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翩翩多會惹麻煩?這一次在希臘搞出的亂子雖然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了,但是我們兄弟也累得人仰馬翻的,你還是趕快把她娶走吧!」騎士也加入了游說行列。
「她真的這麼恐怖?那我還是考慮一下好了。」羽賀龍治裝出害怕的表情,心里卻感謝他們對自己的支持。
「來不及了!貨既出門,概不退回。」凱伊和騎士異口同聲,最後三個人相互對看,爆笑出聲。
「爸爸!翩翩阿姨醒了!」羽賀靈子突然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報告這個大消息。
看著羽賀龍治迫不及待地沖出去,凱伊和騎士露出了會心的一笑,也不急著起身,反倒是慢條斯理地在書房東模模掛畫,西看看書房的藏書,刻意多留一點時間給他們獨處。
「你覺得翩翩還要多久才會接受他?」騎士勾上凱伊的肩,好奇地問道。
「我這樣說好了,這些年來在她身邊來來去去的男性,哪一個可以讓皇後有這麼大的反應,而且還激出她多年前想忘掉的傷口,你說這個羽賀龍冶的本事大不大?這樣你就知道他的機會大不大了。」凱伊仍是好脾氣地笑著。
「非常的大。」騎士了解地點點頭,感謝上帝終于听到了他的祈禱。
羽賀龍冶進了房間,看見昔翩翩一臉疲憊地坐在床上。他輕聲走了過去,靜靜地坐在她的床邊。
「我做了好長好長的一個夢,差一點就醒不過來了。」昔翩翩以虛弱的聲音說著,然後慢慢轉過頭,定定地看著他。
「在昏迷中,我一直听到有人在我耳邊說話,是你嗎?」昔翩翩見他點頭,淡淡一笑。好久沒作噩夢了,但是這一次她卻可以醒得那麼快,都是因為在她耳邊不斷重復的聲音。那溫柔又好听的聲音,讓她有了睜開眼楮的渴望。
「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他的手不自覺地覆上她的額頭,關懷之意表露無遺。
「羽賀龍冶,是誰要你來的?」或許他是對的,已經八年了,她不應該再對過去的事念念不忘。病了一場醒來後,她唯一有興趣的反而是羽賀龍冶,他為什麼在這麼多年後找上她,即使他是父親的助手,他們卻從來不熟悉彼此,為什麼他會對她這麼了解呢?
「那是很長的一段故事,日後我自然會告訴你。現在,我有一個驚喜要送給你。」他淡笑,起身將房門打開,立刻見到了凱伊和騎士在房間附近徘徊。
「請進。」羽賀龍冶招招手,兩個人同時走進了房間。
「嗨!翩翩。」凱伊走向前,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騎士則保持一段距離,始終笑容可掏。
「你們兩個終于想到我了?」她俏臉一板,什麼同生共死的伙伴,他們的解救可真是姍姍來遲。
「事情總有輕重緩急,我怕你太累,才會擅自主張要城堡替你處理泰森的事,你這次就專心的將這件事做一個了斷。」凱伊連忙發揮他分析的能耐,試圖讓昔翩翩轉移注意力,就怕她執意要翻舊帳。
「看來你們需要更多的時間,不過不要讓她太累,我在隔壁房間,有事情就叫我一聲。」語畢,羽賀龍冶即往門外移動,他知道他們有很多話要說,對于棋士團和音翩翩的親密他並不感到吃味,反而感謝這八年有他們支撐著她。
「你的未婚夫還真體貼,不要讓他太辛苦喔!」騎士賊賊地笑著,對昔翩翩擠眉弄眼地。
「幾星期不見,你還是一樣羅嗦。」昔翩翩似笑非笑地斜覷他一眼,卻很訝異騎士也來到這里。八年前的事只有凱伊、主教及老公爵知道,其他人則是避而不問,算是對她的尊重。
「要不要我避開?等你和老大談好了,再分工作給我好了。」騎士接收到昔翩翩怪異的注視,自動想離開,好讓他們談話。
「不用了,你也留下,已經這麼多年了,沒有什麼是不能對你們說的。」她對騎士淡淡一笑,卻讓他瞪大了雙眼,一副看到「世界第八大奇景」一樣。
「看來你真的長大了。」凱伊對她溫和一笑,為她終于願意面對過去的一切感到欣慰。在對騎士約略提一下翩翩在加入他們之前的身世後,他就直接切入主題。「這八年來宮本俊一已經成為商場上的強人,不但將自己的公司經營得有聲有色,連原藤企業的也幾乎操縱在他手上,他要並吞原藤的用心很明顯,只不過出了一點小問題。」
「有什麼問題?」
「你的父親似乎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為了不讓宮本俊一一口吞掉自己的企業,他也放出自己的股份讓其他人購買,一部分被宮本俊一買了過去,但是大部分是由我替你買下來。目前為止,加上你父親所過給你的股份,你所持有的股東權力不多不少,剛好超過宮本俊一百分之十。」凱伊逐一分析給她听,這八年來他知道翩翩還沒有面對日本一切的打算,因此暗中為她留意一切。
「他為什麼把股份給我?」翩翩冷哼一聲。
「當年的事我不做任何評論,我只能說是一念之差吧,至于他為什麼又會把股份全部給你,我想或許是一種補償心態吧!」凱伊輕嘆,原藤企業最先的確是靠妻子娘家的財力資助,所以當年他才會犧牲原藤紫緒的愛情。
「就算這樣又如何?我已經不想管他們的事了。」昔翩翩眼一紅,苦澀道。
「你真的不想管?真的要讓宮本俊一吞掉原藤企業?我讓你的股份保持在百分之四十,就是讓你站在優勢,好讓你自己想清楚該怎麼做,畢竟現在你是原藤企業的最大股東。」
「羽賀龍冶呢?他和這件事有什麼關系?」
「他在這件事上扮演什麼角色並不重要。」凱伊模著下巴,淡淡一笑。「只要他能讓你快樂,就算他是外星人,我也不介意。」
騎士噗哧一聲笑出來,立刻遭到昔翩翩一記冷眼,他連忙開口辯解道︰「凱伊說的對,倘若因為他和你的過去有關,你就避開他,那未免太遜了!」開玩笑,好不容易出現一個喜歡皇後,又不介意她有暴力傾向的人,天底下除了羽賀龍冶那個神經病,恐怕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是啊!你巴不得自己是教皇,然後封他為聖人對不對?」翩翩狡黠一笑,就算她再怎麼改變,但欺負騎士這種樂趣,她絕不會放棄的。
「好了,你趕快將身體養好,別讓人擔心了。」凱伊適時打斷他們,輕拍她的肩要她好好休息。
「你們會留下來吧?!」她忽然抬頭,想到要獨自面對自己的過去,她忽然覺得很害怕。
「我們已經陪你走了八年,沒理由不跟你一起走到最後。」凱伊溫柔地允諾。
「謝謝。」她綻開笑顏,為八年來他所做的一切。
「要我叫他進來嗎?」凱伊朝她眨眨眼。
「麻煩你了。」她是該和羽賀龍冶談一談了。
他到底該歸于她的過去還是未來?翩翩必須將一切弄清楚。
「你確定現在就想談?」羽賀龍冶走進來,在看見她蒼白的臉頰後,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我沒這麼脆弱。」她淡淡一笑,想起了他們初次見面的時候,她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生,甚至連保護自己都不會。「這些年你都在我父親身邊嗎?日本的一切變了多少?」
「其實我並不是你父親的屬下,原藤伯父只是代替我父親照顧我。我父母自幼雙亡,為了讓我早日接下父親的事業,伯父才會從小栽培我,讓我跟在他的身邊學習一切,所以我一直知道你,不過你眼中一直沒有我,你一直以為我是你父親的助手,一直以來都是如此,你眼中的焦點從來都不是我,而是宮本俊一。」他苦澀一笑,看見她眼中浮現一抹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