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好,不過是想誘使你說出式紫的下落,誰知道你一點都不上道,果然還是太女敕了。」
「你騙我……」她不信地咬住下唇。
「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一個處女?還是經驗老道的女人比較性感。」他逼迫自己更加無情的嘲諷她。
天知道……他根本不想說這些話,他只想輕聲細語的教她愛、想當她的第一個男人,但他能任性地那樣做嗎?如果他真不顧一切地愛她,就得賭上家人和整個顯東組的安危,不!他做不到。
就算雪曾說過在乎自己的話,那又如何?這麼年輕的她,不可能有那麼大的勇氣不顧一切、放棄仇恨地跟著他,明知道會有那樣的結果,何必多此一舉的讓兩人相愛?
「是不?一個青澀的處女--」
「等一下就不是了!」
不經人事……她只要不是處女,他就會有愛上她的一天嗎?那她可以馬上拋棄這個包袱!
雪萬念俱灰的語氣引起他的注意,她的反應比他想像中還大,難道是他誤判了她對自己的感情?
「你想做什麼!」他推開莉娜,表情嚴寒的朝她逼近。
「我、要、去『弄掉』我的處女身分!」她嘶喊出聲,穿著睡衣便沖出去。
「該死!你在胡說些什麼?」他一個箭步上前欲抓住她,但和雪有一段距離加上酒精作祟,他失去了準頭,眼睜睜地看她沖出去做傻事。
她一鼓作氣的跑向旅館街,對著滿街來往的路人大叫︰「我要錢!誰願意『援助交際』。」
馬上就有一個看來腦滿腸肥的老頭走來問道︰「小妞,你價碼多少?」
見了那老頭,她險些作嘔的昏過去,自己的第一次要跟這種人?
想到他那肥吧短短的手指在她身上亂模,雪就忍不住的倒退三步。
「我的價碼你買不起,我是『處女』。」她故意大聲嚷喊,想引來更多人,至少找個能讓她看上眼的。
但內心深處知道,除了遠之外,她根本受不了別的男人踫她,可是遠卻-點也不想踫她,還嘲笑她的不解人事!
這番話引來更多貪色之人,一群男人品頭論足的盯著她,個個兩眼發亮、垂涎三尺。
再加上雪天生麗質,即使身上只穿了件睡衣,卻依然不損其外貌、氣質,眾人紛紛起哄,最後竟然當街喊起了價碼。
越是有人圍觀,引起的注意力越大,甚至還招來了幾個流氓混混,他們可沒老百姓那麼守規炬,逕自地推開眾人。
「喊什麼價,這女人我們要了。」流氓頭子道。
「喂!守規矩。」有人不滿地喊道。
「笑話,滾開!」他動手揍人,「我們是顯東的人,誰敢反抗--要他倒大楣!」
听到顯東兩個字,眾人嚇得四處逃竄,最後只留下她-個人。
雪不悅的雙臂抱胸,怎麼又是顯東?她這輩子跟這兩個字可真有緣,眼看計畫就要成功,他們又跑來攪和。
「是遠叫你們來的?」她又氣又感到高興。
「誰?」那五、六個混混包圍住她。
「貨色真不錯哩!」其中一人輕佻的抬高雪的下巴。
雪倏地神經緊繃,防備地直往後退,神情很是錯愕。
不是遠?那這些人是誰?
「走!」其中一個痞子捫住她的手腕,強行要拉人。
「放開我!我是清木雪。」她掙扎地報上自己的名字,以為可以使他們放開她。
「嘖嘖,管你是誰,走!」
這些人根本不是顯東的人,在顯東怎麼可能有人不認識遠,不知道她是狂狼的未婚妻。
恐懼讓她放大眼瞳,六個人……完了!她會被強暴,她只是想有個經驗,可以跟上他的腳步,而不是……
霎時,扣住雪的人披用力扯開,一副高大的身軀突地擋住她的視線。
「你膽敢管閑事!?」
「不準踫她!」遠殺氣騰騰地道。
「這女人是心甘情願的,她還大徵援助交際的對手咧!」
原本還帶著-絲笑意的遠,瞬間繃緊臉,「你!?」遠睜大眼瞪著她,胸口一陣怒氣慢慢燃燒起來,越燒越旺。
她咬住下唇,感覺好像被抓到做壞事的小孩,可是這沒道理啊!她又沒有錯,本來就都是他的錯。
「我們是顯東的人,你最好快走。」那混混嘿嘿地奸笑起來。
他嘴角挑起不屑的道︰「喔--顯東的人?那我就是你們的太上皇了。」他活動著骨關節,陰寒的冷笑。
這些不知死活的小流氓,竟敢張著顯東的名號胡作非為,不讓他們嘗嘗血的滋味是不會學乖!
但比起這事,他更氣雪這個笨女人,居然當街大喊援助交際,想到她差點被莫名奇妙的人給踫了,差點教他氣得失去理智。
遠眼中的殺意和陰沉,令那六個混混同時打了個寒顫。以往只要報出顯東的名號,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管閑事,沒想到今天卻陰溝里翻船,踫到了個不怕死的瘋子。
「他們有六個人……」雪擔心的扯著他背部的衣科,不是不信任他,但對方有六個人,也不可過於輕敵。
「你似乎很喜歡侮辱我。」他似笑非笑地掐著她的臉頰,慢條斯理地月兌下外套罩住她,故作輕佻道︰「穿好,凍著了我可會心疼的。」
「拜托你認真一點好不好!我可不想替你收屍。」
「喲,我可愛的小未婚妻在關心我?你不是老在期盼我哪天能徹底的從你眼前消失,到時你能更容易地收復式部。」
他怎麼將她想得如此不堪?她氣急敗壞地怒道︰「我是想掙回式部,但我可從沒想過你會出什麼意外!」
他挑了挑眉頭,不過心底卻很明白,雪是從沒那樣想過,或為了掙回式部而不擇手段,甚至去惡意傷害人,就因她這點善良的特質,才更令他愛憐。
「喂,談情說愛完了沒,留下這女人乖乖離開,我們可以考慮放過你,不然惹毛我們顯東可不好受。」流氓頭子強作鎮定的嚇唬道。
他懶得理會這些人,直接帶著雪轉身走人。
「想走?」六人同時沖上去,想以眾擊寡。
他猛然回過身,眼神完全變了樣,接住迎面的拳頭,眼眨也不眨的折斷那混混的手腕,「找死!」
「放開他!」那混混的其中一名同伴叫囂的沖過來。
遠輕易的閃過攻擊,以手肘敲斷對方的鼻梁,血花倏地噴濺而出,他陰沉地半眯著眼,神色狠戾。見此,其他四個人剎住腳步瞬時不敢上前。
「怕……什麼,我們一起上!」那群混混的頭子顫著聲對手下命令道,卻沒人敢移動半步。
「你們想斷手還是斷腳?」他殘酷的輕笑道︰「我比較喜歡使對手坐輪椅,或是躺個一年半載--」
他陰冷的威脅,比東京的初春更令人感到寒冽。
此刻雪很高興自己不是惹毛狂狼的人,連忙出聲勸道︰「你們別自尋死路,趕快走吧!」
「滾!」他將抓握在手上的人一拋。
「走……快走……」那群混混接住受傷昏迷的人落荒而逃。
他擦拭掉臉上的血,抬起她的下巴,「援助交際!?」他厲聲喝道。
她縮起肩,知道他氣炸了。
「腦滿陽肥的老頭比較好呵?」
「對!」她打掉他的手,是他自己不要她的,憑什麼來管她!
「我就是要給肥老頭模!」她嘶聲大叫。她好嫉妒那個女人,好想撕爛她,並警告她不準再靠近他。
他幾乎捺不住打人的沖動,悶不吭聲的硬是拖著她走進一間賓館。
「做什麼?」她掙扎地搥打著他。
「跟你『做』愛!」他扛起她停在入口處,盯著觸踫式的電視牆,隨便挑了一間房,鑰匙應聲落入小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