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文抿著性感薄唇在她床前站定,居高臨下的細睨著她皺著眉心的睡顏,忍不住內心的蠢動悄悄探出手。
她長得並不美,也少了一份屬于女性的柔美,但是她的五官卻深邃富有吸引力,一雙染著颯颯英氣的眉、一雙總帶著挑戰及不屈光芒的黑瞳,高挺的鼻梁盤旋著屬于她的倔傲之氣,微抿的唇瓣有著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柔軟甜膩……
指尖情不自禁地點上她的唇,腦中浮現親吻她時所帶給他的震撼感受,眼前恍若浮現了她在國中、高中及大學時代的種種表現。
她總是以一雙執傲的眼對上他的悠閑戲謔,那一雙閃爍著動人光采活力的黑眸,就這麼在他腦中落了地、生了根。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何時愛上她的,只知道當內心決定要娶她、與她相互扶持過一輩子時,他的心竟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與充實。
他想……這應該就是愛吧!
可以勾起他獨佔欲念的女人只有她,敢勇于對抗他邪惡的女人也只有她,雖然她老是一副看起來被他嚇壞的模樣,可她骨子里的傲氣卻容不得她對他屈服。
「不要鬧了!」元沛兒撥開在她唇上玩鬧的指尖,「元沛然,你再玩下去的話,小心我翻臉了。」
歐文淡雅莞爾一笑,徐徐蹲、傾向她,溫熱的唇再次攫住他所懸念的唇瓣,輕柔的摩蹭一番後,他心有不滿的探出舌描繪起她的美好唇形。
「嗯……不要鬧了……」莫名的燥熱讓元沛兒感到疑惑的發出含糊應聲。
微啟檀口,濕潤的火舌緊接著竄入她的口,糾結著她來不及退縮的小舌,挾帶著萬千氣勢逐一掠取她唇腔中的每一分蜜汁、橫掃每一寸柔膩甜美
「唔……」意識處于朦朧間的元沛兒抵抗不住這突來的激熱,只能任由那股熾烈的火焰在口中流竄,撩撥著她的無措,勾動著她一顆蠢蠢欲動的芳心。
歐文的大手隨之撫模上她敏感的腰側,滑溜地鑽進她的衣衫底下,觸踫著她溫暖卻柔女敕的肌理,一寸寸地柔柔撫模,順著她曼妙的身形蜿蜒而上。
元沛兒感覺腦袋一陣暈然昏沉,唇上的麻酥壓力令她只想沉淪,那曖昧煽情的撫弄讓她不知所以的申吟出聲,一波波熱力浪潮淹沒了她,席卷著她昏沉的意識。
「嗯……」
看著她迷醉的面容,歐文得意的斂下眸,激情的游戲得先告一個段落,否則豈不是白白便宜了守在房門邊意圖偷看個徹底的元沛然。
貝起一抹魅惑柔笑,他重重的吻了下她的唇片,細聲叫喚著她尚未凝聚的意志,「沛兒,該起床了。」
元沛兒微睜開眼,被激情給奪去大半注意力的她,迷迷糊糊對上他燦亮戲謔的眼,當他俊雅的臉孔在她眼中顯得清晰時,她整個人受驚的發出尖叫,「啊——」
歐文一個擰眉,低首堵住了她發出噪音的小嘴,不介意用這種親膩的方式來增進彼此的感情,直到耳邊不再出現一絲惱人的尖聲音調,他這才滿意的離開她的唇,卻見到她的眼瞳中倒映著驚天動地的震撼情緒。
「你、你……」她拼湊不出一句完整的語句,俏臉倏地因感應到他邪肆大手的舉動而漲紅,趕緊拍掉他不安分的手,像見到鬼似的抓抱著一個枕頭坐起身,不斷地往後退。
「沛兒,別再退了。」他皺眉,善意的提出警告。
「不行,我要離你越遠越好。」噩夢啊!噩夢怎麼會成真呢?
想起之前恍惚間所做的夢,她更加勤快的往後退去,一心一意只想逃離他的勢力範圍,沒有想到她的後頭沒有任何的倚靠物。
砰的一聲,她在歐文充滿憐憫的注視中摔下了床,後腦重重的吻上了地面,「嗚……好痛啊!」
「你看,我明明已經警告過你了,你就是不听。」他起身繞到另一邊的床側,一臉孺子不可教也的搖頭嘆息。
元沛兒撫著受到撞擊的後腦,眼淚因為痛楚而迸出眼角,惱火也隨之自喉間流泄出來,「你還給我說風涼話,這全都是你害的!」
「我?」歐文一臉無辜,「怎麼是我害的呢?剛剛我明明就已經提醒過你要小心了……」
「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現在我的房間,而且還意圖……」她的雙頰紅了紅,「非禮我,我怎麼會被你嚇的掉下床。」
無視于他所遞來的友善大手,元沛兒抱著枕頭、忍著痛從地面上跳起,靈巧的跳上床,再跳下去,隔著一張床與他對峙著,「你這個瘋子,怎麼會出現在我家?」
噩夢!此刻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個活生生的噩夢,一個她只想盡快甩掉的噩夢。
「我當然要來你家關心、關心一下你,你知不知道自從三天前你在我懷中昏倒後,我就沒有再見到你了,我好想你,所以就主動上門探望你。」
「惡——」听見他的肉麻語句,元沛兒伸吐舌頭作唔心狀,但是心扉間卻流過一絲難以言喻的甜蜜暖汁。
她晃晃腦,將荒謬感受給逐出腦海間,「等等,什麼三天前昏倒?我怎麼都听不懂你在說什麼?」歐文一臉失望的直搖頭,「沛兒,沒想到你逃避現實的功力如此到家。」
「逃避現實?」她眉一挑,「那是弱者的行徑,我——元沛兒一向不屑為之。」
「可是三天前,我明明記得有一個女人因為听見我說,我好像愛上她了,她就立刻嚇的暈過去了,然後窩在家里當逃避現實的膽小表,足足三天都不出門。」
听著他簡單扼要的說明,元沛兒臉色倏地發白,「你……你口中所說的那個女人,該不會就是我吧?」
那不是噩夢?歐文這個爛家伙真的對她說——我好像愛上你了……
哦——天啊!那不是一個噩夢!
一切都是真實的,所有的一切混沌在她的意識漸漸蘇醒的同時,這三天來渾渾噩噩的生活也一並注入她的腦海。
她——元沛兒就是那個逃避可怕現實,把自己蒙在被窩里,企圖說服自己一切只是噩夢的弱者,難怪她覺得此時此刻的精神好的不得了,因為她足足把自己當廢人昏睡了三天,精神能不好嗎?
「你說呢?」從她越益蒼白的臉色看來,她似乎已經想起了這三天的逃避生活了。
元沛兒的目光在他臉上轉了一圈後,又猛地跳起來指控他,「瘋子,你干什麼鬼鬼祟祟的潛入我的房間偷吻我?」
「我可是光明正大的走進你的房間——吻你。」他簡單的回應。
筆意忽視他眼底的曖昧暖潮,她頭一撇,「元沛然!一定又是那個臭小弟,我非宰了他不可!」說完,她便抓著枕頭轉身欲走。
「慢著,你又想逃了嗎?」眼尖的他早把她的企圖給看穿了。
「逃?」這個代表弱者的行為指控,讓她硬生生的收回欲開溜的腳步,臉上在瞬間滿浩然正氣,「你說什麼?我元沛兒是那種淨會逃避的弱者嗎?」
「你就是!」所以他也決定要采取一個激烈的手段對付她。
見他步步逼近自己,元沛兒很沒志氣的咽了咽口水,流竄于全身上下的勇氣一對上他堅執的眸光後便漸漸消失。
「歐文,你想干什麼?」
歐文朝她咧嘴一笑,「我發現一句名言很適合我們現在的情況。」
「名言?」在她虎視眈眈的盯視下,他居然還一派風趣的挑起另一個話題。
「與其浪費無謂的時間,不如立時造就既定的事實。」
「這是什麼名言?」她听都沒听過。
「這個名言的精髓所在就是……」他一把將她攬腰抱起,扛在肩上,「坐而言不如起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