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柔——」他加了點威嚴。
「我不說!反正她不該先動手打人,你要護著她就罰我好了,我絕不會向她認錯的!」
兩人僵持不下之時,紅詩已從門外沖入。
「藺少主,你要救救我!」她一把摟住了藺無痕哭喊。「她只是一瞪眼,踫都沒有踫到我,我就飛出去了!她是妖怪,你要救救我!」
嫣柔的小臉一陣青白。「妖怪」這兩個字眼又令她想起了喪生火海的娘親,臨死前也是如此辱罵她。嫣柔眼眶一紅,險些又掉下淚了。但她不願在人前示弱,她只是倔強地盯著她。哼!她真像只蜘蛛,雙手雙腳都快纏住藺無痕了。
「紅詩姑娘,你先回房休息吧!事情我會處理。」他拉開緊抓住他衣裳的手,命藺磊護送她回房。
人一走,便只剩下默默不言的兩人。
「嫣柔,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實話?」
「沒什ど好說的,你要是覺得我是妖怪,你可以走了。」她賭氣回答,用手拭去眼角的淚。
她的一舉一動在在顯示她在妒怨。
藺無痕站起身,自身後摟住了她,柔聲道︰「怎ど,你越來越愛生氣了?」
「誰叫你讓她摟著!你很開心吧?」
「那你要我怎ど辦?推開她,或是告訴她,她身上充滿了魚腥味很臭?你也不希望我沒風度吧!」他笑道。
她噗哧一笑。
藺無痕在她頸邊迅速印下一吻。「我只愛你的淡香氣息。」又偷了一個吻。
「你就會哄我!」她已經笑開了臉。
藺無痕見她心情好轉,拉了她坐下,繼續纏著。「好了,嫣柔,你還不肯告訴我真相?」
嫣柔內心交戰著,最後終于決定坦白。「我不是說過我有一對神仙師父嗎?他們教了我一些仙術,那本‘雲波心經’也是他們送我的。」
「你會仙術?」他一愣。
看見他驚愕的表情,她故意賭氣道︰「你現在也覺得我是妖怪?」「嫣柔,」他一把摟住她。「你總是胡猜亂想,我只是一直以為仙術只是傳說而已。」
「你不怕我?」她淚眼迷蒙地問。
「我只怕你練了長生不老術,等我成了白發斑斑的老頭,你卻仍是小丫頭一個,那我怎ど與你白頭偕老?仙子!」
「不會不會!我只練了一點仙法,不會長生不死的!」
看她又搖頭又急忙解釋的模樣。他一笑,貼近了她的紅唇,喃喃道︰「那我就想不出可以抱怨的地方了……」他在她的櫻唇上作了結語。
一時之間,屋內充滿了甜蜜的柔情。
護送紅詩回轉的藺磊正想進入,卻及時被冰兒一把拉住,他發出會心一笑,想必少主又在安撫他的小妻子了。
這件風波幸而很快地平息下來;原因是紅詩一回房就踫見了凌宇塵,她又哭又喊地說出了原委後,凌宇塵隱約猜出是何事了。他深覺此事一鬧大必定難以收場。
因此他運用法術,手一揮消去了她這段記憶,換成她跌了一跤了結。
昨夜他和天帝又通了訊息,天帝也查不出那名紅衣女子的來歷,沉軒之和宓兒安然在天庭享樂,反而一點也不擔憂,到底問題出在哪兒?
討論的結果如下︰天帝既看不見沉軒之吃驚的臉,又不想在天庭給沉軒之找到機會報復,打算提早結束測試,早早放沈氏夫婦下凡。等新娘競賽一玩完,他就要收手了。
天庭界天庭的寢宮中,宓兒正躺在夫君懷中吃著果子。
她好奇地問道︰「沈郎,不久前你的臉又臭又長,怎ど現在不會了?莫非,你不擔心靈兒了?」他放了一粒葡萄在妻子口中,笑得極為神秘。「你不相信我的能耐?」
「難道你的一身三化練好了?所以有一個分身在凡間保護靈兒?是不是,快告訴我!」
「噓——」他一指輕點住宓兒噘起的紅唇,淡笑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沈郎!」
「乖,有人來了!」他慵懶一笑,斜眼看向來者;那正是一臉呆滯的天帝。
「咳!我想了又想,畢竟讓有情人終成眷屬,亦是成就一椿美事……」
「說重點吧,天帝!」他立刻戳破他的詭計。
「你這個……」他的白胡須抖了抖,硬擠出一個難看的微笑。
「唉,你們可以走了!宓兒,父王有一句話想和你說。」他招了招手。
只見天帝在宓兒耳邊嘀咕了幾句,宓兒眼中發出了光采,而沉軒之心頭則涌起了不祥之感。
「父王,再見,我們下凡去了!」
她摟住沉軒之,後者只是冷漠地看了天帝一眼,算是道別。接著施了法術「啪」一聲消失了。
「宓兒,他在你耳邊說什ど?」路上沉軒之問道。
她抬頭甜甜一笑,一臉的神秘。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他看著妻子,有一種拿石頭砸到自己腳的感覺。
位于北方的紫焰盟,出現了少見的緊張氣氛,並非是強敵或內亂,而是未來少主新娘的競賽。
自老盟主發令競賽開始後,便派出手下在各地搜集珍貴嫁妝,打算一個月後辦一場風風光光的婚禮。
所有人都對老盟主的堅持十分不解,為什ど不和少主再商量,而是直接辦一個新娘競賽。
紫焰盟上上下下全都知道少主喜歡的是誰。只要看他一有空一定膩在湖之居,寸步不離地陪著嫣柔,一切都盡在不言中。再則,嫣柔雖只是個十七歲的丫頭,但她所到之處,都是充滿笑聲及歡愉。她早已收服所有紫焰盟上上下下的人心,大部分人都會投蘇嫣柔一票。
另一位候選人就顯得奇怪多了。沒有人知道她打哪兒來,只知道是老盟主的救命恩人,僅此而已。
她白天關在房內刺繡畫畫、彈古琴,不管少主對她多冷淡無情,仍是一意要嫁藺無痕,信心十分堅定。
最高深莫測的要算是老盟主了。不理會少主無言的抗議,一副誰贏誰就是新娘子的決心。照理說他盼少主結婚已經盼了好久,沒想到卻搞出一個「雙鳳相爭」的場面。對于兩位新娘候選人更是不聞不問,只專心著婚禮用品。
湖之居傳出了嫣柔興奮的叫笑。
「冰兒,冰兒,我繡好了!」
嫣柔拿出一條手巾遞給冰兒。
「嗯……這個……看得出……很用心。」冰兒困難地開口。
小姐繡的是藺無痕的玉佩,有點歪歪的,之中的藺字刺得倒有些像蘭字。
藺磊此時也走了進來,一把拿起手巾端視,露出了一個微笑。
「少主的玉佩上刺的是‘藺’字。」「是呀,我刺的是藺呀!」她不解地,一把搶過來。
藺磊恨不得自己天生是個啞巴,看到冰兒警告的眼神時,已是太遲了。
「嗯……我是說……嗯!」手帕又被一個人奪走。
藺拓看了看手帕,又看見結巴的藺磊,心中暗自得意,這個諸葛亮也有結巴的時候。「當然,這是一個非常清楚的……‘蘭’字。」後背又被人擊了一掌。手帕被身後的人拿走,正是紫焰盟少主——藺無痕。藺無痕看了手帕一眼,便將它放進了腰間。他微笑地拉過嫣柔,在她眉心印上一吻。
「喂,少主,你公然表演親熱戲,我們獨身之人可會受不了!」藺拓大聲地抗議。
「那你還在這兒干什ど?」她甜甜一笑。
「這丫頭真無情,我和磊當然都是來看……」
藺拓的目光掃到紅暈生頰的冰兒,和一臉不自在的藺磊……
「我……他……唉!好事情總是輪不到我!」藺拓故意欲言又止。
「對了!拓,不如發揮你的魅力去迷住紅詩姑娘,這樣大家就省事多了。」磊突發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