓你抱。」
「不讓我抱,難道你想給其他男人抱嗎?」他咬牙進出不快的話語,縮緊雙臂,深深的擁抱她,「你別想!你這輩子可以待的地方,就只有在我的懷里,你別想投入其他男人的懷里!」
他霸氣的宣告讓她的心頭流過甜滋滋的暖潮,但是隨即她想起了溫柔幽靜的田蜜,那位自稱是他未婚妻的可人兒。
「什麼嘛!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你已經……」
「沒有了!」他咧唇接下了她的話。
「什麼?」她眨眨眼,腦中突地一片空白。
「沒有了……」他貼上了她嬌艷的唇瓣,輕憐的細吮。
「昨天你之所以會看見我跟她在一起,那是因為我不想欺騙她,我心中已經有了一個重要的人兒,她既野又瘋,是個讓我無法掌控的狠角色,我的眼在不知不覺中只能容納她一個人,我的心不知在何時只充斥了她一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