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朋你的來意。」他不動聲色的開口。
「父親不可能有反叛之心,玄茵願以性命作擔保。」她雙眼含淚的保證。
「這件事我另有定奪,你先下去,我還有要事要辦。」
「王……」
「我不習慣重復我的話,倘若他是無辜的,我自然會釋放他。」
鷹駱命玄茵退下,將曲非詩摟在懷里,溫柔地問︰「你在閃避我的眼光,說實話,對你下魔藥的是不是她?」
「我……我不記得了!」雖然玄茵的確是從鏡子中出現的,但是她也不能肯定是她下的藥,方才的會面,她只感覺到玄茵的悲傷和絕望,但並沒有恨意。
「你是個差勁的說謊家。」他嘆氣,緊緊摟著她。
曲非詩不語,知道鷹駱絕不會輕饒傷害她的人,但她就是不忍心說出真相。玄茵看鷹駱的眼神除了乞求之外、還有無法隱藏的愛意,她知道玄茵讓她喝下魔藥的理由,一定是為了鷹駱。
「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他抵著曲啡詩鄭重立誓。
『我知道,所以即使你是個暴君,我還是愛你!」她主動吻住鷹駱,後者听到她的表白後,激動地將她揉人自己的懷中,狂野的吞噬她的紅唇和愛語。
一瓣一瓣飄落的櫻花,為這個有情天地注入至多的浪漫……
「你是說,如果我沒有出現,玄茵會是王妃?」晚上在朱雀官,曲啡詩听到了這個晴天霹靂的消息。
「不是啦!你誤會了。」水嫣急得拼命搖頭。「精靈國有一堆無事可做的長老,在精靈國的貴族中挑了一堆美女栽培,打算以後當王的妃子,玄茵就是其中一個,只因她是大臣之女,所以大家覺得她比較有希望,王可是從來沒有點頭過。」
水嫣舉手發誓。唉!她為什麼要多嘴?當曲非詩問起玄茵時,就來個一問三不知就好了,看曲非詩此時慘白的臉,都是她多嘴惹的禍。
「所以她才會那麼悲哀。」曲誹詩喃喃自語,終于明白為什麼玄茵會讓她喝魔藥,她一定是愛鷹駱很久很久了。
「你要相信我,王從來沒有對她承諾過。」水嫣垮著臉,要是曲啡詩和王再起風波,她再多幾條命也是不夠用。
「為什麼精靈國的長老要這麼做?為什麼不讓每個人選擇自己心愛的人?」她搖頭,不敢相信這種不合理的制度還存在。
「不只是王,舉凡是精靈國的貴族,都要接受長老們的安排。」水嫣難過地開口,身為四大護法之一的地,總有一無也會國利益關系而嫁給她不認識的人。
「大家為什麼不反抗?鷹駱應該不是那麼容易左右的人。」
「就是因為你不是長老們選的,才會有那麼多事情發生。」水嫣解釋,現在長老們一定在想法子刁難曲非詩,不會讓她如此輕易當上王妃的。
「水嫣,你有心上人嗎?」曲非詩忽然好奇地問。
水嫣一張臉頓時變得暈紅,遲疑了半天才緩緩點頭。
「可是……我知道是不可能會有結果的,長老們不會答應的。」她大眼眨呀眨,逐漸泛出淚水。曲非詩慌亂地安撫她,飛快地動起腦筋。
「別擔心,我一定會想辦法解除這項爛規定。」
「真的?」她感到一線希望。曲誹詩一向樂于向權威挑戰,或許她真的會有辦法。
「可是你得偷偷告訴我對方是誰?」曲啡詩壞心地取笑她。
「是……是郁焰!」她垂著頭低語。
「是他啊!」看起來像個公子!曲非詩想起郁焰風度翩翩的外型。「反正這條規定爛透了,我為了精靈國的人一定會想盡辦法廢除!」她神情嚴肅得像個要上戰場的武士,意氣風發的立誓。
「那要看你有沒有命當上王妃!」陰狠的聲音忽地傳人,竟是應該關在牢里的左長老,他看起來非常的猙獰忿怒,一步步向曲啡詩逼近。
「你想要做什麼?」曲誹詩想起身上掛有一直短笛。那是惟有鷹駱才听得到的笛聲。她將水嫣推到身後,短笛也已經握在手上了。
「臭女人,要不是你,我的計劃怎麼會被識破,我回無垠森林重新開始之前,我要殺了你泄恨!」
「左長老,你不要一錯再錯!」水嫣沖上前保護曲非詩,後者則乘機拼命地吹著手中的短笛,一面焦急地看著纏斗的兩人。
「你這個小娃兒還想和我斗?」左長老邪笑,很快地取得優勢。「曲非詩你快跑,我來擋著他!」水嫣大喊,全神貫注應付左長老的攻擊。
「發生了什麼事?」四條人影迅速出現,正是听到笛聲的鷹駱和其他護法。
「你這個礙事的丫頭,去!」左長老知道鷹駱一來他絕無生路、因此一掌擊向水嫣的胸口,緊跟著跳窗而逃。
「水嫣!」曲非詩大喊,正想接住她跌落的身子,一條人影已經早她一步將水嫣摟了過去,是臉已經嚇白的郁焰。
「你沒事吧?」鷹駱也將曲非恃摟了過去,細心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是水嫣救我的,左長老不知何時逃了出來,他說要回無垠森林重新開始,而且要殺我……」她顫抖地抓住鷹駱,描述剛才的情形。
鷹駱一張臉頓時變得鐵青,不管左長老是否叛國。他竟然想傷害曲非詩,光為了這一點,他就饒不了他。
「水嫣有沒有事?」她從鷹駱的懷抱內拼命轉頭想看水嫣,無奈鷹駱心有余悸地將她摟緊,她只好用眼神詢問燮羅和赤心。
「她沒事,並不是致命傷,只要休養就會好。」經過赤心的檢查,他對一臉擔憂的曲非詩報告。
「赤心、羹羅,你們去召集人馬,我要鏟除無垠森林所有的叛徒。郁焰,你日下來照顧水嫣和曲非詩,不準再有失誤。」鷹駱沉聲道,燮羅和赤心領命後離開,而郁焰也抱著水嫣走進內殿,只剩下鷹駱和曲非詩。
「帶我一起去,我會怕!」她緊緊攀附在鷹駱懷中,只有在他的懷抱中,她才可以感受到溫暖和安全。
「傻瓜,我不會去大久的;我會在你開始想念我之前就趕回來。」鷹駱輕吻她的額頭,低聲安慰,「我要給你一個最盛大的婚禮,但我必須先除去所有會讓你不安的事,乖乖在宮殿等我。」
鷹駱又將一條淚型項鏈戴在她身上,再次細心叮嚀︰「這是一條有魔力的項鏈,無論你在哪我都可以憑著它找到你。它也有守護的作用。」
「你要小心。」她咬著牙不肯哭出聲,生平第一次和鷹駱分離,她真的好舍不得,也非常的害怕。
「我會的,吾愛。」他輕笑,以吻封誓,暫時讓她忘記所有的不安。
鷹駱出發到無垠森林已經三天了,這三天是她所度過最漫長的日子。她和郁焰各自擔憂不同的人,水嫣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仍然沒有蘇醒的跡象,郁焰一方面擔憂水嫣的傷勢,一方面又要保護曲非詩的安危,整個人不再神采飛揚,變得十分憔悴。看來水嫣並非單相思,而是郁焰太會隱藏。
第四天,朱雀官來了一個意外的訪客。
「你就是曲非詩?」一個矮小的白發老頭,不安好心眼地上下打量著她。
「你又是誰?」她挺起肩膀準備應戰。
「你連精靈國的神官都不認識,鷹駱竟然想娶你為妃?真是精靈國的不幸!」他嘖嘖稱奇,顯然非常藐視她。
「神官是干什麼的?」曲非詩不悅地皺眉,心弦女不是精靈國的祭司嗎?干什麼還要一個神官?
「你哪里比得上我細心栽培的玄茵。」他公開來意,分明是想趁鷹駱不在的時候羞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