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醉醺醺的她月兌下她的小底褲。
他的眼前赫然呈現出萋萋芳草的神秘花蕊,那是她最隱私的處子幽香!
「活該!」他吼罵的是他自己。
是他自己活該。扛回這個惹他燥熱難耐的小青蔥。
她的就這麼毫無遮掩地暴露在他的眼前,他是個有情有欲的正常男人耶!
咬緊牙,他近乎粗魯地將她抱坐在馬桶上。
「謝謝你……」童善善甜甜憨憨地笑著。
「我沒有醉對不對?我還記得跟你說謝謝哦。」
看著她天真的笑容,他的惱恨之中揉合了他自己也不明白的疼惜。
這份疼惜是他非常陌生的。
「幫我擦擦。」童善善站了起來,交給他一張衛生紙。
「你說什麼?!」暴龍粗著嗓子吼叫。
他可是黑白兩道通吃的大哥大,掌管了震天盟半數的武師精英,多少女人巴著為他擦背洗腳,她竟然開口要他為她……
但是她甜膩的笑靨使他投降了,他手拿著衛生紙為她擦淨她的。
「你一定是唯一讓我做這種事的女人。」他撇嘴一笑。
童善善偏著頭,仍是不知人事的逕自笑著。
暴龍將她的小底褲穿上,再將褪到她腳邊的長褲拉上,扣起鈕扣。
「沒想到我竟然伺候女人穿褲子。」他嘆息道。
他和女人的關系只有女人伺候他的份,什麼時候他竟變成伺候女人的角色了?
童善善的身子突然發軟的癱進暴龍的懷里。
他只有打橫抱起她的嬌軀。
暈醉的童善善真的覺得這個懷抱好溫暖,所以她緊緊霸住這個超級舒服的寬大胸膛。
這一晚童善善像個無尾熊似的手腳並用的賴住暴龍的身體,而暴龍因不是趁人之危的人,所以他只能無辜地、痛苦地承受懷抱她的寧馨感受。
然而糟糕的是他被他自己的激情壓抑得快瘋狂了。
她的頭好痛。
童善善壓著太陽穴輕聲申吟起來。
「痛死活該,誰要你不自量力,竟然喝掉一整瓶高粱酒,蠢蛋!」極盡責備的聲音出自暴龍的口中。
「呀?你怎麼在我的床上?」童善善停下揉壓太陽穴的動作,驚詫地盯著大刺剌躺在她身邊的暴龍。
「昨晚你做了什麼事你全忘得一干二淨?」他的口氣依然壞到極點。誰要她讓他一晚沒覺好睡。
「我做了什麼事?」她只覺得頭好痛、口好渴,昨晚她做了什麼她一點也不記得。
突地,她驚呼,「你和我睡了一個晚上?!」說完便下意識地抓緊衣裳。
「我只是和你在同一張床躺著,我可還沒有‘睡’你,你不用緊張成這副德行。」她就這麼害怕他吃了她啊?
他的心情很壞!
他為了她用盡全身力氣抵抗自己的渴望需求,她不但不感激,竟然怕他怕成這樣?!
她當真討厭成為他的女人嗎?
「你的臉色好難看。」童善善小心地輕聲道,倏地,她像想起什麼似的說︰「我記起來了,你昨晚說今天就要把我趕出你的風暴號,我不會賴著你的,我會回童家去。」
「沒錯。風暴號今天會啟航開往台灣,不過我會和你一塊回童家。」
「為什麼?」她詫異。
「我愛怎麼做就怎麼做,你只有乖乖听話的份,你給我仔細听清楚,我浪費我的時間破例和一塊回去童家是因為我要找出謀害你的那個渾蛋,這是我個人的好奇心作祟,你別胡思亂想。」
如果謀害她的人當真是她的繼母或是兩個繼兄,那麼她的處境將是危機四伏,他絕不能買這個險送她入虎穴受難。
「我沒有胡思亂想呀。」她的頭隱隱作痛,她連跟他生氣的力量也沒有了。
「你真的要和我一塊回童家?」好奇怪哦,她一想到不用離開他她的心就不再亂糟糟,還有種暖暖、甜甜的感情悄悄地浮上心頭。
「你給我記住,」暴龍習慣性的又擺起凶惡的猛狠臉孔,橫眉豎目地瞅住她的眼楮。「你的命是我從海龍王那里強要回來,所以你要听從我的命令,不準違抗,听到沒有。」
「嗯。」她輕聲應著。
只要她還能夠跟在他身邊,即使是天塌下來他也可以頂住,所以她會努力適應他的壞脾氣。
「我喜歡你和我一塊回我家。」她開心地笑著。
「蠢蛋!」他仍舊臭著臉,但是眼里已然彌漫上不自覺的輕憐蜜意。
第七章
秋涼了。
當暴龍和童善善離開風暴號來到童家大門,已經是中秋夜兩個月之後了。
「你家還真的是標準的上流社會。」暴龍嘲弄地譏笑道。
童家大宅佔地兩千坪,光是銅門上的藝術雕刻就知道其中的豪奢氣派了,假山假石、小橋流水肯定是不會缺少。
前來應門的是童家的老管家張伯。
「請問你們是……」張伯有禮貌的迎上一張笑臉。
「張伯,我是善善呀。」童善善開口道。
「大小姐?」張伯先是一愕,面前的年輕女孩子戴著膚色塑型面罩,只露出眼楮和嘴巴。但是這雙眼楮,還有這個熟悉的聲音……
張伯激動地流下一臉的老淚,嘴唇也發抖地顫笑著。
「大小姐您終于回來了!張伯我這些時日吃不下睡不著,就怕大小姐您遭了不測……」他嗚嗚噎噎的又是哭又是笑。
「知道你忠心啦,還不趕快讓我們進去,罰我們站啊!」暴龍不耐煩地吼人。
「大小姐,這位先生是……」張伯擦擦淚,又是一愕。他的大小姐怎麼會和這麼一個魯男人在一塊兒?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童善善說道。
「原來是大小姐的救命恩人啊,請恕老奴失禮。」既然是大小姐的救命恩人,理所當然的就是童家的座上貴賓。
張伯連忙退至一旁,不失分寸的讓童善善和暴龍進入童宅。
經過廊道,進了大廳,暴龍一坐進老爺椅內,他皮笑肉不笑地譏諷,「你家和鷹梟的公爵大宅有得拼哦,從大門到客廳竟然要費幾分鐘,不過童老爺子比較無聊,古董瓷器、名家雕塑擺太多,顯得很銅臭,還有你家的地毯竟然用上等的豹皮,小心保育動物協會找上你們。」
「大小姐!真的是大小姐耶!」幾個穿著白色制服的中年女人魚貫地沖進客廳。
「大小姐,您的臉怎麼一回事?」有人哭了。
「大小姐您這兩個月在哪里?您一定受了好多苦。」哭聲此起彼落的愈哭愈凶。
「住嘴!」暴龍厲聲喝斥。
「大小姐,他……」眾人一呆,他們被暴龍的霸悍氣勢嚇到。
「你們下去忙你們的。」童善善好口氣的說道。
「是。」眾人應聲退下。
「你會把她們嚇壞,她們只是關心我。」童善善嗅氣的噘起嘴。
「那些老女人吵得我的耳朵發痛。」暴龍理直氣壯,他已經習慣發號施令,完全忘記他現在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做客。
「大小姐,我上樓請夫人下來,夫人為了大小姐失蹤的事病了好一陣子,大小姐回來了,夫人就不會再以淚洗面。」張伯照規矩地欠了一,上樓稟告主子去。
「你繼母可能為你以淚洗面嗎?」暴龍思忖,葉荷那女人搞不好是演戲給大伙看。
「阿姨是很溫柔的人,她對誰都好。」
「她最好是發自內心的關懷你,如果她敢惹你,我不會輕饒。」
童善善好開心地咧嘴一笑,暴龍的話讓她覺得甜蜜極了。
樓梯閑發出輕微的腳步聲,他們倆同時將眼光轉向樓梯閑。
走在張伯之後的是一位氣質溫婉,一看就知道是家教嚴謹的高雅女士。
她一定就是童善善的繼母葉荷了。
暴龍仔細地打量。
標準的美人心型臉,細長的單鳳眼往發鬢飛去,她的眼神是和善慈良的,烏亮的長發綰成一個簡單的髻,髻上插了一只翡翠簪子,除了這支簪子她全身上下沒有任何的珠光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