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房在哪?」
「西湖邊的紅瓦屋!」
「真跡拿來!」鎖兒的畫像他不許任何人佔為已有!
平應風不敢稍怠,立刻將真跡呈予這英氣中帶著冰寒銳芒的男子。
金射孤將畫卷收納于懷,他的心已如馬蹄達達的奔跳。
末了,平應風忽地加了句話,「那紅瓦屋里沒有美人,只有一名普通的平凡少女和一個小男娃。」意思就是要他省了走這一道路。
這高偉的男子和金毛猿雖然來歷不明,但是凡是六尺男子一見這幅美人圖畫而不動心者甚為稀罕,恐怕是絕了世吧。
然而畫卷終究是畫卷,美人應不存在。
必必必
鎖兒!他的愛奴!
浪蕩天涯兩裁,今日終于得以一償相思,一訴衷曲。
「嘎……」宮手舞足蹈的開懷笑著。它和主人找著莫鎖鎖那個美人胚了哩。
但是一到紅瓦屋前,它大大的失望了,回看主人一眼,嗚嗚!主人好像傷心死了呢。
「不是鎖兒……」金射孤幾乎不敢相信他的雙眼所見,當真是一名少女和一男娃一同嬉戲玩鬧!
老天爺究竟要折磨他多久才甘心?
「嗚……啦啦啦啦!」宮忽然抓緊他的長披風,悄悄的發出低嗚。
他一眄,只見一少年捧著米糠水進屋里去,那少年的
側面是丑陋的胎記,幾乎將整個面頰都佔滿了,凡是見
者,都不禁要攏眉撇眼。
他們一家三口似乎其樂融融,小夫小妻和一小娃。
「嘎嘎嘎……」宮安慰的叫著。主人受到太大的打擊
了,所以整個人都定住不動了。
哎,做人好苦哦,愛成不愛都要傷懷,哪像它只要吃得飽就無限滿足了。
它覺得口渴,干脆自己上那屋子找水喝,反正主人自從莫鎖鎖離開就不太愛和它玩鬧了。
必必幽
「宮?」莫鎖鎖驚駭得把米糠水給傾倒了。
「嘎?」他認識它呀,它這麼大名鼎鼎?
「鎖姐姐?」小盈也嚇了一大跳,「這只金猿你見過?」
爆一下子抓抓腮,一下子弄弄耳朵,它長得很恐怖嗎?否則他們干啥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太侮辱它的猿格了,它可是第一美人猿!
「鎖兒?」隨後踏進屋內的金射孤直瞅著丑陋少年。
「不……我不……」莫鎖鎖連忙捂住唇,害怕聲音被他認出。
但是來不及了,他沖到她身前,一把抱住她、緊緊、緊緊的。
「咳……」她體內的空氣全被擠壓出來,呼吸困難。
「放開鎖姐姐!她會窒息!」小盈連忙制止他,這個高大的男人力大無比,他想謀殺嗎?
「你是我的愛婢!」他激動的難以自制。
小盈連退好幾步,愛婢?天呀,難道他就是……「金射孤?你是百花國的聖王爺?!鎖姐姐,他找到你了!」兩年了耶!他居然還待在中原……
金射孤倏地一放手,眸中的焰芒使人顫栗︰「你竟敢離開我!竟敢!」她怎能如此殘忍 狘br />
莫鎖鎖無言以對,只能垂淚輕泣。
「嘎嘎呼!」宮好高興的沖上前,它也想要抱一抱莫鎖鎖,雖然她變得有點兒丑。
見狀,小盈慌忙阻止,「喂!你叫宮是不,不準你這畜牲去湊和!我們到屋外去,你替我打水、挑水和砍柴,這兒留給他們這一對冤家。」
其實她挺開心金射孤的出現,鎖姐姐雖然嘴里不說,但是她常常瞥見鎖姐姐偷偷的哭泣,那珍貴的淚珠兒為的自然是寶寶的親爹。
抱起在桌底下爬行的寶寶,小盈一副命令的瞠瞪小金猿,然後率先走出紅瓦屋舍。
嗚!爆扁扁大嘴巴。它好慘,為什麼要挑水、砍柴?那是人類自己的事啊,與它這畜牲何干嘛。
必幽幽
四眸對望,兩心深系。
他封住她的擅口,狂吻霸吮到仿佛天已荒,地亦老。
久久,直到兩人氣息昏亂,不得不分開。
他緊扣她的淚眸,「你該是不該,居然不告而別!」他的心都碎了,仿佛只有一具軀殼失了心竅的飄浪于世!
莫鎖鎖哽咽淚泣道︰「你何苦不放過我,不放過你自個兒?」
「你是聖旨丫環,我可沒有膽量棄你不顧!」受苦的情痛因為重獲至愛,他反而輕佻的開起玩笑,他舍不得她淚漣漣啊。
頻頻搖頭,她黯了神采,「你不是已經納了妃子?難道非要讓我傷痕累累、尊嚴盡失的伺候你和你的妃子?」
「我沒有成婚!」
「王榜已貼告了,你和龍二小姐的大婚國禮……」
「成婚日我並沒有穿上喜服,亦無洞房花燭,哪來的大婚國禮?」
她在他的焰眸中看見他的情深切切和無偽的真誠,然而她卻一直耿耿于懷龍雅倩腿間的血漬,那不僅刺眼,更是刺心!
「你和她不是已成鴛鴛?即使是露水姻緣……」
「你很在乎?這意謂著什麼?」金射孤狂喜的擁她入懷,唇畔的笑意極深,深入心坎。
這惡王!莫鎖鎖不甘道︰「欺凌我這丫環,你可以感到暢快是不?」
「鎖兒愛婢,原來你是個醋婦啊,但是王爺之尊甚少獨寵一女。」
「你、你馭女成百亦與我無涉!」她倔強的企圖掙開他的溫熱懷抱。
他可不許,仍然使勁鉗制住不馴的她。「我沒有要過她,那夜我中了痴春散,但是自點穴道之後即刻昏迷,如何要她?」
「可她……」那玉果的身子和血痕卻是她親眼目睹呀。
他深嘆一口氣,為了攫獲她的一生一世,他只有對他一一說明事情的來龍去脈,這可是破了他從不對人解釋的慣例。
必必必
「我要你的身心相隨,至死方休。」他笑言。在心中暗暗起誓,天地為證。神靈共鑒!
「可是我的面貌已毀,成了人人畏怕的丑婦。」她不是故意誑他,她也不是不相信他的狂愛烈情,畢竟他從不輕言承諾。
只是……女孩家的貪心吧,她渴望一份極其眷寵的疼愛。
金射孤以手指夾捏住她的下顎,帶笑凝睇,「即使你殘了手足,你也休想逃得過我的手掌心。你是奴,我是你的主宰。」
這男人真是狂妄。「面對我這一張遭受火焚的傷臉,你當真不嫌棄?」
「要不要用一輩子的賭注一搏?」他的心里只能容納她一人啊,他是個死心眼的專執男子。
「這賭注我決定和你一搏!」莫鎖鎖笑出久未得見的小梨渦。
面容已改,艷光依然。
她手一揚,將雙頰和眉間眼梢的人面膜片全撕扯掉,叫他一怔。
「鎖兒……」他這主子竟然栽在她這丫環奴女的手中,任她戲弄。
「這人面膜片使得我去釵易裝更加取信旁人,不必再為蜂蜂蝶蝶煩惱惹氣。」而且保了平安。
「你這小刁奴胚。」教他不能不愛。心自有它的主意,早已將她銘刻在心版上。
「聖王爺,你還需要王嗣傳承嗎?」她閃著奇異的亮笑。
「我已經整整兩年未回國了。」王兄肯定極想用力掐他的頸項。
「‘奴婢’是懷著胎喜離開百花國的……」
「呃?」他和她愛的見證?
她嬌柔柔的媚笑,主動挽起他的手腕往屋外走去。「先說好,他是我辛苦生孕下來的寶貝,你不可以跟我爭搶!」
必必必
「嘎嘎嘎嘎嘎!」宮一邊鬼叫,一邊哭吼。它被虐待啦!
當金射孤和莫鎖鎖一出紅瓦屋,第一眼便瞧見宮坐在地上,手拿大斧頭劈砍木柴,卻不時的砍到它自己的毛手和毛腿。-
「宮!你好。」莫鎖鎖笑著喚它。
「嘎。」不好不好!它被那個不美也不丑的姑娘虐待,把它當童工用啦。
咦!這丑得連尸體見了都要驚跳起來的丑少年怎麼變成美美的莫鎖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