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多年,還沒人去過杜燕霏的家,也沒有人知道她到底住哪,可是戚主任才剛來不到兩個星期,卻已神通廣大的知道她住在哪?
這未免也太詭異了……
***獨家制作***bbs.***
計程車抵達杜燕霏家大樓樓下,戚睿安付了車錢,抱著她下車走入大樓內。
八年了,她都沒有搬離這個個地方嗎?當初看見她人事資料上所填寫的地址暗,他還愣了會,原來她一直沒搬走……
環顧熟悉的環境,他抱著她走入大樓電梯內,她一手搭著他的肩頭,小臉埋在他胸口上,安穩睡去。
來到當初離開時的房門前,他先讓她自行站靠在他身旁,再從身上掏出一串鑰匙,找到其中一支,放進孔中輕輕轉動。
然後喀啦一聲,門開了。
他垂下眼,看著她的睡臉,連鎖都沒換……
這個小傻蛋,是迷糊忘了換?還是故意不換呢?
忍俊不住,他低身吻了她的額,然後輕輕地對她說了句,「我回來了。」接著再把她橫抱起,走入屋內。
忽然,她臉上漾出笑意,手更用力地摟緊他,大概是在作夢吧!
房里的陳設也跟八年前一樣,就連他慣用的杯子還是與她的一起,成對擺在客廳桌上,像隨時等著他使用。
他神情黯淡下來,表情有些自責,她一直都沒將這些東西從記憶中去除嗎?這八年來,她過的是怎樣的生活?日日活在回憶中?
難道不覺得睹物思人會痛苦?
心疼又憐惜,像利刃抵住他的心不放,情緒復雜得讓他開始懷疑,不知道當初決定離開,是否是正確的選擇。
他抱她入房,舉止輕巧的將她的身子放在床輔上,正要起身離開時,只見她申吟了聲,喃喃的低喊著一些細碎話語,順手一拉,將他拉近自己身邊。
雙手熱情地環住他的身,將身體靠過去,呼吸間聞到熟悉的味道,她睜開迷蒙雙眼,傻呼呼地分不清眼前到底是……
是誰,身上竟然有老公的味道?
她將紅唇印上他的白襯衫,宣示主權的意味濃厚,呵呵一笑,雙眼含情地看著戚睿安,對自己留下的唇印頗為滿意。
瞧著那鮮紅印子,他低笑了幾聲,對她的做法感到好氣又好笑,她連作夢也不忘告訴別人他是她的嗎?
接著,杜燕霏半開的眼楮一閉又沉沉睡去,手還環繞在他脖子上,上半身隨他停在半空中,胸前的衣襟拉得更低,露出的白女敕肌膚更多。
火辣的身材,在他眼前一覽無還。
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
「燕霏。」他撫著她的發,也隨她笑開。
听到熟悉叫喚,她唔了聲。
「老公,我愛你,真的真的好愛你,」臉頰媽紅一片,粉女敕唇畔勾著嬌笑。
他開心的抱著她柔軟身體,他可愛的、唯一的老婆。
難得她在醉後終于肯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順從內心回答。
他回來了,終于能回到她身半,再也不用分離。與她相擁倒在床上,重新感受有她在懷中的重量。
為了這一刻,他每天告訴自己要忍耐,如此反復了八年,終于能夠再抱著她、哄著她睡。
快睡吧,他伸手拍拍她的背。什麼都不要再想了。
現在開始有他在,他會為她遮風避雨。
她閉著眼,整條腿橫跨過他的身,親密貼近,口中饜足地發出聲輕嘆,一切是那麼美好。
第三章
一早起床,她驚訝地發現自己衣衫不整的睡倒在床上,這是怎麼一回事?!腦袋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她怎麼可能連衣服都不換就上床睡覺?
連忙低頭看著自己,還好,衣服都還在,只是稍微凌亂了些,應該是沒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才對。
但,是誰送她回來?
就在她發呆空想時,身旁的人起床,並在她臉上印下熱情的一吻。
她模著臉,攏眉斜睇——
戚睿安?!
瞬間,像被猛雷一下劈中,她慘白的臉色更添上一層驚恐,櫻桃粉唇不自覺微啟,天啊!這是?
「早安,這覺睡得可真舒服。」他伸直身體,滿臉粲笑。
早晨的清新陽光搭上她的冷冰臉龐,可真是絕配,令人百看不厭。
不小心沉迷在他的笑中,她的心頭不禁怦怦跳著,但現在不是欣賞的時候,昨晚是他送她回來的?那他們有沒有……
這這這,不會吧?
「你睡得好嗎?有沒有哪邊不舒服?」酒醉的人,隔天醒來都會很不舒服的。他打個呵欠,有她在身邊,果然一夜好眠。
瞧她一雙眼直勾勾地望著自己,他情難自禁地將目光放柔,並探手輕撫她的細女敕臉龐,滿臉堆笑,他著實喜歡手中的滑女敕觸感,滑溜得像絲綢,教人想咬一口。
她瞪著他,心髒有如在打大鼓般敲個不休,突然,像是被他的話給提醒,她二話不說,掀開棉被立刻下床到浴室里。月兌光衣服,接著檢查自己的身體有沒有奇怪的地方。
前後都巡了一圈,呼,還好沒有。
那應該是什麼都沒發生,他們只是摟在一起睡了一夜而已,對吧?
正當她安心的對鏡子松了口氣時——
「啊啊啊——」她猛地在里頭大叫起來。
由于昨夜睡前沒卻妝,現在整張臉花得跟什麼似的,眼眶外還掛著兩個超大黑輪。
回想起剛剛,他還親了她……
喔,拿把刀把她殺死算了,她哀怨地撫著自己的花臉,頻頻搖頭嘆息。
***bbs.***bbs.***bbs.***
通常假日早晨她都習慣晚起,然後給自己一杯黑咖啡、兩片吐司,穿著長至大腿的長襯衫,光著腳在潔淨的地板上走來走去;像個小孩一般開心,趴在高度及腰的餐桌上,邊翻閱最新一期的財經雜志,留意最新的資訊,半吃著早餐。
等到雜志看完,她會開始整理家務,東忙西擦的將家里打掃干淨,過一個快樂又充實的休假天。
原來該是這樣的!
而不是像現在,她衣著整齊,一臉嚴肅地喝著他剛沖泡好,加了一匙半糖的咖啡,兩個人各坐在餐桌一端,翻看自己手中的雜志報紙。
她心不在焉,用斜眼瞧他。
昨晚被他送回來時,有沒有失態?听說酒醉的人,發起酒瘋是很可怕的,希望她也別那麼丟臉,教人退避三舍。
見她一雙眼正打量自己,他笑著回看她一眼。「有哪里奇怪嗎?」
杜燕霏扁扁唇,不發一語的低下頭,沒多作回應。
伸手模模自己的大腿和肚子,她的身體一點感覺也沒有,只覺得一夜好眠,精神充足,除了宿醉未解的小困擾,其余一切都很正常。
所以,應該什麼事都沒發生,他依然是他的上司,這層關系應該沒有起變化,對吧?可是,如果是自己對人家亂來哩?
嘟著嘴,她想問又不敢問。
他恰好抬起頭,對上她疑惑的雙眼。
「還要再來一杯嗎?」他自然的舉起手中的咖啡杯問,呵,她臉紅的模樣真是迷人。
一大早就能夠與她如此親近,貼身將她的一顰一笑盡收眼底,俊俏臉龐緩緩浮起一抹笑,底心溫暖陣陣,他渴望再度擁有這個機會已經等了八年。
听到他的詢問,她連忙搖頭,低下眼,假裝把注意力放在手中的雜志上。
時光恍若重現眼前,他坐在她對面,專注的神情、俊帥的五官,好像一切沒變一樣,只不過時空後移了八年。
想到這,胸口又悶熱起來。
「咳,我有話要對你說。」她清清喉嚨,大眼直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