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眯起了眼,要不是他擁有超強的自持力,恐怕他早就被她給氣死了。「你問錯人了吧?這兒可是你家,不是我家。」
她疑惑的看著黑漆漆的屋子,仔仔細細打量起來,「看起來很熟悉,這里好像是我家沒錯。」
「好像?」展柘一雙銳利的眼直在她臉上來回梭巡,「文妍淇,不要告訴我,你根本還沒有清醒。」
「什麼清醒?」她氣呼呼的反駁,「本小姐一向清醒得很!」
「你還在醉。」幾杯香檳就把她給搞成這樣,她果然一點酒量也沒有。
她怏怏不快的瞪他一眼,「什麼醉,把這句話給我收回去,本小姐一向是千杯不醉的,喂,你在干什麼?嗚——嗚……」
展柘的大手一把捂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夠了,給我閉嘴,今天我受夠你的嘮叨跟無理取鬧了。」
文妍淇小拳不斷地落在他身上,企圖讓他放開她。
展柘轉而以手臂勒住她縴細的頸子,將她給扣在懷中,另一只手自內襟中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給文言倫。
「放開我!放開我!」她滿臉通紅的不斷叫囂,背部卻將他的溫暖完全吸收。
那是一股令人感到心安的暖意,使她處于不安及狂亂的精神,漸漸安定下來,最後索性將全身重量倚落在他懷中,張口打了個大哈欠。
向文言倫問清楚該如何處理之後,展柘一轉過眼,便見到她毫不淑女的哈欠,「文妍淇,你該不會又想睡覺了吧?」
「你才想睡覺,有人規定一定是困了,才可以打哈欠的嗎?」盡避她的腦子還在昏,但是依舊牙尖嘴利。
展柘懶得理她,勒抱著她彎腰在一旁的花盆底下。找到了一把鑰匙。他萬萬沒想到在這種高科技的時代,文家人竟然放心的把鑰匙放在花盆底下。
「啊!」見他拿出鑰匙,她驚叫一聲,然後愉快的呵呵笑,「對了,鑰匙就是放在那兒,你怎麼知道的?你真是好聰明喔——」
他聰明?這種稱贊的話語自她口中逸出的那一刻,展柘突覺全身不對勁到極點。
「鑰匙呢?我來開門。」她一把搶過鑰匙,眯著眼,將鑰匙插入孔中,喀喀喀幾聲後,便打開了大門。「哇!我打開門了。」
展柘見她率性地踢掉腳下的高跟鞋,像個孩子般的打著赤腳踏人家門。
「我把她給安全送回家了,接下來就沒我的事了。」決定結束這一倘渾水後,展柘毫不留戀的轉身,準備驅車離開。
砰!一聲自屋內傳出的巨響,讓他頓住了前進的腳步。
展柘瞪視著就停靠在文家門前的轎車好一會兒,無法阻止一波波探看關懷的情懷涌上心頭,教他在瞬間產生了一種名為牽掛的情緒……
「那個瘋女人!她到底還要惹多少麻煩才甘心?」他一咬牙,猛地轉身奔入屋內。
***
「哎唷!」文妍淇在廚房冰箱前面滑了一跤,原本是想抓住椅子穩住身子,結果反而把椅子給抓倒了。
「我的好痛喔……」她邊申吟著,邊奮力起身打開冰箱門,從里頭抓了瓶可樂,開瓶仰頭灌下,「咦,這個味道好像跟平常的可樂不太一樣,該不是新產品吧?」
「文妍淇,你沒事吧?」當展柘尋著燈光轉入廚房時,映入眼中的,是她倚著冰箱門邊,正豪邁的仰頭灌飲著手中的啤酒。
「嗨!」她傻愣愣的揚起手跟他打聲招呼,「好久不見了……不對,我們剛剛好像有見過,還是在昨天?喂,我們在哪時候見過面呀?」
這個不知死活的瘋女人,幾口黃湯下肚後,她瘋得更加嚴重。
走上前,一把奪走她手中的啤酒瓶,冷漠的浯氣自口中鑽出,「你的房間在哪兒?」
文妍淇盯看著被他奪走的瓶子,「你也想喝可樂嗎?冰箱里還有啊,你做什麼要搶我的可樂?」
「可樂?」展柘端看著手中藍白色相間的台灣啤酒,再次肯定——她醉得不輕,居然連顏色也分辨不出來了。
「沒關系啦,如果你想喝那瓶可樂的話,就讓給你,反正我這個人一向很大方的。」她不以為意的別過臉,又將手探人未關的冰箱,準備再拿一瓶可樂。
展柘抓住了她的手,強迫性的關上冰箱門,威脅恫嚇︰「你再給我拿啤酒來喝,就給我試試看。」
「我要拿的是可樂,我想喝可樂,我的喉嚨好干喔!」她的眼轉到他手上的可樂,小手迅速將他手中的啤酒奪回,一古腦兒的往嘴里頭灌。
展柘有些傻眼的看著她咕嚕咕嚕的喝個不停,忍耐已到達底限。
「哇!真好喝。」她倏地又皺起眉頭,「不過真是奇怪,可樂的味道怎麼跟我記憶中的不太一樣?」
「廢話!你喝的是啤酒,根本不是可樂,你這個無藥可救的女酒鬼。」他決定使出非常手段。
「誰是女酒鬼!你才是酒鬼,你給我听清楚,本小姐一向不屑與酒精為伍,你少……」話未說完,她就被一股外力給強力的攬抱住,「喂,你在于什麼?誰允許你亂抱我的?放開我!」
「你的房間在二樓是吧?」
她嬌弱的身子被他一雙有力的臂彎給輕輕擁抱住,他以己身的強大制住了她不安分的扭動,一步步踏上階梯,打算在最短的時間把她給送上床去。
「好舒服喔!」習慣他身上清冽的氣味後,她反而倒進他的懷抱中伸展四肢。
展柘沒好氣的白她一眼,「文大小姐,敢情你是把我當成床了?」
「呵呵呵……」她發出一串無意義的輕笑聲,然後在他懷中奮力的扭動起來,「放我下來,我想跳舞。」
「跳舞?」攏聚起的雙眉,隱藏著錯愕的驚詫。
「對啦!」趁著他分神之際,她靈巧的自他懷中躍下,然後邊踏上階梯,邊哼出一連串的輕揚舞曲。
「文妍淇,你現在很清醒嗎?」看她隨著口中哼出的旋律踩著輕快的步伐,他的心中浮上了淡淡疑惑。
「當然,我再清醒不過了。」她回頭朝他送出一個飛吻。
她那種輕佻的舉動以及臉上顯露出的嬌媚,眼前的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平常那個瘋女人文妍淇。
「我已經把你送回家了,接下來就沒我的事了。」他已經沒有義務去理會她接下來的行為跟舉止了。
「啦啦啦……我要洗澡了。」她打著赤腳,邊往自己的房間走去,邊將手繞至身後,拉下禮服的拉鏈,「啦啦啦……我要去洗澡。」
展柘簡直無法相信自己所見到的景象,她居然邊跳著舞、哼著歌,邊一路月兌下自己身上的禮服,她身上一寸寸的凝肌正顯露于他眼底,以迅雷之速佔去了他全盤的注意。
「文妍淇,你這個發酒瘋的女人!」超強的自制力讓他穩住了心神,不受她誘惑。
展柘迅速月兌上的西裝外套,奔上前以外套覆住了她逐漸于外的凝白雪肌,強拉著她進入應該是她的房間。
「哎唷!」當她被一股蠻力給推倒在床上時,她皺眉發出了柔媚的哀叫聲,「你做什麼啦,好端端的干什麼把人家給推倒在床上?」
人家?听著她軟酥酥的指控,展柘實在無法將此刻展露萬種風情的她,與平日火爆的她聯想在一起。
她邊以含怨的眼凝睇著他,邊將身上的外套給撥去,「你干什麼把外套罩在我身上?人家要洗澡啦!」
當一片雪白美肌悉數展露于他眼前時,擁有超強自制能力的展柘再次發現,這個發酒瘋的女人,確實有把他給逼瘋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