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到四周牆上試著找尋出口,但當初他設計時有一半是為了擒拿份兒,所以室內全是封死的,他繞了幾圈後不得不放棄地回到秋啼的身邊,他伸手撥開她額上的發絲,眼神不自覺地溫柔了許多。他扶起秋啼讓她靠在他的臂彎中。
??「糟了!秋啼沒有功夫底子。」他發覺秋啼那過于安靜的鼻息,才驚然想到秋啼不像他那般有武功底子。
??「這怎麼辦才好呢?」他知道欲解百里香,不外乎解藥,不然就得幫她輸進一些內力,但是輸進內力,必須褪盡衣裳。
??「我應如何是好?」他低頭看了看秋啼,只見秋啼的臉色愈來愈蒼白了。
??「不管了!」
??他動手剝開她的前襟,他不斷地告訴自己,救人要緊,當他一觸及到她的肌膚,不由得便放輕了力道。他以最看不到地身體的方式,替她輸進了內力。
??過了半晌,他才讓秋啼躺在他的腿上休息,他用單衣蓋住她。再次環顧四周,心里知道他們是出不去了,而孤男尊女共處一室,明天一早定有流言會在莊里流動。
??「我不知你是誰?但是我不打算放你走了。」他手指劃著她的唇形,心底再次漾起一股柔情。
??嚴敦書緊閉雙眼,隱隱約約中感到有人進人書房。並叫喚著他。
??「大哥、大哥你醒醒。」敦慈輕搖他。
??「敦慈?」他有些搞不清狀況地看她,懷中仍緊叫摟住秋啼。
??「我們要把秋啼姐送到藥室,你快一點放開她。敦慈擔心百里香吸人過久會在秋啼體內產生毒素,尤其她又沒有功夫底子,不像大哥內力好不受迷藥的影響、想到此她不禁更用力地搖動敦書。」
??「什麼?」他迷糊地問。
??「秋啼姐啊!」敦慈急切地回答。
??「是呀!糟糕,我得趕快替她解毒才行。」他驚坐起來,攔腰抱起秋啼,一個箭步地往藥室跑,將所有的人遠遠拋在腦後。
??「大哥等等我!」敦慈沒有功夫底子追不上他,等她辛苦地趕到藥室時,敦書老早已從藥室里出來了,里頭還傳出陣陣白煙。
??「大哥?秋啼姐呢?」她上氣不接下氣地問。
??「之前我已經送一些內力給她,現在她正泡在解藥里了。」敦書向敦慈解釋,要她別太擔心了。
??「泡在解藥里?」那不是要幫秋啼姐寬衣解帶嗎?難道是大哥親自幫秋啼姐……她不免要胡亂猜測。
??「敦慈!別胡思亂想。了」他打斷她的臆測,繼續道︰「你去稟告娘,讓她幫我挑個日子,我即將迎娶秋啼過門。」
??「咦!真的嗎?」敦慈大叫了一聲,高興得好似要昏厥了。心想大哥怎麼突然變聰明了。
??「嗯--我們在書房過了一夜,理應當要如此做的。」他就事論事的說。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大哥?難道你不是出于真心,只是因為要負責而已嗎?」她睜大眼楮,心想這一切對秋啼姐來說太不公平。
??「我替她輸人真氣時,已見著了人家姑娘的肌膚了。」
??「可是……」敦慈明白,而其他人也明白百里香是要怎麼個解毒法,所以一時之間敦慈也無法反駁他。
??「別擔心。」嚴敦書了解敦慈在想什麼,他不加以解釋,只是握醒她趕緊去辦正經事別擔擱了。
??「是!大哥,我去找娘就是了嘛!」她不死心地研究起大哥的雙眼,在他的眼底似乎有那麼一點柔情藏匿其中,不像大哥表面所說的那樣無謂。
??她想,也許大哥是因為羞于承認他對秋啼姐不同于別人的感情吧!
??「喂!莊主要和那女人成婚了。」
??「什麼?她來到躍月山莊才不久,怎會發生這樣高奇的事?」
??「听說莊主是為了要負起責任,才決定成婚。」
??「難道是書房那件事?」
??「八成是這樣!畢竟這傳了出去,對躍月山莊的聲譽不好。」
??「嗯!是應該如此,不然只怕江湖中人不再信服我們。」
??兩個莊外的守衛,一搭一唱地談論著躍月山莊近日大事,等到他們的聲音漸漸遠離,秋啼才撥開草叢從里頭探出頭來。
??「唉!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傷腦筋!」她坐回草叢里,有些煩躁、難過。一開始嚴教書告訴她,他們必須成婚時,她並沒有太大的驚嚇,而且也早明白他是為了負起責任,不得以才必須和她結婚。但是現在由別人口中听見這事,心中仍不免覺得寂寞和感傷,還以為他有那麼一點點的喜歡自己,結果只是自己自作多情罷了,她嘲笑自己未免太傻了,不自覺服眸泛起淡淡地淚光。
??「哇呀!」秋啼釋放性地大叫一聲。「呼--不管了,既來之則安之。我一定要冷靜,可是--我現在卻一點也不冷靜,天啊?我已經有一點歇斯底里了,難怪可人要我好好冷靜一下。」她負氣地將下巴靠在膝上,天馬行空地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咚!一顆小石子擊中秋啼的小腿。
??「誰?」秋啼往後一看,喜出望外地大叫︰「小--真!」她站起來跑向小真,她說︰「來找我的嗎?」
??小真用力地點點頭。
??「謝謝!那今天我們不上課,來玩游戲好不好?」見小真臉上寫滿興奮,她也開心地說;「嗯--那我們來玩跳房子。」她蹲子,開始在地面上劃好格子。接下來告訴小真游戲的規則。
??「好了!這樣我們就要開始羅!」她左看看右看看,小心地把裙擺撩起,露出一節小麥色的小腿。開始在格子上跳動,裙擺飄動之間肌膚若隱若現。「小真就是這樣跳,知--」一個粗心,她整個人絆倒在地上。
??「噗……」站在樹後的嚴敦書忍不住笑了出聲,又趕緊捂住嘴巴,以免被她們發現他在偷看。
??其實他是擔心秋啼還在介意書房的事,見她走向花園他也跟在她後頭,沒想到竟看到這一幕。看來他是不必太過擔心了,她果然如當初他所想的一樣,有著雜草般的韌性。
??不過,既然方才那兩個弟兄,會有如此的說法,想必其他大伙心里也同樣有不少的疑慮存在,看來秋啼和他的婚事,並不如他預期般樂觀。
??「小真,這是錯誤的示範!」她盤腿坐起來認真地說。
??「哈哈哈!」嚴敦書不禁大聲失笑地看著秋啼左一塊黑、右一塊綠的臉頰。
??「哪一個混蛋在偷看?」秋啼憤然轉頭大罵。「自首無罪,抓到雙倍,快出來。」
??「好了、好了,是我。」嚴敦書投降地從樹後走出來,來到秋啼的面前說︰「瞧你,方才我還暗自夸獎,你的容貌看來似個天仙下凡,才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就跌了個狗吃屎。」
??「哼!」她輕哼一聲,不屑地說︰「又不是我要你把我比喻成天仙,我可是個平凡的女人吶。」
??「誰叫你姿態輕盈、風情可人,會讓人不由得心生漣漪。」他捻著袖子,像捧著珍寶似的輕輕擦拭她的臉。
??秋啼漲紅了臉,但沒有閃躲嚴敦書的手,她害臊地說︰「輕盈?我倒覺得自己像一只過重的鴨子。」
??「是有一點像!」他順理成章地消遣她。
??「可惡!」她舉起手預備大力地捶打他,沒想到嚴敦書搶先一步,用唇堵住她的嘴。她放下拳頭,情不自禁地抓住他胸前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