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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春天終于來了 第4頁

作者︰林如是

謝海天也不客氣,自顧就說下去。洪士偉也好耐性,電話這麼一接,跟謝海天一說就說了十多分鐘,也把莫琳冷落在一旁十多分鐘。

莫琳臉色越來越難看。就是這樣才更教她生氣!難得有空時不陪她,卻讓謝海天一通電話就叫出去;明明那麼忙,剛剛才說他忙,沒時間陪她,謝海天打電話來,就有時間了,寧願奉陪著朋友也不肯拒絕。

所以她更討厭謝海天,自私又自利。他難道不知道洪士偉很忙嗎?也不替朋友著想。搞不懂那個謝海天老是巴著自己男朋友做什麼!不過,想也知道,那種人脾氣怪,沒朋友,所以老是纏著好不容易願意理他的人。

洪士偉就是太好心了,心太軟,該拒絕的時候不知拒絕。

「對不起,小琳,剛剛跟海天講電話講久了一點,你別生氣。」收了電話,看到莫琳拉長的臉,洪士偉小心地賠罪。

「他又找你做什麼了?」莫琳忍不住不滿地哼了一聲。

「他有些電腦的問題。」

這她也听到了。听了半天,全是些無關緊要的瑣碎,不外是一些檔案儲存跟刪除的問題,只要用過電腦、有點智商的人都會。她就不懂,謝海天干麼連這種小事也要麻煩洪士偉。

「那種簡單的事,根本不必問你,他為什麼一定要騷擾你!」

「他還有些事,電話里也不好說。」

「什麼事?」莫琳追問。

「也沒什麼。」洪士偉頓一下。謝海天突然問他一些太久遠的事,他一下也想不起來。都是小學時的事了,國高中時也不同校……

「你不說就算了!」洪士偉態度保留,莫琳不高興。

「別生氣嘛。真的沒什麼,只不過是以前學生時代的一些事情而已。」洪士偉口氣溫溫的解釋,但實質上還是沒說出什麼。

莫琳又輕哼一聲。但不高興歸不高興,也不逼得太緊,不想為了一些沒有實質的威脅性,只不過很瑣碎的小事,搞得彼此不痛快,破壞甜蜜的關系。

「算了,我不再多問。你忙吧,我自己出去逛,不打擾你。」把洪士偉逼得太緊,對她沒有好處。

天知道要圈住這樣一個男人有多難。要懂得體諒,適時撒嬌,又不能太任性,還要多包容;要給他空間,不能太過打擾糾纏;必須看得緊緊的,又不能太緊迫盯人,免得引起反感。

「謝謝——對不起——」洪士偉摟摟她,親了親,感謝她的體諒,又因為冷落她而內疚。

「你知道對不起我就好。」莫琳撒嬌地嗔他一眼,雙手環住他脖子,親了又親,然後才放開他。

雖然不是很放心,洪士偉工作忙,莫琳也只能由他去。條件太好的男人,盡避抓住手里了,總叫女人不放心。慶幸的是,她知道洪士偉忙得沒時間「認識」其他女人,要不然,以他的條件外在,怕不有一籮筐女人跟著她搶。她就怕那個謝海天把他帶壞了,在她視線外搞什麼破壞。

自己一個人逛街實在無趣。看看身邊多少雙雙對對,卿卿我我的,簡直在向她示威,莫琳不禁覺得一股氣。

「一堆丑八怪。」心里暗哼一聲,舒服了些。要是洪士偉能陪著她,不把那些丑八怪甩出一條街才怪,那些丑女人怕不羨慕死她。

她下意識抬頭又挺了挺胸,心里幾分得意,對身旁那些平庸的男女幾分不屑,心情也覺得好多了。

算了,去看看有沒有新到的皮包或鞋子,下次讓洪士偉買給她。剛走幾步,被不遠處一家歐陸風格的餐廳吸引住,改變了主意。

「咦?」美目輕輕一掃,柳眉不禁皺起來,好心情頓時被破壞掉。

窗邊那桌位……真是煞風景!

咖啡黑黝黝,加了牛女乃跟糖,變成深褐色,喝一口——哇,那麼苦!又猛往里頭加了一匙一匙的糖。

「加那麼多糖,太甜了,怎麼喝。」對面的男人擰著眉,不由分說拿開糖罐。

徐七夏嘗一口,的確是太甜了,皺皺眉,不喝了。

「看吧,太甜了不能喝,這下浪費了。」男人一副在預料之內的表情。

那氣焰……呃,有點討厭。太過自以為是。

徐七夏慣性一駝,踫上男人橫眉刀光,一咋,反射地直起背,像小學生那樣,雙腿並攏,雙手並擺,正襟危坐。

「你,你……」哎哎,這反應實在太沒出息,還口吃!「你找……我做……做什麼?你……你怎麼知……知道我的電……那個電話的?」

上次洪士偉並沒有問她的電話……這個家伙叫什麼名字她也不記得了。好像叫謝什麼……嗯,天的。謝天?嗯,好奇怪的名字。記得是謝什麼?啊,對了——

謝海天——

想半天終于冒出來,像解決什麼大疙瘩,心底一放松,興奮地抬起頭,差點月兌口叫出來。

「干麼?」謝海天瞅她一眼。

「沒什麼。」

「一定有什麼。說。」命令她。居然命令她!

啊,這家伙真討厭。

「我只是想起你的名字。」說就說,她又不是十七八,怕他什麼!大不了拍拍走人——對喔,她應該早點想到。她怕什麼呢,又跟他沒什麼瓜葛。

「哦?我叫什麼名字?」

追根究底。又一個討厭的毛病。

「你有什麼事?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徐七夏反問。

「你還沒說我叫什麼名字。」謝海天又追問。

「你到底有什麼事?」

「我在問你話,回答我。」忽視她的反問,一副不罷休。

不得到他要的答案,不得到他滿意的結果,這家伙不輕易罷休。霸道傲慢,再一個討厭的毛病。

「謝海天。行了吧?」討厭,她干麼像個小媳婦,唯唯諾諾。「你找我做什麼?怎麼知道我的電話?」第三次提出疑問。

「查的。」終于肯把她問的當回事,「電話簿隨便一查就查到了。」

吧脆簡潔,不拖泥帶水。

「啊?」她不知道還能這樣找人的!但大概吧,她住的這個破窩六七年如一日,從來沒搬過,電話也沒換過。

沒辦法,便宜。現在到哪還能找到這種五樓頂違章加建,一層樓只有自己一個,還有廚房,每個月房租只要五千塊的?

老房東夫婦說,住了這麼多年了,看她個性好,人品也好,這麼多年相安無事,雖然房客好找,但不一定好相處,他們不缺錢,不想找那個麻煩。她住久了,熟了,把她當成一個伴,所以別人的違章建築都可以租個七八千上萬了,他們仍只要她五千塊。

算她運氣好吧。要不,光靠她畫那個言情小說的封面圖,畫死了,一個月賺的錢也不夠吃住,只能縮衣節食,一縮縮了五六年。沒辦法,窮。

專業畫家跟專業作家差不多,有一頓沒一頓,不是那麼好當的。雖然只是畫畫言情小說封面,有時畫點插畫,常為五斗米煩惱,但她就喜歡自己畫的那些美美的東西,將來有一天能夠出那種美美的畫冊就好了。

「那你找我干麼?」口氣不怎麼歡迎,只差沒接上一句「我又不認識你。」

但她這個人沒出息,有話總是放在心里,不會坦坦然然的說,要不就貿貿然然莽撞地說些不該說的。

「喝咖啡。」不都面對面坐著這麼喝喝說說了,還有什麼好問。雜草眉下的黑礦眼滿不在乎或不以為然的閃了一下。

第2章(2)

徐七夏反應不夠快,還在想這該怎麼回答,高跟鞋噠噠噠地響,一個高挑時髦亮麗的女子停在他們桌前。

「這麼巧,約會?」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謝海天,又瞟了徐七夏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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