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不能弄壞你,我真想較量看看!」
破陣是要運用五行相生相克之理,而且一旦破解之後就無法恢復原貌。少了那份成就感,她只好對著石陣大喊,以發泄一番。
她一踏出陣行,忽然一大票人涌了上來,在她發愣之際兩把利劍已抵在她脖子上。嫣柔心中暗自叫苦,原以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去,沒想到還是被人逮到。
她擔心之時,人群中忽然傳出一陣慵懶調子。
「磊,今晚用十兩銀子請我喝酒吧!」
是藺拓和藺磊!她心中一喜,只要不驚動藺無痕就好,兩位護法大哥應該不會為難她吧!
一群人向兩側一站,紫焰盟兩大護法隨即出現。但她的開心馬上又幻滅了,磊和拓一退開,後面赫然站著一名器宇軒昂、一臉鐵青的藺無痕。
早在她入陣之時,藺無痕就已接到有人闖陣的訊號,他怕是敵人來襲,親自領著部下飛快趕至出口處。在驅散的白霧下看見一個人在陣內閃躲著暗器,細看之下,竟然是他未過門的妻子。看她頻頻觸動機關,躲過無數的飛箭及暗器,一顆心險些從胸口跳出,他想出聲阻止,卻又怕驚動眾人而作罷,只好強迫自己站在那里。
心中對她的靈敏身手十分滿意,但臉色卻是越來越寒,因為她壓根兒沒有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仍舊背著他闖陣,這個丫頭真該教訓一下!
藺無痕面無表情地向前,藺磊和藺拓跟隨在後。直到他直挺挺地站在她面前,嫣柔的頭已低到不能再低了。
「藺拓、藺磊,回月焰樓繼續開會!」他低沉地命令著。
兩人無奈地帶著一票人往回走。只見嫣柔仍是低著頭,藺無痕則雙手環胸瞪著她。
「我可以解釋……」她可憐兮兮地開口。
「請說!」他揚起一道眉。
她吞吞吐吐,因為找不出一個合理的、不讓他生氣的理由。最後只能仰著頭吐出一口氣。
「反正我做都做了,我既沒受傷也沒造成損壞……而且……」
「嫣柔!」他打斷她的喋喋不休。
「呃?」
「我還是很生氣!」
下一刻,她已經被他按在膝上,而他的巨掌用力打在她的臀部。
「我告訴你你錯在哪兒!第一,你不听我的話,第二,你可能弄傷自己,第三,你讓我擔心受怕,第四,你讓紫焰盟的人白忙一場……」一條罪狀打一下。一連打了她快十下,他才住手。
「你知道錯了嗎?」他放開她。
嫣柔又羞又氣,這是第二次被他罰了,打了她還要她認錯,十足的大壞蛋!
「我沒有錯!你最可惡了!」她想拉開環住她腰的大手,藺無痕卻緊緊扣住,一點也不放松。
「放開我!」她吼道。
「除非你道歉,承認你錯了!」
嫣柔唯一的回答是給他一個白眼。她脹紅了臉繼續掙扎。
「別再掙扎了……」他雙臂一緊,吻上了她的頸,加強力道使她不能動彈,一邊吻她一邊吸吮她的柔香。
「不許再調皮了!」他最後在她耳邊低語。
「少主,老盟主回來了!」藺拓笑嘻嘻地跑來打斷兩人。
藺無痕拉起嫣柔,快速整理被嫣柔扯亂的衣服,將她推給藺拓,輕聲吩咐道︰
「帶她回湖之居,我先去見爹。」
他又模了模她的頭笑道︰「別氣了!待會兒我接你去吃晚飯。」
藺拓忍住笑,伴隨著嫣柔回到湖之居。
路途中,嫣柔仍是忍不住出口抱怨。「他打我!好象我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他輕笑著,不打算介入紛爭。
「我只是想試一試陣法,又不是想干ど!」嫣柔像想得到更多支持,又追加一句。「說得也是。」
「他霸道……又自私……愛欺負人……」她用手指頭數著他的罪行。
「嫣柔丫頭,我還要回大廳呢!」一送到門口,藺拓飛快地向她道別,再待下去他的頭可要爆炸了,沒想到少主在嫣柔丫頭的心中竟是一個「暴君」,嘿嘿,這下子可好玩了。
藺拓回到議事大殿,在抵達的同時察覺到廳內凝窒的氣氛。他看向藺磊,對方也是面有難色。
他看見老盟主身後站著的除了凌宇塵外,還多了一位容貌亮麗的女子。她是誰?是眾人臉色難看的原因嗎?
「好了,這件事暫且擱下,一切事情等我晚膳時見了她再說。」
老盟主說完後,神色凝重地離開了大廳。
藺拓連忙看向凌宇塵及藺磊。
「到底什ど事?」
「老盟主要少主成親。」凌宇塵緩緩回答。
成親?這不正是少主期待已久的喜事,有什ど不好?
「新娘是那位一同回來的紅詩姑娘。」藺磊接道。
藺拓大吃一驚!嫣柔姑娘的事老盟主早有耳聞,還一度開心地要昭告武林,怎ど現在又帶回另一位新娘?
「我來說吧!」凌宇塵接口。「我到了老盟主約我會合之處,他身邊已跟著紅詩姑娘了。老盟主說他欠紅詩姑娘一條命,準許她一起回紫焰盟,她可以開口要求任何一件事做為報酬。」
「那關少主何事?」「少主才踏進大廳,她就開口聲明要做紫焰盟的少主夫人。這就是她要的回報。」
「什ど?」藺拓大急。「那老盟主怎ど說?」
「就是你也听見的那些話,等晚膳後再議。」
和藺無痕情同手足的藺拓也陷入苦惱中,藺無痕卻不出一聲地沖出了大廳。
「唉!少主怎ど會肯!」
「但老盟主已先作出承諾,紫焰盟絕無虛言,此事如何是好?」兩人一起望著少主的背影。
一路狂奔到湖之居,藺無痕反而裹足不前,只是痴痴地盯著不遠處的嫣柔。
嫣柔早已換上一身淡黃的衣里,和冰兒在湖邊潑水嬉戲,在夕陽湖水的烘托下,她的笑靨冠世絕塵。她是他尋遍江湖才找到的一朵解語花,他能輕言放棄嗎?
但是父親的承諾怎ど辦?紫焰盟的人如果失信,將貽笑江湖,百年信譽就此毀于一旦。他怎能讓父親辛苦創立的事業,被自己一手毀去。他到底該怎ど辦?
正失神凝望之時,嫣柔遠遠地看到他在湖邊了,冰兒識趣地退下,嫣柔則俏皮地來到他眼前,一雙雪白小手勾住他的頸子。
「還想要如何處罰我嗎?」銀鈴般的笑聲響起。
他感受到從她雙手傳來的電流與悸動。驀地,他一把將嫣柔抱起,筆直地走向她的房內。
「喂!我們不是要吃晚飯了,怎ど往回走?莫非你嫌我穿得不好看?」她沒有察覺異樣,仍是說笑著。
直到藺無痕將她放在床上,褪去了自己的外衣,一雙眼始終炙熱地盯著她,她才發覺不對勁「藺大哥……」她有些遲疑地開口,不自在地想下床。一瞬間已被他壓回床上,隨即被他炙熱的唇吻住,一雙手也不顧她的反抗拉下了她的衣里。
嫣柔怕極了!這不是她所熟悉的人——他的吻火熱而且充滿危險,惹得她全身血液沸騰。她一點也不喜歡,此刻的他像只猛獸,她逃不開卻難掩一股悲傷。
直到她的淚流到了頸子,才驚醒了藺無痕。他猛一抬頭,看見躺在身下的嫣柔,發絲凌亂,雙唇紅腫,雪白的肌膚留下了他猛烈的吻痕,衣裳已被褪到了腰際。
他在做什ど?想強佔一個他一直用心呵護的寶貝?真是個混蛋!
看著嫣柔雙眼緊閉,用力地咬緊下唇,藺無痕心有不忍,他甩甩頭,強迫自己冷卻。深吸了一口氣,他輕輕扶起嫣柔,溫柔地為她披上被子,將之摟在懷中。
「對不起,我嚇壞你了!」他嘆息。
她低泣的模樣,更讓他覺得自己罪該萬死,他輕撫她的秀發喃喃道歉。「原諒我,小丫頭,我一定是昏了頭才會如此,嚇壞你了,都是我不好,別哭了!」他一邊安慰一邊低頭輕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