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惜?
那個要強的酷女如果知道了,可能會大笑三百回合吧!
「君迷火,你躲不過,也逃不了。」他是如此深切的感受到他和她是注定的宿世情緣,割斷不了。
那個唇舌相纏的深吻……他對她不只是興趣,也不是狩獵的掠奪心態。
他已經陷下去了!
他的人生必須與她*起度過,就如同他左手上的半心形胎記,只有她的愛才能成就一個完整艷紅的心。
不知她的掌心里是否也有個半心形胎記?
如果有,他和她之間絕對是生生世世的牽系,沒有人可以阻止。
如果沒有呢?又如何,他仍是要定她。
***
厲眼一掃,君迷火丟下兩句——三天後我要看見有創意且可行的企劃案,空中樓閣的夢幻式提案不必遞上來。」浪費時間。
頓時,二十個縱橫商界的高級主管紛紛低下頭,脖子都快斷了。
羞哪!
平均年齡四十歲的大男人居然震懾于一個二十出頭女孩的威顏!
但是他們心悅誠服,雖然尊顏有失,但總裁的能力令他們打從心底佩服。
「會議結束。」
秘書範姜玉抱起一疊公文,跟著頂頭上司走出會議室,回到總裁辦公室。
報告完工作進度和一天的行程,範姜玉笑意難掩的道︰「總裁的冷酷俐落比起發怒或是大聲咆哮還要叫人恐懼。」
松了松領帶,君迷火靠向椅背,「不過並不包括你,大秘書。」
「呵!扁是這淡淡的話,若是換作別人,大概要嚇死了。」
她不是不怕迷火,而是相交十年的莫逆情誼使她明白她的心腸其實柔軟到旁人不敢置信的地步。
出身麻省名校的範姜玉,其父可是中南部的大地主,隨便一塊地都是幾億的高價。
之所以「屈居」月薪幾萬塊的秘書一職的原因是,她實在無法拒絕君迷火的金口邀請。
她亦是眾多「戀火」的痴心女之一,差別只在于她的欣賞和傾慕全深藏心底,且不影響到日後她戀愛、結婚、生子的打算。
「符總裁大概快到了,你應該整理、整理一下儀容吧。」她打趣道。
瀟灑的挑眉,君迷火酷酷的淡楊笑意,「沒必要為了一只蒼蠅整理儀容。」
「嘿!人家可是成電的大總裁耶。」蒼蠅?符新若是听見,一定吐血。
解開襯衫上的第一顆扣子,君迷火看起來十分風流惆儻,簡直比男人還要迷人。
太帥了,可惜她是女人。
包可惜的是她不是女同志。唉!範姜玉第九萬九千次嘆息。
「他是大總裁,難道我是小總裁?」君迷火一臉的睥睨傲氣。
「你知道的嘛,他可是最有價值的單身漢,而且為了你守身如玉耶!」
「我的價值高過他數倍。」
這話極是!「但是一個條件上上等,外貌也上上等的男人,任何女人都趨之若鶩,何況他對你又是眾所周知的專情,並且潔身自好。」
與她何干?「那是符總裁個人的事。」
範姜玉搖搖頭,「又是一個痴心的、也注定要傷心的可憐男。」
***
符新,成電總裁,三十二歲,家財萬貫,相貌堂堂,剛正的作風和一七八公分的身高,使得他榮居十大黃金單身漢排行榜足足十年之久。
財經雜志上的封面人物幾乎有二分之一都是符新那張極具風采的尊容。
理所當然的,他也成為名門淑媛心中的最佳男主角。
然而他獨鐘一艷,好苦、好澀的單向之愛啊!
此刻,面對著君迷火,他搓搓手,心中仍是不免緊張。
「迷火,下星期日的金融龍頭會後的晚宴,不知是否有這榮幸,可以邀請你當我的舞伴?」
「符總裁親自前來,為的便是這個?」
「呃,是。」口才一向流利的他,每每一遇上她總是好像舌頭打了結似的。
君迷火敲著黑亮的桌面,思忖著,「不是我婉拒,而是那個會議之後我還有要事在身,無法奉陪。」
「不、不能推掉嗎?」
她眼中的笑芒一閃,「恐怕不能。」明明白白的拒絕他應該懂的。
失望的垮下雙肩,符新挫折的站起來,欠一欠身,不舍的再看她一眼。
穿著簡便褲裝的她優雅中帶有一股冷漠的疏離魅力,松掉的銀灰領帶為她增添一分灑月兌的意氣。
人間唯一的維納斯,難有的美色。
男追女,隔重山。
他與她之間隔著的似乎是千重萬重的峻崖高山。
君迷火自送符新走出她的辦公室,她好整以暇的等待著,範姜玉大秘書肯定立刻沖進來找她抬杠一番。
丙然,美麗干練的範姜玉隨即走進總裁辦公室,但是她的眼神散發出詭異的光芒。
正確的形容應該不是詭異,而是近乎發情的少女嬌態。
君迷火挑挑眉,以眼神詢問。
「他……呃,他說……好俊……呃,的、的人……」
舌頭被貓咪吃掉了?她好笑的睨視好友。
「親愛的」
君迷火眼一眯,怒慍的盹向聲音來源。
段子葑像個發光體似的晃進來,長發披肩的他隱匿著一股狂邪魅氣。
「可人兒,你可以去忙你的事了。」他並不吝惜他那具有致命吸引力的笑容。
範姜玉完全投降在他的魅力之下,她竟然如領聖旨似的同手同腳走出辦公室。
很好,該死的他竟敢代替她這個總裁發號施令。
「Out!」君迷火冷沉著如冰的聲音。
「你確定?」他似笑非笑的直睇向她的靈魂之窗。
痞子。
她氣極,「這里是傲絕!」
「我知道,你的地盤嘛。」
「那麼,請你移動你的尊腿。」
「好。」他點頭,眼中仍帶著勾魂攝魄的笑。
但是他卻走向她。
移動尊腿嘛,又沒說清楚移往內或移往外。
他繞過辦公桌,高高在上的傲視坐著的她。
「寶貝,你是女人中最美的,男人中最帥氣的人。」獨絕的氣質,叫他怎能不愛她呢。
「少貧嘴。」她不吃這一套。「段先生,你沒有預約吧?」
「又不是看心理醫生,還要預約?」嗯!她的身上散溢出一股淡柔的味兒,令人魂縈夢牽。
她的聲音更冷了,「請離開,段先生。」
「別如此見外,我們都已經親過嘴了還叫我段先生!來,叫一聲子葑听听。」
「厚顏無恥。」
嘖!「冷血冷心的寶貝,但是我就是喜歡你,為你傾倒。」
他干麼!當他自己是牛皮糖嗎?
他笑笑,「烈女怕纏郎,所以我只好厚顏無恥的纏你纏到天崩地裂。」應該是海枯石欄才對!算了,反正他愛她,要她就是。
她嗤笑一聲,「可惜我不是烈女。」即使他的纏功再厲害,也撼動不了她半分。
是嗎?心里的某一處似乎正在嘲笑她的故作漠然。
他湊向前,輕撫她頰邊的一撮發絲。
「倔強的女人,你是豪放不羈的任性女。」配他正好。
「放手。」這是警言。
「如果我不放手呢?你又想扭我的腕骨?」恐怕她無法得逞了。
他嗅聞了下她的發絲,嗯,林草芳香。
君迷火蹙眉,思忖著要不要讓他再「回味」一下手纏繃帶的感覺。
然而他的手驀地移向她的後腦勺,稍一使力,她的發髻隨之松開,披瀉到腰間的長松發十分的狂野性感。
這樣的她簡直是引人犯罪。
「你……」她手一揚——他立即擒握住她將要作亂的右手,且笑得很放肆,氣得她羞惱不已。
她應該把他判骨揚灰!天生的傲氣使她不能忍受他的戲要。
「小痹乖,別氣,我會心疼。」
「哼!」
她的左手正要以一記手刀劈砍他,誰知他眼明手更快,輕松的以右手抓住她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