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光芒一閃,段子葑撥撥及肩的柔順發絲,「謝了,好兄弟。」
「不客氣。後花園可是把美眉的好地方,希望你一戰告捷。」但願不是身先士卒,痛失英才……段子葑自信的笑笑,撂下雷霆萬鈞的狠話——「我會全力以赴,她絕對逃不出我的愛情魔魅。」
***
月光和星光的照映下,穿著前低後空、搖曳生姿的晚禮服的君迷火性感得連天神都想下凡愛憐她的每一寸肌膚。
段子葑的喉頭不禁緊縮,他多想變身為狼,將她揉入自己的身體內。
「看夠了嗎?」她偏轉身,優雅嫵媚的笑容中隱含一絲嘲弄。
在情場闖蕩十多年的挑愛高手當然不能流口水,雖然他很想,想死了。
他大步向前,與她僅剩半寸之隔,近到他的雙眼緊鎖著她的靈動黑眸,他的男性氣息濃烈的直闖她的心扉。
眼中射出一千萬瓦的電力邪笑,他自我介紹道︰「我是段子葑,這個名字就是你終身的依靠,你將是我美麗的島主夫人。」
貝魂攝魄的輕揚起笑,她微噘著濕潤的唇片,吹氣般的吐出話,「是嗎?」
「無庸實疑。」她在對他逃逗嗎?可人兒。
「瘋子……」
「是子葑,不是瘋子。」
「噢,子葑。」她的手纏上他的銀灰色領帶,「我們認識嗎?」
「現在不就認識了?」如果她的手再不安份點的話,他一定直接把她撲倒在草地上。
他很高,至少有一百八十五公分,因為一七二公分的她必須微仰著頭才能瞧見他眸底的兩簇激狂烈焰。
希臘雕像般的挺鼻和深刻的輪廓使他看起來像個好萊塢的偶像明星。
微揚的笑弧多了一絲邪氣,也增添了一股迷人的魅力,他的俊帥是上帝萬中選一的精心杰作。
但是她不喜歡他渾身上下、由內而外所散溢出來的迫人氣息那使她感到呼吸不順,情緒前所未有的即將失控。
她不能讓他得意。
「我不記得我吩咐過助理,為我挑選一個牛郎伺候。」
「牛郎?」那是什麼鬼?
「你不是台灣人?」
「我是華裔,在台灣住餅幾年。」所謂的牛郎指的是神話故事里織女的丈夫嗎?
那麼她就是他的織女嘍?
他忘了耍帥,逕自笑得厲害。
她射出一記冷笑,「牛郎的注解是男妓。」
「男妓……」她諷刺他是妓?
將他的領帶放下,君迷火神態瀟灑的笑言,「提供性服務,算是生理欲求的發泄品吧,你應該理解,女人和男人一樣是血肉之軀。」
炳,她嘲謔他是男妓就罷了,居然還說男女同是血肉之軀……是呵,男人和女人一樣,又不是鋼鐵銅錫,但是需求和血肉之軀又有何干系?
「難不成傲絕的女總裁時常召妓,以慰空閨寂寞?」該死,她敢說是給他試試看!
聳聳肩,她無可無不可的反問,「這是我的私事,陌生如你毫無權利干涉吧?」
他的嘴角勾起近乎抽搐似的笑,一想到光果的她躺平在床上讓那見鬼的牛郎「服務」,他就血液逆流,幾乎要爆破血管。
他沖口而出,「不準你召男妓!如果你真的想要銷魂蝕骨的話,找我。」只能是他!其他男人都該下第十九層地獄。
「你不是島主嗎?怎能委屈一島之主供我‘使用’呢。」
「我的技巧數一數二的好。」
挑挑眉梢,她的眸中是毫不掩飾的笑意,「段先生,你這是在努力的自我推銷嗎?倘若你想入男妓這一行的話,我倒是可以略盡棉薄之力,為你引薦。」
她在玩他?很好,她的確是足以與他匹配的強手。
「而且你放心,倘若我點召你上床,絕對銀貨兩訖,不會讓你‘做白工’的。」
他伸出右手臂,像老鷹抓小雞似的橫霸住她的縴腰,無視她的不悅他的唇舌探向她的頸項。
他緩緩、緩緩的吸吻啃吮,仿佛是挑弄,又像是懲罰似的。
君迷火眯眼,憤怒的心火立即燃燒,然而不可否認的是他的技巧的確不賴,因他的侵犯,她的四肢百骸流竄過一波接著一波的電流。
她生平第一次芳心輕顫。
他的唇舌眷戀的摩掌著,忽地轉移陣地來到她的唇瓣,但是他卻是來來回回的掃吻,既不深入,也不輕易放過。
「九十分。」
「呃?!」
「我說,你的挑情技術是九十分。」
他離開她女敕甜的下唇,微慍薄斥,「一百分才對。」
她也不堅持,「好,一百分。」他的吻功「應該」是卓絕傲人的吧,畢竟讓她的心不由自主的起了一下騷動。
他興奮的笑開,但只半晌又沉下臉,「多少男人吻過你,為什麼你可以打分數?」
他不是沙豬,也沒有處女情結,但是天殺的是他對她竟然介意起來。
他受不了她在其他男人懷中申吟嬌喘的畫面,光是假想他就快瘋狂。
他的左手擒握住她的右手掌,他要徹徹底底的擁吻她,他要看見她的眼中發光發亮,為他迷醉痴癲。
但是,當他的大掌撫貼上她手心的瞬間,莫名所以的傳透出燒灼的炙熱感,麻麻辣辣的,仿佛一口氣吞下白干烈酒和四川花辣椒子。
而她驚駭的眼神告訴他,她和他也有一樣的感覺,一樣的失措。
是的,一向冷然,甚至是強悍的君迷火,她的內心狠狠地被撞擊了。
他的左手掌心緊緊密貼箸她的右手掌心,這種如同人際關系中的握手禮,再普通不過了不是嗎?
然而她卻深受震撼,靈魂深處被某樣不知名的東西觸動,鼓噪著她的每一個細胞,誘惑著她的心。
這種悸動的力量排山倒海而來,讓她無力抵擋,抗拒不了。最奇異的是她居然感到這是她渴盼許久的一刻,仿佛她的人生即是因這一瞬間的相遇才有存在的意義。
她擰緊眉心,不喜歡這難以言喻的感覺。但這要怎麼解釋呢?若說是妖魔附體未免太可笑了……難道她在前世和他有段糾葛的纏綿愛戀,並且接續到這一世?
段子葑皮皮的挑眉而笑,「寶貝,你是讓我第一次嘗到被‘電’到的女人。」這經驗、這滋味可是千金難買。
「彼此。」但是她可受不了這燙沸心口的可惡感覺。
一個反手,勁力一使,他的骨頭錯了位。
尚未來得及反應,她的右手又迅速的移轉到他的腰際,左手扯緊他的衣袖,然後她的嬌臀頂住他的小骯——僅僅一眨眼的時間,他像個沙包似的呈拋物線被她摔出去。
扶腰!
她竟然用柔道中的扶腰把他摔跌在地!
不幸中的大幸,如果不是他一八五公分的身高,這火爆嬌女一定使上過肩摔,讓他摔得更徹底、更慘烈。
失策。
文武皆備的他若不是一時被美色所惑,一向只有他摔人,哪有被人摔的道理,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撥甩了額前一繒細發,君迷火對他嫵媚的笑笑。
「很抱歉,一時沖動,切勿見怪。至于你的醫藥費,我一定完全負責。」
「殺了人後再承諾幫忙找墓地埋棺嗎?」哼哼,她一點「抱歉」的態度也沒有,根本就是女王的驕縱神情。
他敢打賭,她一定愉快極了,她的心里至少吹響一百個口哨。
欠一欠身,君迷火彬彬有禮的揖禮,然後便一副「我倆相見永無期」的笑容瀟灑離去。
仍然「賴」在地上的段子葑低聲一吼,他的左手腕扭傷了。
君迷火,我若是把不到你,我就切月復自殺!
他發誓。
狠狠的發誓。
第二章
「她真是狠角色。」高節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