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隨即起身用高高在上的態度對江子嫣下命令,「小心照料他!澳日我再上府。」然後便趾高氣揚的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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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有一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江子嫣,昨夜她記得擰了綿布要為楚二少擦臉,可是怎麼會忽地睡了一個飽眠呢?
第二個困擾她的問題就更怪異了,望著臉色泛青泛白的楚千浪,她莫名的感到不悅。
「為什麼你要娶人了呢?那個梁大將軍的女兒挺美、挺搭配你的。可是……」可是什麼呢?她說不出個所以然,就是覺得氣悶,呼吸沉沉。
「算了!還是努力把你弄醒才是要緊事。」轉過身,她又咚咚咚地跑出房門。
听著腳步聲遠去,楚千浪狠狠的吐出一口氣,「幸好她沒有模我的臉或是拽我的耳朵。」
他跳下床,從牆上的暗格中取出干糧嚼食。唉,假裝昏迷的確是件苦差事,單單是躺在床上幾個日夜就夠折騰他的骨頭了。過了許久,听見外頭阿展和阿招的大嗓門聲音愈來愈近,楚千浪拍拍雙手上的餅屑,藏好干糧,翻身上床繼續當他的活死人。
進了寢房,阿展和阿招把盛著熱水的大木桶放在屏風後,「江姑娘,請。」
「謝謝兩位大哥。」否則她根本扛不動。江子嫣微微的欠了身。
阿展猶豫了下,才開口道︰「其實江姑娘可以到浴池里梳洗,二少雖然仍昏迷著,但他畢竟是男子。」未出閣的姑娘最重要的是閨譽。
江子嫣默然無語,因她只一味的苦惱著,該用上哪幾味藥材呢?
阿展和阿招見她沒反應,也就不再多言,臨走之前他們不忘叮嚀,「記得拴上內栓。」以免春光外泄。
直到听到這句話才回過神來的江子嫣,听話的前去拴上內栓後,將桌上包著方才抓來數十種藥材的布包松開,這些全是舒經脈、通七竅的貴重藥材。
楚府真的是京城大富,連府里頭也設置了藥材庫房。
她把所有的藥材傾倒入大木桶,然後費力的把楚千浪扶坐起來,讓他半枕靠著。
「忘了麻煩兩位大哥,男人的衣襟小扣好難解開……」她邊月兌著他的衣服邊叨念。
楚千浪暗暗申吟,這小大夫在做什麼啊,難道他的「名聲」就要毀在她手中了?當他猶豫著要不要把她劈昏的時候,一聲輕叫使他一凜。
「啊——」
她又在大驚小敝什麼了啊!沒用的小呆女……奇怪!他的下半身怎麼突地發涼?不妙的感覺令他頭皮發麻。
「別慌別慌!」江子嫣拼命的輕拍自己的胸膛,「我是大夫,他是病人,這些……是正常的。」
可是,非禮勿視。
她不是故意的,真的,她可以發誓!「只是……那些醫藥書籍上的人像圖,沒有像他這個樣子的呀……」
這是江子嫣第一次親眼目睹一絲不掛的真活人全身!她曉得男女身上的異處,然而她料想不到的,是他的「那個」居然比書上所畫的還要……嗯,巨大了點兒。
楚千浪的心底生起薄怒,這小大夫居然未經他許可就月兌了他的褲子!而他竟然毫無防備的任由她動手!他是神游太虛了啊,該死的自己!下一瞬,他停止自惱和羞赧,因為她又對他出手了。
她一下子雙手抱他,一下子又使勁的拉拖著他,「好重呀你!我、我動不了你。干脆再麻煩阿展和阿招過來一趟好了。」
聞言,楚千浪為之一愕。開玩笑!此刻的他身無寸縷,養眼至極,難道真要讓阿展他們瞧見他這二少爺的是如何的健美?他隨即用內力把身體的重量放輕,並且「依偎」進她的雙手圈攏之中。江子嫣對這改變沒有訝異和疑竇,反而開心著自己能夠把他拉抱到大木桶旁。但是困難來了他比她高上一個半頭的挺拔身軀,要如何把他抬進大木桶內?這大木桶至少有一個孩童的高度。
轉過身她踱步想著法子,然而這個困難在她思索的當口解除了。不經意回過身,她愣愣的瞪著已經坐入大木桶內的他,不可思議的懷叫,「他怎麼進去大木桶的呀!我怎麼弄不清楚?」
想了很久仍是渾然不知,她放棄了,知道再想下去肯定頭痛。
「好好的浸藥,希望你的昏病快快治愈,你一定也不願意成為活死人的吧。」自言自語的對他說完話,她轉身離開屏風,決定去浴池洗滌一下。
楚千浪一待佳人足聲漸遠,他即刻站起身來。
「老天爺!她用的是什麼鬼藥草!泡得我全身像著火一樣!」跨出大木桶,他不耐煩的拿起桶邊的絹布擦拭濕熱的身軀,胡亂的把單衣和長褲穿上。
這女人是不是故意整弄他?!她與他結怨結仇啊,那一大桶的藥草汁像有千萬只螞蟻,鑽刺他的每一寸肌膚,簡直是酷刑嚴罰。
「上輩子我欠了她債款不成?」他哀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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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慵懶的伸展雙手,江子嫣洗了一個香氣迷人的澡浴。
楚府的富貴果然是一等一的,連奴僕們的澡堂浴池都是用上好的石材砌造,洛池里還灑上花瓣兒呢。
推開房門,她的飛揚神采迅速飄走。幾個大箭步,她沖到床榻邊,激動得連聲音都啞了,「你、你你……醒了,終于醒了……」
坐在床上的楚千浪怔怔然的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他一定是受那鬼藥草俗的影響,否則耳力極尖銳的他怎麼沒听見她的足步聲?
江子嫣伸出右手,揮了揮,「瞧得見嗎?」
他的丹鳳眼一瞬也不瞬的盯視著她發光發亮的小臉兒。她在興奮什麼?
「說個話好不?你醒了對不?你不會成為活死人的對不?」等不及他的回答,她狠狠的咬自己的右臂膀一口,「不是做夢?他真的是醒了?」
「笨蛋。」他受不了了!她很喜歡自虐啊,竟然把自己的臂膀咬出一圈深深的牙印子來。
「笨……哇!你說話了!」嗚,她好想哭哦,她把他弄……呃,是救醒了。
暗暗申吟,楚千浪陡生惱氣,他處心積慮演的戲被她破了功。不知如何收拾後果的他,干脆雙眼一閉,打算假裝再度昏死。
江子嫣不禁嚇傻,他怎麼沒說一聲便昏倒下去?不成不成!她要救他!
爬上床榻,她跪坐在他身旁,使勁搖動他全身。
「求求你!醒過來!」她一邊啜泣,一邊努力的想搖醒他。
半個時辰過去,她虛乏了力氣,軟軟的趴在他的肚月復上沉眠了去。
「要命。」楚千浪再一次申吟。
雖然他是黑白兩道無不畏懼的「毒手書生」,但她的搖動對他而言是消受不起的折磨。這可惡的小大夫!竟還把他的身體當成枕頭睡覺。
他驟地將她「震」開,同時坐直身。而江子嫣仍是睡得香甜,她總是一入了眠便是天搖地動也驚醒不了。
楚千浪的憤怒在見到她動人睡容的那一刻,完全蕩然無存。
縴美的容顏上似乎帶著輕愁,但看起來仍是甜蜜的可人樣。尤其是她的肌膚,女敕滑如絲,白潔似玉……不自覺看得著了迷的他,直到一聲葉子的裂撕輕響傳來才恍然回神!
長發一甩,他使出輕功飛出窗,一個頂氣躍上屋瓦,以極快的速度往後園飛去。
辣手冷君和繡手笑王果然已等候多時。
「二師兄。」風采翩翮的繡手笑王擱下他手中的蠶絲線。
他隨身攜帶的營生伙伴——繡針和繡線其實也是他的獨門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