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你對我有多麼重要,才會想出這種折磨我們的方法。」讓他以為潔衣背叛了他,再威脅潔衣永遠不能回意大利,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真該死!
「菲利克斯,如果……如果你找到她了,你打算怎麼做?」明知道所有的伊切都是羅雅一手造成的,但她總覺得羅雅是一個可憐的人,「我會殺了她。」菲利克斯簡單明白地回答。
「可是……」
「潔衣,我不是仁慈的人,她讓我這兩年來過著地獄般的生活,她最大的罪惡就是拿我和你的家人威脅你,光為了這一點,我就不能原諒她。」他抵著她的粉頸嘆息,說明他對羅雅的不諒解。
「或許她的方法是錯的,但是她愛你。」潔衣提醒他這個事實。
「因為她愛我,我就一定要接受她嗎?難道因為她愛我,她就可以傷害我最重要的人?我從小就認識羅雅,她要我只是因為得不到我,我很懷疑這樣的人懂得什麼是愛,對她來說愛就是佔有,就是掠奪,我知道她這種性格,所以才始終避著她。」
「你從來沒有被她吸引過?」潔衣純粹是好奇,羅雅.茵勒,一個火焰般的美人,很少人能不對她產生迷戀的。
「在愛情上我或許和她一樣頑固,她對我的執著如同我對你的執著,所以我和羅雅兩個人一輩子都不會有任何交集,是兩條無法交會的並行線。」菲利克斯坦言,最後在她紅唇上輕輕一點,滿足道︰「我希望這件事能趕快結束,我受不了和你分開的日子。」
「我們該出發了。」潔衣自他懷中站起,溫柔地對他笑著。
「以後什麼事都不可以瞞著我,知不知道?」菲利克斯再次提醒她,潔衣的恐懼使他們分離了兩年,他可不想再有這種經驗了。
「我知道,從現在開始,我會和你一起並肩作戰。」她故作正經地舉起右手起誓,頑皮的模樣也逗笑了菲利克斯。
「我送你回去吧!」在他沒確定誰是羅雅.茵勒之前,還是將潔衣安置在晨星那里比較安全。
※※※
乘著車回到羅馬已是深夜,菲利克斯不忍將熟睡的潔衣喚醒,遂一把將她抱起,走到了門前按鈴。
前來開門的是疾風,他含笑掃了兩人一眼就讓菲利克斯進入,後者將潔衣安頓在樓上的房間後,就直接走向正在等候他的伊斯.梅杰士。
「我的手下在佛羅倫斯救了一個人,或許他對你有幫助。」伊斯遞給他一杯白蘭地,透露出新的情報。
既然晨星想插手管這件事,他也撥空查了一下最近黑手黨方面的人事異動,調查誰在這兩年內和茵勒家的人有密切接觸,最後他鎖定了一個叫艾爾.荷特的人,並派人跟蹤他,昨天還在廢墟中救起了奄奄一息的他。
「他在哪里?」菲利克斯雙眼一亮,不得不佩服伊斯在意大利的勢力。
「我等一會兒叫疾風帶你過去。」他舉起酒杯和菲利克斯輕輕敲了一下,既然抓到了一條有利的線,再來正主兒就呼之欲出了。
「謝謝你。」對于他無條件的幫忙,菲利克斯只能道謝了。
「不客氣。」伊斯口唇掀動了一下,跟著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地,淡笑著開口。
「下星期這里會辦一場舞會,你的妻子是舞會的主角,到時候不要忘了賞光。」
「我已經後悔在日本救了冷晨星一命了。」菲利克斯橫了他一眼道,她就非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潔衣還活著,然後大剌剌地出現在舞池當活靶子就是了。
伊斯的俊臉漾起一道笑痕,不以為忤地淡淡一笑,向他保證道︰「非常時刻就要用非常手段,我也想知道誰敢在我的屋檐下動我的客人。」
「她就拜托你了。」菲利克斯一張俊臉盡是無奈,揉了揉眉心,看樣子他必須在下個禮拜前將人找到了。
「放心吧!」伊斯以一貫的淡笑響應,目送他離開自己的書房。
※※※
菲利克斯和疾風開車到了醫院,在疾風的帶領下進入了艾爾.荷特的病房,他的胸前裹著繃帶,尚在昏迷中,不過他的心跳顯示他的生命力還是很強。
「醫生說他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再過幾個小時就會醒了。」疾風簡短地交代他的病情,跟著就離開了。
「謝謝你。」菲利克斯向他道謝,便開始專心地等待。
在等待的同時,他將伊斯印出的報告仔細看了一遍。艾爾.荷特原本是珍妮.茵勒的私人保鑣,兩年前忽然加入黑手黨,在組織內受到了相當的重視,跟著他又發現艾爾和珍妮是一對戀人,而珍妮恰巧和羅雅有血緣關系,但是這又和羅雅有什麼關聯呢?
菲利克斯開始在屋內來回走動,她們之間一定有什麼關聯。報告中說明了珍妮有先天性心髒方面的疾病,這些年在茵勒家族中鮮少露面。兩年前接受了手術後,奇跡似地疼愈,雖然同樣是發生在兩年前,但這又能證明什麼呢?
「珍……妮!」床上傳來了艾爾.荷特微弱的呼喚。
菲利克斯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他有一肚子的疑問等著艾爾回答。
「艾爾!你醒了嗎?」床上的人緩緩張開眼楮,菲利克斯試探性地開口。
艾爾緩慢地轉頭,將視線集中在菲利克斯的臉上,想看清楚他是誰。在確定了他是誰之後,艾爾一臉嫌惡地啐了一口。
「看來你認識我。」菲利克斯嘲諷她笑了,更確定他可以解開所有的謎題。
艾爾沒有回答,只是用忿忿不平的眼神注視他,如果目光可以殺人,他恨不得將菲利克斯撕成碎片。「很有趣,看得出你恨不得殺了我,真讓我有點受寵若驚,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我們到底是何時結下的仇?我搶了你的女人?」菲利克斯故意擺出一副浪蕩子的嘴臉,想藉此套出更多的情報。
「你這種人有什麼好?!一無是處的紈褲子弟!」為了他!珍妮的表姊不惜引火自焚,而珍妮也為他喪失了本性,這種男人到底有什麼好?
「所以我的確搶了你的女人?是誰?你不說出個名字我怎麼知道,瑪麗?維吉尼亞?還是誰?」他臉上掛著輕浮的笑。
「你根本是個惡魔,自己的妻子都尸骨末寒,就到處玩女人,早知道你是這種沒心沒肺的雜種,我也不用費事找人除掉練潔衣,反正她對你也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不是嗎?」艾爾被他的笑容激怒了,承認自己就是幕後主使者。
「是你派的殺手?!」菲利克斯靠回椅背,緩緩地吸了一口氣,壓抑自己想將他脖子扭斷的沖動。
等到氣息平復了,他才換上剛才的笑臉,不以為意地開口。「我到底做了什麼了不起的事,讓你大費周章地派人在我的婚禮上鬧事?不過無妨,死了一個女人還有一堆可以頂替的,我昨天才交上一個漂亮的小姐,長得很標致,她還是一個貴族哩!我們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夜晚,對了,她叫什麼來著,好象是……」菲利克斯狡黠狂妄地低笑出聲,假裝思考地撫著額頭,再緩緩地說出答案。「好象叫珍妮.茵勒!」他一拍腦袋笑道。「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字。」
艾爾爆出一陣怒吼!不顧身上的傷就爬起來想教訓他!他這個該死的混蛋。竟然敢這樣對待他的珍妮!他一定要殺了菲利克斯!
他的動作卻沒有菲利克斯快。他才起身,救被一道更強大的力量壓回,他來下及反應,脖子就已經被人狠狠地握住了。
艾爾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楮。這才看清楚不到三秒就制住他的人竟然是菲利克斯?!那個一無是處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