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然,全家泡浴的場景浮現在她腦海中。
「over!」游戲結束。
「你勝之不武!」她揪著他的衣襟道。
「我自言自語,誰叫你耳朵愛听呢?」他邪邪一笑,擺明了不認帳。
「哼--我還是有勝算,十萬二千分。」她驕傲的宣布。
「不可能--」他不敢置信的瞧著螢幕。
哎啊?真是十萬二千分,到底有何訣竅?
「狂狼先生!輪到您啦--」
這下子是拿石頭砸中自己的腳了,他當然清楚,根本沒有勝算。
「投降輸一半。」她得意道。
「我投降就是了。」他舉高雙手。
「叫我女王。」她幽默道。
「女王。」
「沒誠意,我打敗你了耶--狂狼耶--」
「0K!我準許你發傳單。」
「你可別後悔,多響亮的名聲,我擊敗『狂狼』了。」
他不在意的狂笑,「請君自便!」
看他那副瀟灑不羈的神情,令她覺得這場仗贏得還真不痛快。
「稍微也反抗、不滿一下吧?」
「哦--可憐的我,堂堂一個狂狼輸給一個女人不說,還要我叫她女王?我心碎了--」他摀著心髒夸張地道。
「夠了、夠了,三八。」雪受不了的猛翻白眼。
「我是照本宣科,還不滿意?」
她咕噥道︰「哼--遲早我會勝過你!」
他挑高眉,這笨女人,殊不知她早在非形式上征服了他,這場戰役的勝利者也是她,不然他怎麼會非她不娶!
「盯著我瞧做什麼?」
「沒有。」他微微一笑,「想些更好的點子來征服我,讓我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他輕吻她的臉頰。
「你走著瞧好了。」她接受挑戰的挽住他的手臂,繼續找尋新的游戲。
遠露齒一笑,不愧為他的女人。
被精神、有膽識,他一生的好伙伴--
「狂狼的女人」!
第十章
雪恢復正常的上課時間,不過……她似乎還沒從新婚的甜蜜氣氛中清醒過來。上課中呈現痴呆狀態,滿腦子還在回味和遠的甜蜜兩人世界。
「唉--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快。」回想她今早,還依依不舍的偎在遠的臂彎中,賴著不起床。
兩個人眷戀不舍的親吻,吻了又吻直到時間快趕不上為止。
「患了相思病的家伙。」她似抱怨又似愉悅道。
忽然傳來廣播--
「三年A班,清木雪請到校門口。」
她回過神,覺得莫名奇妙,這時候會有什麼人來找她?雪也懶得猜測,筆直的往校門口走去。
「好久不見。」
「表姊?」她雖沒表現出驚訝的表情,可是內心卻是震蕩不已。
「上次托你的福,場地(幫派名稱)很順利的收回了。」
「太好了!」她是在雀躍表姊總算是信任自己了,只要取得她的信任,相信這件風波一定可以擺平。
「我已經替你請假,我們到稍微隱密的場所,好好的深談--可以嗎?」紫露出誠懇的笑容。
雪反射性的感到害怕,表姊的習慣是一旦露出笑容,必定有陰謀。
「怎麼了?」紫看出她的猶豫。
「沒……沒事!」
她不能在這緊要關頭功敗垂成,賭一賭,搞不好如表姊的意,與她深談一番,能取得她更多的信任。
「好。」她答應道,便上了紫的車。
不過,往往很多的意外就是這樣發生的,雪上了紫的車便一去不回了。
式部紫親自來見雪當然是別有目的,沒錯!雪宛如她的親生妹妹,不過一個人為了成就大事,多多少少都要有所犧牲。
她的目的就是要利用雪現在的地位!
紫將雪囚禁在倉庫內,等候船只將她送出日本,自己則「易容」成她的模樣回到學校,放課後乖乖的等待顯東家的人來接送。
但是她沒有想到,居然是狂狼親自來!
看來雪沒有如她口中所說的淒慘,當下紫就明白,雪已經向顯東家倒戈了,幸好她臨時起意有這計畫,不然可就平白的中了圈套。
「今天特別安靜哦--」他眼盯著前方開車,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太太被掉了包,只覺平常很有精神的雪,今天顯得異常沉默且有一絲冷淡。
也難怪他沒看穿,因為紫做的易容術太過完美、精巧,甚至連聲音都模仿的維妙維肖。
「因為好久沒有上課,所以覺得有點累……」她佯裝倦態道。
他傾身靠近,溫柔的撫著她的額頭和臉頰。
「要不要帶你上醫院?」
她搖頭,很驚訝他眼中的深情,難以置信眼前的男人,會是那個冷血無情、狂妄不羈的狂狼?
原來!她第一次到手的情報才是真的,狂狼確實愛上了雪!而且狂狼一身的狂妄之氣也被雪給折服得一滴不剩,哈哈哈--愛情的魔力可真不能小看!也好,這樣他對自己,更是毫無防備可言。
不用多久的路程,兩人便回到本家,進了家門遠就在玄關前,迫不及待的吻上了她。
紫嚇了一跳,但仍安靜的任他恣意地吻她。
他緩慢的加深這一吻,逗弄她的嘴角,手扣住她的頸背,要求她給他更大的空間。
手掌抱覆住她渾圓的臀,意圖明顯。
她配合度很高的偎緊他。
但……
好似有些不對勁……
他燃不起熱情和悸動?
懷疑的抬起頭,深深的研究她。
沒有錯啊?熟悉的五官……
不!不一樣,雪的眼中平常都是閃著熱情、純真,而且載滿笑意,為何現在只存著冷靜,連絲毫愛意都沒有?
他皺緊眉頭問︰「很不舒服?」以為是身體難過的關系。
她趕緊堆上笑靨道︰「有點。」
他眯起眼,「我待會兒讓下人去請醫生過來。」抱起雪,往房內走去,「好好睡一覺。」
「嗯--我要你陪我--」她揣摩著戀人間該有的對話,嫵媚地道。
憑著這些話,遠確定懷中的女人,絕對不是雪。
雪從不用如此嫵媚的口氣說話,這語氣簡直如同酒店中的風塵女子一般,她到底是誰?
「沒什麼事,睡一覺就好了……」紫模仿著雪說話的樣子,但她殊不知已經來不及了,遠早已識破她的偽裝,只是他暫時不動聲色罷了。
他將她置在床上,替她蓋上棉被,突然道︰「雪,你發誓說以『我』為尊,全心為我奉獻。」
「好--」她分析雪這麼愛他,應該會發這誓言,所以便輕易的起誓。
「很好。」他故意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誓言是再次確定和試探,以雪的個性根本不會發這荒唐的誓言!
他百分之九十確定,這女人很可能是紫,他離開房間後,馬上趕到大哥那商量,加強今晚的戒備,紫今晚或許會命手下趁機攻進來,由她做內應。
到了夜晚,他故意熟睡在紫的身邊。
丙然不出所料,在黑暗之中刀光一閃,紫露出真面目,手持短刀刺向看似熟睡中的遠。
他早有防備,哪容得了她輕易得手。
翻身閃過那一刀,躍起身打掉紫手上的刀,扭住她的手臂。
「終於露出馬腳了!」他眼瞳冰冷的注視紫。
紫尖叫一聲,掙扎的踢動腿。
他一把捆住她的頸子,「說!雪在哪里?」
紫露出微笑,企圖利用雪的臉孔來混淆視听,「你胡說什麼--我不就在這兒嗎?」
他更加殘酷的緊扣住她的頸子,「不說……別怪我不憐香惜玉!」低聲且冰冷地道,眼中釋放出殺氣。
「進來!」紫見計策沒用,高喊隱匿的手下。
他冷冷一笑,「你以為那些老鼠還守在門外嗎?」要不是為了一網打盡,他白天就當場拆穿紫了。
為了顧全大局,天知道--他現在是一刻也容忍不住!
紫的臉孔倏地刷白,「不可能!」她激動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