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咯咯的發笑,不敢相信他是這麼的溫柔體貼,還以為他會命令她替他刷背,結果反而是他替自己服務,這是不是意味著他的「投降」?
遠抱著她,打開水龍頭蓄滿熱水後,將她放在小椅凳上,緩慢的解下她的睡衣扣子,拉下她的睡褲邊親吻她的大腿。
她緊張的腳趾都蜷曲了起來,「喂……別鬧了……洗澡……」
他靠在她的腳踝上輕笑,雪已經敏感得開始不安地扭動著,他不由得要慶幸自己不是娶了條死魚回來。「放松,我保證不打壞主意。」
他繞到她身後。
「才怪。」他眼中滿是惡作劇,雪心中升起警戒。
他用手搓滿香皂,折磨似的由她背後穿過腋下,手掌整個包住她的胸部,充滿挑逗的上下滑動著。
「遠……遠……」雪虛軟的只能任他隨意的擺布自己。
「嗯?」他心神蕩漾的听著她的低喚,故意抬高拉直她的腿,以指月復來回推按,「女王--我服務得夠不夠好?」他戲謔道。
「停!」她快把持不住自己了,可是……她想在新婚之夜才……她不要和上他床的女人一樣,隨隨便便和他發生關系,她要自己在他心中是特別的。
靈機一動,她開口道︰「告訴我,式部和顯東家糾葛的緣由。」
「為什麼?」他眼眸中的戲謔消失了,原本微笑的嘴角也垂下。
兩人之間的甜蜜氛圍瞬間結凍,不是他多疑,但這突然一問令他聯想到,她之所以坦言愛他,難道是想套他的話?
「怎麼了?」她根本搞不清楚狀況。
遠冷冷的站起來,連踫也不肯踫她一下,背對她卸下自己的衣物沖洗身體,沉默的跟啞巴沒兩樣。
她無措的咬著下唇,難道他不相信她?到現在仍提防著她,深怕她對他的感情只是虛情假意?
「遠……我沒有……」
他強硬地打斷她的話,「我不想談!」
「我以為牛才會這麼固執,沒想到狼比牛更蠢!」她氣急敗壞的沖洗自己,全身光溜溜地沖出浴室。
她才不解釋!除非他自己先來跟她道歉。
「該死!」他憤恨的搥打牆壁。
可惡!橫亙在他們之間的鴻溝還是存在嗎?
同時,她站在浴室外,委屈的心想……他怎麼可以不听她說完,就直覺的否定掉她,遠是愛她愛得盲目,還是只想利用她對他的愛來掌控她?
她再也無法確定了,雖然兩人都明白彼此是愛著對方的,但雪心中還是升起了一層疑慮。
第五章
和往常一樣,她讓司機接送她上下課。一下課她就會被司機直接送回式部,而回到式部,又會有一堆人跟著她。
「停車。」雪對司機道,她不想回去,討厭回去那個人身邊,因為兩人一踫面總是交談不到兩句,他就趕著離開她,彷佛當她是一只臭蟲似的避之唯恐不及。
不過,有一點可以慶幸的是,遠沒有再帶女人回來,她也曾向他身邊的秘書打探,秘書保證遠沒有逗留在煙花之地,有的話也只是去談公事、喝個一兩杯罷了。
「小姐,這樣不好吧……」司機遲疑地道︰「要是被--」
「住嘴!」她不想听到他的名字,「我只是想散散心,這里離式部才不過二十分鐘的路程,我不會不見的。」她受夠了這種被保護、監控的日子,他居然派司機二十四小時接送她,回到家中更有成堆的保鑣守著她,她簡直快被悶死了。
「但是……」
「回去!有什麼事我負責,跟你沒關系。」不給他反駁的機會,她扭開車門迅速的沖下車子,霎時有種解放感朝她襲來,令她渾身頓覺舒暢。
遠派這些人跟著她,只給了她一個理由--社會人心險惡。
煩死了!好麻煩、好復雜,真懷念以前那種自由自在、想去哪就去哪的日子,就算想保護她,她也渴望由他來保護自己,而不是將她隨隨便便地塞給保鑣。
她想被他捧在掌心上呵護、疼惜,說起來真像小說中夢幻式的少女情懷,但往往現實中的愛情,並沒有如小說般的美好,可是……她還是有那樣的期盼,而不是被排拒在他家人、組織和事業之後。
雪心情不算太好的在街上踱步,沒多久便被二組人馬盯上了--
「大哥,你看。」
「誰?」
「在對街,那天晚上害我們被揍的女人。」那人指的是雪大喊援助交際的那一晚。
鈴木抬頭一看,果真是那晚害他手骨被折斷的女人,他急欲報復的命令道︰「走!這次絕對要逮住她。」
「不好吧……那女人好像有靠山,上次那個男人連我們報出顯東的名號都不怕,搞不好她來頭更大。」
「胡說,有誰能和顯東組相提並論!」鈴木斷然且大聲的嚷嚷道。
這番話引起站在一旁,式部紫的注意。
「喂!可不可以把話說得更清楚一點?」式部紫和幾個殺手扣住鈴木問道。
「你……是誰?」鈴木發抖,不安的盯住這些戴墨鏡的冷酷大漢,不用明講就讓人清楚知道,這些才是真正的黑道中人。
「我嘛……是你們口口聲聲所說的顯東人。」為了套話,她故意高抬姿態。
「饒命,我們不是故意要--」
「少廢話!快說是哪個男人不怕顯東?」紫佯裝不悅地誤導他們,「告訴我,我想教訓那個不知好歹的人!」
「好好,我說。」鈴木從頭說起,描述雪是如何的被保護。
紫開心的笑了,她的好表妹做得太好了,近日她逗留在這附近,就是听聞清木和顯東聯姻,傳聞狂狼被他的未婚妻攻陷了。
而就鈴木所說的,更證實了顯東遠是栽入雪的情網內。
愛上她的表妹羅!
「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鈴木渾身發抖的低問。
紫的視線瞟回鈴木一群人身上,她瞧見鈴木手臂上的刺青問道︰「你是屬於哪個道上?」
「嗜……嗜血。」鈴木老實的回答。
「哦--是個飛車黨嘛!」紫相當清楚嗜血這集團,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倒是挺難纏的。
紫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心底有個計畫緩緩成形--
找一個名堂挑起狂狼的怒氣,嫁禍給嗜血。使顯東遠糾纏於討伐嗜血,無力對本部加以防御,她便可以輕易地攻入式部!
那可要挑點較大的名堂……最好能輕易挑起,而且是一發不可收拾,有誰能讓狂狼急得失去理智呢?
紫的思緒繞回到雪身上,嘿嘿嘿……就這麼辦,來個聲東擊西。
鈴木在紫的冷笑中,預知大事不妙。
「去綁架那女孩。」她冷冷地命道。
丙然!他的預感成真了,鈴木害怕的推托道︰「這……這不好吧!我們也只是收收保護費罷了,綁架我們可不敢!」
「閉嘴!」紫大喝一聲,「違抗顯東會有什麼下場,你們自己知曉哦--」她的語氣相當的柔和,但也足夠威嚇這些膽小怕事的混混了。
「好……」六人怯怯的答應,面對真正是道上的人,他們只有答應的分,別無其他的選擇,要是出問題起碼還有顯東組扛。
「給你們點甜頭,那女人可以隨你們態意蹂躪、玩弄。」她陰冷的一笑,「可不要丟顯東的臉喔--」
紫掩不住訕笑,當狂狠知道自己所愛的女人被六個人玩弄、蹂躪,他會是怎樣的表情?哈哈哈,夠大快人心!
顯東遠定會發狂的失去理智,不顧一切地征討嗜血,到時候她……紫相當滿意這個計畫。
「您說什麼我們就做什麼……」鈴木一群人帶著不安離開。
紫派幾個殺手跟著鈴木他們,並將計畫告知手下,要他們好好的利用嗜血。突然一絲良心浮現,宛如自己親生妹妹的雪,她似乎不該設計這種足以毀了雪的致命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