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夜晚兩人平安無事的度過,但第二天政提起結婚一事,光又開始和他爭吵起來。
「我說了,我不要嫁給你!」
他一臉鐵青的神色。「請、說、一個‘充分’而且我可以接受的理由。」政努力的克制自己發火的沖動。
她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口不擇言道︰「我已經有未婚夫了。」
政一怔,這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的答按。「立刻跟他解除婚約。」
「憑什麼?!」
「沒有一個男人會娶一個懷了別人的孩子,又流產的女人。」
她咬住下唇︰「是!我是殘花敗柳,但再怎麼樣我也不會對你搖尾乞憐!」她雙眼潮紅,在這性開放的時代,她是認真而且在乎貞操的保守女子。
「你非得扭曲我話中的意思嗎?嫁給我是最好的解決之道。」
「上一次床就得嫁給你,拜托——你不早娶了N個女人。」
他的頭越來越痛。「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原因出在光認定他決定娶她,不過是為了負責任而不是愛她;但事實上政是因為喜歡她,而不只是為了負責任,說到責任要不是對象是光,他根本是不屑一顧,理都不理。
他握緊拳頭又松開。「你愛他嗎?」
「不關你的事。」
「怎麼會不關我的事!」他掩住受傷的表情,直視她道,「原來我在你心中的分量,只是個無關的外人。」
她知道自己無情的話刺傷了他,撇開男女問題不談,至少他們是交心的摯友,她向政道歉卻又固執地道︰「愛不愛有什麼關系,他是我的未婚夫……」她偏過頭,不敢讓政察覺到她因說謊而心虛的表情。
掠奪!政的腦中只剩下這個念頭,他發狂的嫉妒她口中的陌生男子,光是他的,不能放她走!回到他不認識的男人懷中。
往往本能總會凌駕于理智之上,他扳倒光將她壓在棉被上,他以暗沉的令人看不透的眼眸直盯著她。
「政……別開我玩笑。」她發顫,害怕卻逃不開,像是被獵豹看中的獵物,盯死在原地跑不了。
他不發一語,危險地眯起眼神。「既然不肯,就別怪我粗暴!」
比冰塊還冷、還無情的音調……她不要、她不要,光斗大的眼淚迸出,那麼親昵的行為,怎麼可以變成殘酷的凶器?!
他訕笑道︰「之前在式部家不是勇氣十足嗎!」政嚴厲的說︰「將‘影’的責任看得那麼重呵——居然可以使你將第一次給我?」他暴戾的說。
她拼命的搖頭。不是的!那是因為我愛你呀!已到嘴上的話,她就是無法說出口,害怕自己一旦說出,如果得到否定的答案,那……她什麼也不剩了。
「別裝出一副清純聖潔的樣子!」他克制不住的只想狠狠地傷害她。
「可惡……」她的唇顫抖的太厲害,無法流利的開口咒罵,她不甘心的錘打他。
他扣住扁兩只手腕固定在頭頂,俯身親吻她。
「唔……」她扭轉的閃開。
她愈是掙扎,反而愈是激起他征服的,他力道不輕的掐住她的雙頰,強迫她張口接受他,舌頭探進她口里,攪弄、吸吮,時輕、時重,不讓她有喘息的機會。
愛的反面就是恨,恨自己得不到她的心,恨她征服了自己卻不同于他。「為什麼要折磨我?」他呢喃自語。
「我沒有……」她繃緊自己。
雖說政不愛自己,可是她仍是深深愛戀著他,他擾人的手指探進她睡衣中,揉撫著她的胸,還用手指刮弄她,令她不能自己的強烈反應,渾身抖得跟狂風中的小草一樣,死命的夾緊雙腿,不肯讓火苗由下往上延伸。
「瞧……你的身體是騙不了人的。」他沙啞的說,光那副強忍著歡愉的表情,燃起他更深、更大的。
她答不出話,無法否認,全身力氣盡失,眼楮緊緊閉上,轉側的臉頰深陷入枕頭中,死也不肯讓申吟溜出口。
政卸下她的睡衣,頓時之間她豐滿傲人的雙峰全暴露在空氣中,他倒抽一口氣︰「那件‘粉紅色’的內衣,是你的吧!」
「……」她急促的呼吸,單單政的注視,早讓她興奮地泛起雞皮疙瘩。
他耐不住的低頭,濕儒的舌頭輕舌忝、描繪著她的乳形,這時政放開她的手腕,她反射性的抱住他的頭顱,十指插入政的發中。
她感覺到政貼在胸前的嘴形牽動的微笑,可是她已經不管他為何而笑,糊成一片的腦袋瓜子,只能感受著政火熱的撫觸。
他月兌下光的內褲,若有似無的挑逗,撫著小腿往上滑,撥開她的大腿,政兩手捧住她的臀部將光舉起成坐姿,他低啞道︰「勾住我。」
她點頭,雙臂扣住他的頭,腿則夾緊政,難耐的廝磨他半褪浴衣的身體。
「就是這樣……」最後的理智完全消除殆盡,他降下她的身體,緩慢的進入她的體內,緊實的包圍感差點讓他把持不住。
「放松,光,再放松些!」他啃咬她的頸子引開她的注意力。
她嚶嚀的半開眼眸。「別離開……」
「我哪里都不會去。」他握住她的腰肢開始律動起來……
☆☆☆
他側躺盯著光的睡容,咀嚼方才的翻雲覆雨,光精疲力盡的樣子,在在告訴他剛才發生的事絕對不是出自他的幻想,而是再真實不過的。光熱切的反應,歡愉難耐的表情、細細的喘息聲,即使閉上眼他還看得見。
「但……那不過是身體,我還是得不到她的心。」他懊惱的皺眉,今晚所發生的事,也不是出于她的自願,嚴格說起來全然是他引誘她。
「要怎麼樣我才能留住你?」他吻住她的唇,感覺是那麼的舒服、愉悅。「為什麼一觸踫到你,感覺就好的不能再好。」
「政……」光說著夢話的輕喃,身體自動貼上來偎得更緊。
「唉——真搞不懂你的想法,欲拒還迎是不是你的伎倆?」他圈抱住扁,他知道她怕冷,緊縮在他懷中睡時像小鳥依人、醒時卻冷面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叫他又愛又恨,想罷手卻又欲罷不能。
她肯定自己也不知道,夢中的她比清醒時還誠實,自然的渴求他、依賴他,所有的防備全數瓦解。
第八章
她拉緊身上的披肩,口中吐著熱氣溫暖自己的手,她坐在這庭院有多久了?兩腳的腳趾凍得已沒有一絲感覺,可是她不想回到屋內,寧可在這兒任雪花飄落肩上。
「怎麼會這樣……」她極盡羞愧地回想那晚的情景,想到自己竟會毫無理智的緊攀住政的臂膀,忘形地廝磨他、要求他愛她……
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她是那麼的婬亂……光害怕那份從體內燃出的狂野,只覺得丟臉死了,憶起政說過的那句話——
別裝出一副清純聖潔的樣子!
天啊!真想就這樣死去……她抱頭痛哭地縮在石椅上,肩膀止不住的抽搐,分不出臉上是淚、是鼻水。
「光,你在哪里?」政四處張望找尋她。
「別過來,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他聞聲而來,在雪中看見她的背影。「再不進屋內,你會得肺炎。」他明白光這幾天老躲著他,但他實在不明白她為何要躲;加上每次和光的時間剛好錯開,等組務處理完要找她時,她不是睡了便是出門散步,兩人已經一個星期沒好好獨處了。
「不用管我!」她用力的擦干淚。「你不是很忙嗎?快回去,不然孝則又到處找你了!」
「還處理什麼呀!」他惱怒地往前,討厭對著她的背影說話,手扳正她。「你比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