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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會 第8頁

作者︰林如是

伊麗兒抿抿嘴,笑著不答。轉向尼爾,說︰「好久不見了,尼爾。你看起來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年輕有活力。」

「你也是,伊麗兒。」尼爾總算達到機會,趁機吐口一直憋著的長氣,說︰「你一點都沒變,不,是更漂亮了。」他搓著手,平時便給的口才,這時除了這句陳腔濫調,竟發揮不出任何作用。

瓊別了兒子一眼,有點嫌他沒出息似,表現失常。她對伊麗兒笑說︰「伊麗兒,辛蒂好吧?我有好一陣子沒見到她了。」

「謝謝夫人關心。我媽媽很好,她在紐約過得很愜意。」

「那就好。查理擱下她一個人跑來,我還擔心辛蒂一個人會覺得無聊。」

伊麗兒輕聲一笑,俏皮說︰「我媽媽是有嘀咕幾句,希特潘先生離家的時間比在家的時間久。不過,她也很清楚,她的那些珠寶首飾、名貴汽車就是這樣才來的,也就不敢太抱怨了。」

她說得俏皮,希特潘哈哈笑兩聲,眉眼笑得彎彎,說︰「這麼說,為了努力賺錢,我就不能太早回辛蒂身邊了。」

「那可是您說的喔,希特潘先生。我一點都沒那個意思。」伊麗兒笑盈盈的,似乎有意討希特潘的歡喜。

「沒錯、沒錯,是我說的!」希特潘臉上的笑一直沒消失,他眯著慈祥的眼,看著伊麗兒,說︰「不過,伊麗兒,我都已經跟你母親結婚了,你怎麼還叫我‘先生’地,你不覺得這樣叫太生疏了嗎!」

伊麗兒眼波轉了轉,笑說︰「只要我跟範結婚,我一定馬上改口的。」

瓊和尼爾對視了一眼。伊麗兒對希恩潘有意思,原也不是什麼秘密。不過,尼爾心里有些不舒服,他的條件一點都不比希恩潘差。

希特潘笑呵呵。「那你就努力抓住範吧。不過,我得提醒你,範那孩子固執得像頭牛,頑固加上不解風情,你必須要有好耐性才行。」

「我知道。所以我連繩子都準備好了。」伊麗兒俏皮眨眨眼。

尼爾不服氣,吃味說︰「只怕你用繩子套住了也沒用,範心中不聲不響早有其他對象。」

希特潘和伊麗兒聞言同時轉向尼爾,目光凌厲,充滿壓迫感。尼爾驚覺說錯話,後悔自己大嘴巴,期期艾艾說︰「不,呃……我是說,我的意思是……」

「到底怎麼回事?尼爾,把話說清楚。」瓊聲音嚴厲。

望著三雙咄咄逼人的眼楮,尼爾心中不禁發毛,急著替自己開月兌,口不擇言,說︰「範對那個東方女孩,呃,塔娜博士,似乎有意思,特別手下留情——」

「到底是哪一個?」伊麗兒口氣冷冰。希特潘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

「呃……是……是那個東方女孩,叫什麼楊舞的。範就是被她開槍打傷的。」尼爾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胡亂瞎說。

「真的?」布特潘眼瞳收縮起來。

「呃,我是听說的啦!我……那個……」尼爾連忙改口,但地雷已埋,隨時會觸踏爆炸開來。

第四章

太平洋高壓持續在西太平洋地區發成,台灣島上空一片晴艷,金光燦燦。炎日熱風,這樣的天氣下,令人極易心浮氣躁,即使在冷氣房里,時而也按捺不住內心輕微的躁動。

徐少康一邊拉扯下領帶,一邊對著電話吼叫說︰「你說你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人明明就在那邊——喂!?你回答我!喂!喂!可惡!混蛋!」他生氣地撂下電話。

「怎麼了?」胡玉頻開門進去,省了敲門的手續。

徐少康看她一眼,沒回答,撥了內線交代秘書說︰「何小姐,麻煩你幫我訂張下星期一飛往洛杉礬的機票。飯店訂一晚就好,我要轉到丹佛去。」

「你去丹佛做什麼?!」胡玉頻瞪大眼楮,很不以為然。

徐少康這才對她開口說︰「我要去找楊舞,帶她回來。」

「楊舞在那里好好的,你跑去打擾她、帶她回來做什麼!?」胡玉頻提高音調。「再說,你的工作要怎麼辦?你不能就這樣丟下不管!」

「你放心,我會把工作交代好的!」徐少康也提高聲音,升了一些火氣。但他立刻冷靜下來,雙手在空中揮蕩一下,控制住脾氣,才繼續說︰「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寄去的信石沉大海;打電話過去又推說什麼都不知道。我想找那個史文生博士也找不著;而且,這段期間,楊舞一直沒跟我聯絡。這不像她的作風,她知道我會擔心,至少一定會打通電話給我。這太奇怪了!一定是發生什麼事了!」

「克拉克博士呢?你聯絡過他了嗎?」

「我打到新思覺中心,對方跟我說克拉克博士已經過世了。」

「死了?怎麼會!」胡玉頻駭一跳!突然有些不安,想起史文生等人對她的威脅,連忙問︰「對方有沒有說是怎麼回事?」

「听說是因為車禍意外身亡。」

「車禍……」胡玉頻喃喃,忽然繞過桌子,抓住徐少康的手,著急說︰「你不能去丹佛,少康!」

徐少康微嚇一跳,又覺得奇怪。他抽出手,說︰「我一定要去!」

「你不能去,那太危險了!」胡玉頻叫聲高亢。

「不會的,我只是去帶回楊舞,不會怎樣。」

「不行!你一個人太危險了——」胡玉頻又緊張地反對。但看徐少康不以為然的表情,她知道她阻止也沒用,妥協說︰「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去,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美國是個民主法治國家,他們能對我怎麼樣?」徐少康不以為然。

胡王頻支支吾吾,揮手說︰「總之,我跟你一起去就是了。」

「你要一起去,我是無所謂啦。但你的工作怎麼辦?」

胡玉頻瞪瞪眼,像是要大聲說什麼,但終究什麼也沒說。為了一個楊舞,把他們的生活全搞亂了。但她又放不下徐少康一個人,只好忍耐楊舞的「陰魂不散」。

「你要先答應我一件事,」胡玉頻提出條件說︰「等確定楊舞沒事,我們馬上回來。還有,以後不管她有沒有主動聯絡或回消息,你都不能再像這樣,隨便丟下工作就要跑過去。」

「我沒有丟下工作——」

「你不要跟我辯!你是答不答應?」

「我知道了。不過,我一定要帶楊舞回來。」

「如果她不肯跟你回來呢?」

「我一樣要把她帶回來!」徐少康不滿似地瞪瞪眼。

「少康——」

「好了,我還有工作要忙。」他埋頭收拾卷宗,不打算再繼續談下去。

胡玉頻僵在一旁,臉色一陣燥紅,心中升起一絲小小的怨氣。楊舞、楊舞!只要提起楊舞,徐少康就變了個人似。徐少康不嫌煩,但她越來越不滿這個負擔和麻煩。

桌上專線電話寫地響起來。徐少康隨手抓起電話,抬頭看見胡玉頻,愣了一下,像是奇怪她怎麼還在那里。

對方問他要不要接受一通由他付費的國際長途電話。徐少康狐疑地答應。

「楊舞!」隔片刻,他忽然叫起來,聲音又驚又喜,十分急切。「你現在人在哪里!?怎麼都沒跟我聯絡!?我——你好不好?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听是楊舞打來的電話,胡王頻先是覺得寬慰,慶幸楊舞平安無事,但看徐少康那興奮狂喜的表情,不禁又不滿起來,心中又不滿起來,心中布滿了疙瘩。

「我沒事,很好。」電話那頭,楊舞的聲音听起來平靜如常。「對不起,一直沒跟你聯絡。你不必擔心,少康,我真的很好。」

「我怎能不擔心?!我正打算過去找你,機票都訂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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