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怎麼說,我從未有和你一較高下的野心,你是我的師兄,我只是不想你和武林中的人結下梁子,如此而已。」她解釋,知道厲手無極將她治療別人的行為視做一種挑釁,卻不知道她的用心。
「那你和我一起去唐門。」他再次重申。
「我現在走不開,再給我一點時間和他解釋,然後……」她說到一半,卻被厲手無極打斷。
「既然你這麼喜歡解釋,你就好好對他解釋吧!說你是為了打賭才會和他在一起,還有你為什麼裝成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你就一五一十地解釋給他听吧!看看他信不信你這個高尚的理由。」厲手無極長袖一揮,揚長而去。
羅瑄不懂他最後說的是什麼意思,轉身想回去,卻撞上了一個人,一抬頭就撞見了宇文浩噴火的眼眸,她一聲驚呼,他站在那里有多久了?
「你的確需要好好解釋一下!」他冰冷地開口,將她一把扣住往屋里拖,充滿怒火地一腳端開了門,將她扔進屋內,冷冷地看著她。
第六章
這是羅瑄生平第一次感到恐懼!
她一直知道總有一天宇文浩會知道一切,自己也曾在心里揣測過他生氣的模樣,卻從來不知道怒火中燒的宇文浩會這麼可怕。
漆黑深邃的瞳孔有忿怒的火焰在跳動,高大結實的身子緊繃,有著蓄勢待發的危險,此刻的宇文浩像一只被激怒的豹子,想將眼前的獵物撕成碎片。
「他方才說的全都是真的?」他冷冷開口,語氣中的嫌惡讓羅瑄的心一抽,險些就掉下淚來。
「我……一切都是……我……可以解釋……」羅瑄結結巴巴,被他逼得一步步後退直到牆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誤會,我真的不是……拜托,不要這樣對我。」看到他冰冷鄙夷的眼神,羅瑄開始落淚。
「不要這樣對你?倒是說說看,我該怎麼對你?」宇文浩冷酷地揚起嘴角,一只手輕輕抬起她的臉,非常輕柔地撫模她細女敕的脖子。
「浩……你听我說——」她還沒說完,就被宇文浩吻住了雙唇;他的吻充滿怒火和懲罰,沒有一絲一毫的溫柔和感情,他粗魯地將她抵向牆,近乎蠻橫地侵佔她的雙唇,一只手更放肆地探進她的胸前,毫無憐惜地撫弄她。
「住手!」羅瑄拚命掙扎,卻抵不過他鐵臂的禁錮,情急之下狠狠一咬……
宇文浩霍地停止,抬起頭,嘴邊慢慢滲出一道血痕,他俊臉上的風暴未減半分,反而被鮮血多添了分邪佞的魔性。
「對……對不起。」她伸出手想觸模他的傷口,不意地小手再次被他無情地扣住。
「想表示你的歉意?我有更好的方法?」他冷笑,將她攔腰一抱就往床上扔去,隨即將自己密實地覆上她的身子。
「不要……」她慌亂地掙扎,卻抵不過他的力氣,三兩下衣服就被宇文浩褪去,赤果地貼上他火熱的胸膛。
「你怕了?這又不是你我第一次親熱?現在才故作矜持未免太晚了。」他邪邪一笑,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俯身從她的頸部開始印下火熱的吻。
即使羅瑄知道宇文浩現在的所作所為純粹是在懲罰自己,卻還是不由自主地響應他的每一個、每一個親吻;很快地沉醉在熟悉的情潮之中,任由他挑起所有的熱情。
「浩……」在他撥開她的雙腿準備進入之前,羅瑄忽地用雙手捧起他的臉輕聲道︰「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宇文浩不語,只是瞪著她燦如星子的眼眸,慢慢地、凝聚在眼中的風暴開始褪去,他低吼一聲,挺身進入她的柔軟之中,一次又一次盈滿她,在她身上每一吋肌膚都留下屬于自己的烙印,一起奔向心醉神迷的旖旎境界……
雲雨初退,羅瑄疲憊地沈沈睡去。宇文浩和衣而起,站在床邊看著她的睡容,百感交集地想著羅瑄這個惱人的女人。
她對自己從來沒有誠實過,她的安靜柔弱全是演戲,這一切只是她為了要激起他同情心的偽裝;說起謊言面不改色,楚楚可憐的嬌柔我見猶憐……而這些全部都是騙人的!
那為什麼自己還是不忍心見她流淚的樣子,明明知道她待在自己身邊是有目的的,為什麼還是狠不下心來傷害她?剛才的纏綿原本只是想羞辱她、傷害她,到了最後他還是做不到,連投入的熱情都不少于對方,該死的!難道真要任由這個小女人將他玩弄于股掌之間?
宇文浩重嘆口氣,倚著床邊坐下,苦澀地回想過去的一切;在最初,他嫌她是個甩不掉的包袱累贅,整天除了哭哭啼啼什麼也不會,他的一個眼神都可以讓她嚇得發抖,他早該發現羅瑄其實並不如他想的這麼脆弱。在他受傷殘廢的那段日子里,他變得暴躁易怒、蠻不講理,她卻可以逆來順受毫不在乎,現在仔細回想起來,那段日子她幾乎一反常態的一滴淚也沒掉過,若是他夠細心,早就應該發現她這兩種極端的反應。
她到底有幾種不同的面貌?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她?一直以為她是株搜絲花,除了依附他的保護外自己無法生存,沒想到事實正好相反,她竟是四老特地請來保護他的!先前他一直以為要捧在手心憐惜、呵護一輩子的小花,竟然是一株風雨皆不能動搖的堅韌小草,這項事實讓他又驚又怒,簡直是狠狠地在他自尊上踩了一腳。
「沒想到我宇文浩竟然會栽在你的手上。」他微微苦笑,察覺到她動了一下,臉上的笑意和柔情一隱,迅速換上一張面無表情的臭臉。
羅瑄眨了眨眼楮,猛地發現宇文浩就站在她的面前,連忙坐了起來,害羞地用被子遮住赤果果的身子。
「我……如果你願意听我說,我可以將一切都解釋清楚的。」她清清喉嚨,在他高深莫測的目光下,羅瑄只能硬著頭皮開口,就算他再生氣,也好過被他誤會。
宇文浩神情倨傲地挑高一道眉,還是冷冷地看著她。
「我師兄……一直想在武林中一舉成名,雖然已在短時間內打響了名號,他還是覺得不夠,于是他想在武林中干下一件驚天動地的大案子,好讓世人了解他的能耐,最主要的是能超越四川唐門,他對我出手解救之事相當不滿,警告我不可以再破壞他的計劃,這就是師姊婆婆帶我去霧谷的原因,因為我不會武功。」
說到一半,她稍稍抬頭看宇文浩的表情,見他已經沒有先前的凶神惡煞,但還是稱不上和顏悅色,她心中一嘆,繼續坦言。
「師兄在武林中消失了一段日子,可這並不是放棄,而是在找一位夠分量的受害者,最後他決定把你當成名揚武林的跳板。而且我既然和四老有同門之誼,說來說去,你還是我的……我的師佷。」話甫落,驚見他眼中又浮現怒氣,顯然是很厭惡「師佷」這兩字,羅瑄眉頭一緊,忽地又想起兩個人的輩分差距,好歹她也是師姑哩,為什麼要低聲下氣地坐在這里受審問?
「繼續!」宇文浩冷冷開口。他當然知道這個女人在想什麼,不過……她既然有膽子和他攪和在一起,就注定這一輩子就只能當他的女人,要他宇文浩將她當師姑看,下輩子也不可能!
「師兄只是說不可以救被他下毒的人,卻沒有說不能守在那個人的身邊預防他下毒。他知道我在保護你之後,反而激起了他更想擊敗我的野心,不是我自夸,我的醫術比他好得多了,對不對?」她抬頭想听他的認同和贊美,沒想到還是只看到一張冷臉,她苦著一張小臉重嘆口氣,再一次肯定自己沒眼光,偏偏愛上一個傲慢霸氣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