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的人是我的妻。」
北戎弗兒開心的笑了,「謝謝,原來你是外冷內熱的男人。」她絕不可錯過。「你向我道謝?」他嗤了下諷笑。
「是啊,你說你是為了你的妻嘛,也就是本公主我嘍。」
「我口中、心里的妻只有一個,是冉柚喃。」
「哇!」丟臉死了!北戎弗兒扁著嘴,面上青白交錯。
尷尬不已的把臉撇開,她可不想瞧見冉小呆那一張為她心憐的無邪笑容。赫瑟安烈夾了滿滿的菜肴,逼迫冉柚喃必須全部吃盡肚月復。
「可我吃不了這麼多。」冉柚喃輕語。
「你的身子太虛弱了。」意思即是她沒有反抗的余地。
冉柚喃只好努力的增加食量,她怕他對她發脾氣。
雲奴試探的問︰「之前你讓柚喃挨餓,差點餓暈了你也無動于衷,怎麼現在卻極端的不同?」
赫瑟安烈淡淡的道︰「之前的種種是因為我錯認柚喃的身份。」
「原來柚喃是代替我家的公主受過。原來柚喃遭受的虐待都是……」公主的無心之錯!雲奴故意扯大嗓門,存心要讓北戎弗兒慚愧。
北戎弗兒仍然面朝外,一聲不吭,她又不是故意害慘冉小呆,怎麼反倒成了罪人了?雲奴的眼珠子骨碌碌地猛轉,「請問赫瑟公子,你是不是有一些些的喜愛柚喃?」希望公主死心,不要破壞一樁天賜良緣。
但赫瑟安烈卻說道︰「安靜,用食。」
☆☆☆☆☆☆☆☆☆
暗夜,三個猥鎖的男人垂涎著丑笑,悄步的往金來客棧的最里間走去。
「老大!那美人兒就在這間房。」
嘿,「戳個光來瞧瞧。」那老大邪笑著說。
「是。」在紙窗邊邊用手指頭戳開一個洞,覷了眼,嘍興奮的說︰「就她一個人,正在甜睡著哩!」
為首的老大搓搓兩手,踢開上了栓的門。
被聲響所擾醒的冉柚喃連忙坐起身,驚訝不已。
「你們是誰?怎麼可以進來我房間?」幸好她穿著白色單衣,沒有露出抹胸。三個男人高矮黑白,無論是對她驚為天人的老三,或是另外兩個不曾見過她姿容的老大和老二,這一時刻全都目瞪口呆。
老二甚至嘴巴大張,流下痴迷的口水。
老大則是以為自己產生了幻像,他眨眨眼楮又揉搓了下眼皮,不敢置信這世上竟有這等天麗。老三邀功的說︰「我沒欺騙你們吧!她是不是比貂蟬還艷,比趙飛燕還縴美,比楊玉環還要白女敕幼滑!雖然那個七彩衣裳的姑娘也是美得比第一名妓還美,但是和眼前的這個美人相比,唉,一邊涼快去。」
「這種女人,只要讓我嘗一次滋味,死了也笑著哩。」
「老大說的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男子漢當如是,呵呵。
「老二,你和老三去外頭把風,大哥先來!」走得是什麼好運啊,能夠和美人銷魂!听出端倪的冉柚喃不禁往床榻內縮躲,她驚恐的尖叫,「你們不可以亂來!我的丈夫就在……」「就在哪里啊?」一面走近床榻,一邊扯著惡心的褻瀆笑容的老大粗著嗓門說道︰「你
的丈夫?他怎麼舍得讓你一個人獨眠?該不會是跑去妓院鬼混了吧?不過他也真是笨,放著上好的貨色不要。」「別過來!救……」
「別喊了,讓我好好的疼疼你吧。」
萬分惶駭的冉柚喃一邊向他丟枕頭,一邊哭叫,「救命!救救我……」安烈,你快來呀!「救?呵!美人兒啊,你應該說的是‘哥哥,求求你’才對嘛。」
登徒子已經爬上床榻,他的髒手抓住冉柚喃的足踝,歹笑著,「哇嗚!連腳都這麼好模啊,那麼等哥哥我把你的衣服剝光……」
突地,身後發出慘叫,他回頭,嚇出一身冷汗,並且往後跌成四腳朝天。「你你你你……」舌頭打結了。老天!老二和老三的胯下全是一片紅血。兩個被削切掉男性象征的鼠輩各自雙手搗住胯間,眼淚和鼻涕留了一臉,狼狽不堪。這個高傲偉岸的冷峻男人怎麼一出手就如此的殘忍啊?
「大……大俠……饒、饒了……」老大忙不迭的爬起來,雙膝下跪,猛磕頭。赫瑟安烈邪佞地一笑,「好!我饒了你!不去你的勢。」
「謝謝大恩大……」
德字尚未出口,赫瑟安烈手中的劍刃已刺入他的心肺。
「啊——你不是說饒了我……」斷氣之前,老大控訴的指著勾笑的赫瑟安烈。笑意更加深濃,赫瑟安烈抽出薄劍,「我是饒了你的那話兒,但是沒有饒恕你的死刑啊。」歹徒老大白眼一瞪,死不瞑目的墜入黑暗地獄里。
赫瑟安烈的冷眸掃向床榻上受到極度驚嚇的冉柚喃,不發一語的走至榻前。微微顫抖著身子的冉柚喃噙著淚眼,瞅睇著他。
「過來。」他道。
她蠕動了下,爬到榻邊,慌亂依然。他剛剛殺了人呀,好可怕!可是他是為了她才殺人的。他一個使力,打橫抱起她柔軟的嬌軀,輕斥,「嚇著了?就愛哭!」
努力的吸吸鼻後,她索性把瞼埋入他的胸懷中,不讓他瞧見她不爭氣的淚水。他抱著她往房外大踏步走,對在房外的馬幼斯道︰「將他們處理掉!」說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
「睡覺。」
「這是你的房間……」
赫瑟安烈眯眼,藏起疼寵的笑意,「我是你冉柚喃的丈夫,原本就該同床而眠。」「可是你才是公主的……」她說不出「丈夫」兩個字。
「北戎弗兒什麼也不是。」
「你和公主在金鑾殿上拜了天地,我是到了冰園才被掉換的代嫁娘。」她認定公主對她有恩,如果不是公主,巫官不會放她離開皇陵,她也不可能和他有這一段……孽緣。他不悅了,狠瞪著她純善的天顏。
「冉柚喃,為人妻子的不該和丈夫頂嘴,你忘了江鶴島島教導你的道理?」「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對不對?島島姑娘教過我,我沒見過爹爹,也沒有孩子,所以我只能听命丈夫的……」
「你必須听命于我,只能听從我。」他是絕對的霸勢強權,即使她是他惟一的柔軟。「公主要是曉得我和你睡同一個房間會……」
「她能如何?她敢如何?夫妻同床乃是天經地義。」
「不,我只能做你的小妾,公主才是……」
只有這小東西膽敢挑戰他的怒氣!赫瑟安烈將她往榻上一摔,然後自行月兌靴上床。「我不可……」
「閉嘴。」他翻側著身,用棉被一把包裹住她,他的右臂讓她當枕,左臂圈橫著她的上身,他的長腿則是鉗制住她不乖的縴秀小腿。
「赫瑟安烈……」
「你敢連名帶姓的叫我!小心我休了你!」蓄意嚇一嚇她,反正她早已被他吃定了。當真被嚇到的冉柚喃只得急急的輕喊,「安烈。」
冷眉不再直豎,他滿意的微笑了下。
囁嚅老半天的冉柚喃終于按捺不住,她提起勇氣的啟口問︰「你和你的亡妻感情很好嗎?」他的灰眸漫上玩味的戲謔,「為什麼問這個?」
「我也不曉得……」
「倘若我說我非常的愛她,你又如何想?」
睜圓著眸子,她無措至極。
半晌後她才回答,「好像會很傷心……」
他笑,「我喜歡你的傷心。」
嗯?他怎麼……難道他真的喜歡傷人?不然哪有人喜歡別人傷心難過的?暗嘆一聲,他忽道︰「柚喃,你是我的致命傷,是我惟一的罩門,采心是個賢淑的好媳婦,但是她從來不曾是我的要害。」
她眨巴著濃密的長睫毛,十分茫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