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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魚不唱歌 第24頁

作者︰林如是

〔你不願意?〕

〔也不是啦。可是,我要是跟夏小姐見面,對鄭姨不太好吧。〕其實是,被她鄭姨知道了,她就大不好。

鄭旭陽想想也有道理,便不勉強她,說︰〔我會跟她說。那一天真謝謝你,春夏。多虧有你,後來我踫上了關昭,總算才沒事。〕

〔你和鄭大哥踫上面了?〕

〔他踫巧也到頂樓餐廳。〕

春夏不吭聲,想起那樁不愉快的事。

〔好了,我出去了。你早點休息,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我知道,鄭叔。〕敷衍一句,送鄭旭陽背影出去。

想起鄭關昭和阮雪菁手手相勾親熱的模樣,春夏心里還是很不舒服。她哼一聲,臉色陰沉垮下來,一腳踢開掉在地上的書頁。

想起忘了帶上門上抬頭,鄭關昭倚著門框,雙手交叉在胸前,目光銳利地正盯著她,表情嚴肅,甚至可說是難看。?? 

〔你干嘛?!偷偷模模的!〕春夏嚇一跳,惱羞成怒起來。

〔我才要問你,你跟我爸關在房間里,偷偷模模鬼鬼祟祟的到底在干什麼?〕

鄭關昭一開口就是質問的語氣。大步踏進去,相當不高興。

那天在飯店先遇到春夏,後踫著他父親,他就覺得有種不舒適感,說不出是哪里不對勁。方才看見他父親躡手躡腳的走進春夏房間,好半天才像個小偷似的溜出來,他不禁耿耿于懷,心里頭沒來由冒出了一根刺。

〔你在胡說什麼?!鄭叔只是過來看我,和我說說話而已。〕

〔就這樣?〕

〔不然還能怎麼樣?〕這個鄭關昭腦袋是不是壞掉了?他在懷疑什麼?!

鄭關昭楞一下。他在懷疑什麼?他甩了甩頭,試圖甩掉腦海中那模糊的意念。

〔我問你,〕卻還是有一堆疑問,〔那天為什麼那麼湊巧,你跟我爸都剛好在同一家飯店出現?〕

〔鄭關昭,你到底想說什麼?〕春夏不滿。

〔是我在問你話。你瞞著我,偷偷模模和我爸見面干什麼?〕捉到了什麼證據似,咄咄逼人。

〔我干麼瞞著你!但我沒必要跟你報告。我的事跟你沒關!〕

〔你到底說不說?!〕鄭關昭一個大步竄上前,抓小雞一樣一把就箝住春夏縴細的手腕。

〔你要我說什麼?!〕春夏惱了。鄭關昭還當真使勁,她的手腕都生痛。〔你是

不是要說我跟鄭叔有什麼?鄭關昭,你到底在懷疑什麼?!戳破鄭關昭心中那模糊的意念。

鄭關昭再一次楞一下。啊!他心里那根刺就是刺著這個吧?他在懷疑春夏與他父親之間有曖昧

他臉色變了變,放開春夏。〔我沒那個意思。不過,你也不小了,自己要有規束,要懂得男女之別。〕

現在就不說她是〔小表頭〕了?八股教條訓示一大堆。什麼〔男女之別〕!這個家里除了他和鄭叔,還有誰是男的需要跟他〔別一別〕?

她沒好氣哼說︰〔既然這樣,那就請你趕快出去,注出息那個‘男女之別’,免得引起誤會,妨礙我的名譽。〕

〔你〕鄭關昭臉色沉下來。〔我是妳的‘主人’,妳忘了?〕

他在宣示什麼?〔主權〕嗎?

春夏嗤笑起來,走到門邊,一副〔請吧〕的表情。

〔我還‘煮你的頭’呢!你趕快出去吧,少在這里嚷嚷,不然鄭姨要是看見了,又要以為我在惹什麼麻煩。〕

〔趕我出去?還早呢。〕鄭關昭索性坐下來。

〔你怎麼這麼賴皮!〕春夏嚷叫起來。

〔只要你老實回答我的話,我馬上就走。要不,你想嚷嚷就盡量嚷嚷。不過,你最好還是把門帶上,免得我媽聞聲而來,還以為我在欺負你。〕

才說要她懂得男女之別,一下子就像個無賴似賴在她房間里頭。是他,她就不必〔別〕了嗎?

春夏悻悻地關上門,靠著門板,瞪著鄭關昭。

〔你要問什麼趕快問。有屁就快點放!〕

鄭關昭皺眉,命令說︰〔過來。我又不會吃了你。〕

〔我就是怕你吃了我。〕春夏不肯。

〔你要我扛你過來嗎?〕

不要臉!又威脅她了。春夏悻悻地走過去。

〔我問你,那天你到底去飯店做什麼?妳真的不是和我爸在一起?〕他有些矛盾——是太矛盾。

當他察覺自己對春夏有種奇異的感受時,他覺得那是危險的,不可的,趕緊抽

開來,把春夏當個小孩;但春夏畢竟不是小孩,一連湊巧的撞見他父親與春夏仿佛的曖昧,他竟泛起荒謬的懷疑。

其實,春夏從小到大,鄭旭陽進進出出春夏的房間不下幾千幾百次了,但他從來沒有多余的感覺,現下,他卻意然懷疑他的父親他非弄清楚不可!

〔你煩不煩?!〕春夏不耐透了,〔好吧,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我跟鄭叔到

飯店開房間-你想知道的就是這個吧?〕

〔春夏!〕鄭關昭臉色大變,鐵青起來。

春夏冷不防嚇一跳,不禁害怕起來,退縮說︰〔我亂說的!沒有這回事,我怎麼可能跟鄭叔有什麼!〕

鄭關昭深深吸口氣,強將胸口起伏不定的洶涌波潮壓制下來。〔那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春夏只好將關玲央她送信,她半途跟蹤〔型男〕跟到飯店的事一五一十交代出來。

〔這麼說,你沒有遇見我爸?〕鄭關昭臉色緩下來。

〔沒有。〕春夏信口開河,技巧的瞞住。

〔結果呢?!〕鄭關昭又問。

〔什麼結果?〕春夏茫然。

〔那個型男啊。〕他應該想得到才對。這種該死的事她絕對做得出來,居然還跟到飯店!.

〔沒了。有女人等他。〕春夏胡扯一通。

〔你怎麼受了那麼多次教訓還學不乖?〕鄭關昭終于露出笑容,好象岩石裂開

縫一樣。

〔你管!〕春夏頂一句,酸溜溜說︰〔我問你,星期夭你真的要帶女人回來?〕

〔什麼女人!雪菁是我的女朋友。〕鄭關昭戳了戳她額頭。

春夏垮下臉,心里一顆石頭掉到底。鄭關昭沒有忽略她不滿的表情,裝作沒在意,沒看見。

春夏輕輕哼一聲,質問說︰〔你跟她上床了?〕

〔小表頭!〕鄭關昭顧左右而言它。〔星期天可不許你亂來,對人家不禮貌。〕

春夏又哼一聲。

〔我說的話你听到沒有?〕鄭關昭干脆拎住她耳朵,湊著她耳朵旁大聲說著。

〔吵死了!〕春夏搗住耳朵,生氣瞪著他。

〔你到底听到沒有?〕鄭關昭伸手拉開她搗耳的手。

兩雙眼相對。他的逼人脅迫;她的倔強不依。

忽然,春夏落下手,狠狠勾住鄭關昭的脖子,狠狠吮吻住他那抿薄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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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說兔子不吃窩邊草,怕把草吃光了,窩給吃塌了;所以春夏都還沒想去吃她身邊可口的草。現在卻有人大剌剌的過來吃她兔窩邊的草,而且還是那根該死的草自己邀請人家來吃的,她心頭那股烏煙瘴氣可想而知有多濃嗆。

所以當星期天簡直成什麼重要的大日子,鄭杜皖一反常態一大早就起床,指揮女佣這吩咐那的;鄭旭陽也為表示鄭重其事,著了全套西裝。春夏心里極不是滋味。

〔只不過帶個朋友回來,有必要那麼緊張嗎?〕她不滿地咕噥著。

前些晚她強吻鄭關昭,鄭關昭的反應很不給她面子。他干瞪她三秒,用手背抹擦嘴巴,惡聲說︰下次你要再這麼亂來,當心我打你。然後粗魯的將她推到一旁,很不高興的出去。

〔噓,〕關玲食指比嘴巴,〔小聲點,當心別被我媽听到了。〕

〔我就是不懂嘛!〕

〔這很簡單嘛。大哥難得帶女孩子回來,還是他的女朋友,爸媽當然得表示鄭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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