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湛駒懊惱的低咒一聲,「我居然沒注意到你會來這招!」
「廢話少說,馬德里那幢別墅的鑰匙拿來,本少爺短期間內就帶老婆去你的地盤巡禮一下。」
心頭妒火還沒燒完的杜憶寒瞪著他得意昂揚的俊美側瞼。
踫巧繼輝海也轉頭看她,意有所指的朝她淘氣眨眼。「我沒騙你吧?」
什麼?她不解的偏著頭。
「全世界只有你能對我說‘將軍’這兩個字。」
貧嘴!杜憶寒高傲地撇開俏瞼,卻掩藏不住唇畔那抹淡淡淺笑。
梁湛駒瞟了她一眼,又挑眉注視自己的兄弟。
這樣就被你搞定了?難得有女人有本事讓你吃排頭,我還以為有一場好戲可看呢!
我可愛無敵又魅力無邊嘛!繼輝海益發洋洋得意。
梁湛駒作勢吐給他看。
只是繼輝海才不理會,扔下棋盤起身走向窗口邊的佐伯謙亮。「謙,你說這一回咱們比什麼?」
佐伯謙亮和另外兩人興致勃勃的齊望著他,「我們早就想好了,東西在外頭,敢不敢出去?」
「嘖,你們先想想這一回準備貢獻什麼給我吧!賭注別太寒酸啊,我打算獻給我的娘子討她歡心的!」語氣狂妄的繼輝海轉身朝沙發上的杜憶寒眨眨眼,旋即興致高昂的和這幾個死黨勾肩搭背開門離去。
「輝海,你等等我啊!」洛心華立刻站了起來尾隨離開,臨去前還不忘轉過身,示威似的向杜憶寒抿抿唇。
梁湛駒對她幼稚的反應搖搖頭,「你不追出去看看?」
杜憶寒笑了笑,「不用了。」那家伙要是敢花心……去啊,想滾趁現在,她絕對不會阻止的!
他仰頭朗笑,當然沒錯過她表情里的那抹賭氣倔強。「過來這里吧,從這個窗口望出去,應該可以看得到他們。」
禁不住心中的好奇,她起身跟著梁湛駒走到窗邊,一左一右的坐在窗台上。
「我們這幾個人從少年時代就認識了,你知道的,有錢人之間常常會舉辦一些派對聚會,第二代漸漸的也就各自衍生出自己的小團體。」
「這麼說來你對輝海很熟悉嘍?」
杜憶寒的額頭輕靠著窗欞往下望,便看見繼輝海和那個叫佐伯謙亮的人在滿地楓紅中互飆重型機車,緊張之余卻也深深的對他自然流露的狂妄傲氣心折,不知不覺的因他而笑、因他而蹙眉。
梁湛駒不著痕跡的打量她,「我們這幾個人當中,又屬我跟輝海的感情最好,也因為這樣,我從很早以前就知道他對你的感情。」
她詫異地轉頭看他。
那驚訝的模樣惹笑了梁湛駒,「你果然不知道!雖然我早就猜到了,但是像他那種自信爆滿的狂妄家伙,對于自己的感情竟然會這樣遮遮掩掩、苦苦壓抑,還是讓我忍不住靶到震驚。」
「你太夸張了。」
是嗎?會是這樣嗎?他愛她很久了?這怎麼可能!杜憶寒直覺地否定。自己才是那個愛他最深最久的人,以她的能力和條件,他是很難會看上她的。
「听說在寺響動研里面,大家都認定你跟繼恆宇才是一對的?」
「那、那是誤會!」
梁湛駒嘖聲搖頭,「你不知道這個‘誤會’綁了輝海多久,因為這樣,他不敢對你出手,卻又無法將你放掉,一個人在那邊掙扎反覆了好久。」叫他看了又好氣又好笑……又不舍。
明明就是一個所向無敵的天之驕子,偏偏卻為了一個和自己哥哥牽扯不清的女人抑郁難舍,做兄弟的都快看不下去了!
「他真傻,明明就是沒有的事情嘛。」隔著窗口,她輕輕伸手在碇璃上描繪底下那道頤俊的身影。
「你別傷害他。」
梁湛駒語氣中的淡淡警告意味叫杜憶寒不由自主的轉頭看他。
「你別傷害我兄弟,你應該知道只有你有這個能力。」
「我沒想到你也會露出這麼嚴肅的表情。」打從早上見面開始,眼前這個男人就是一副吊兒郎當、天下無大事的閑散模樣,她怎麼也沒想到竟會是在這樣的話題里看到他冷肅的一面。
梁湛駒顯然沒料到她會這麼說,怔愣之余又不免為自己無意間流露的真性情感到不自在,仿佛被人看穿了似的。
她抿唇笑了笑,「謝謝。謝謝你這麼認真的關心輝海。」
他不好意思的揮揮手,「你別告訴他我跟你說過這些蠢話。」
杜憶寒微笑頷首,兩人間陷入短暫的安靜沉默?沒多久,梁湛駒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開口問她,「有件事情我一直很好奇,也許你知道答案?」
「什麼?」
「很久以前輝海曾經跟我提過,他小時候說了一個很大的謊話。」
「哦?」
「我一直問他是關于哪方面,他無論如何就是不講,這就讓我更好奇啦!」
「小時候的事?」
「嗯,听說是輝海跟他媽媽之間的秘密,而且似乎跟你和你哥哥有關。這還是有一次我灌醉他之後,他才迷迷糊糊的說出來的。」
听見與自己及哥哥有關,神情困惑的杜憶寒不自覺地挺直了身專注起來。
「看樣子你也不知道?」梁湛駒遺憾搖頭,「那天晚上他也說得很含糊,只說他媽媽告訴他,如果想要把你跟你哥哥留在身邊,就要在大人面前說出那個謊話,他照做了,所以你們兄妹倆才沒有離開。你真的不知道?」
杜憶寒在他冀盼的目光下遲疑搖頭。
「好吧,那我只好再期待下一次灌醉他的時候了。我要下去跟他們一起鬧一鬧,你要一塊兒來嗎?」
她含笑拒絕,「我想在這里坐一會兒。」
獨自一人留在窗邊,她倚著窗欞瞅望那抹英俊挺拔的身影,突然間,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個念頭!
難道會是……他口中的那個「謊言」,會不會就是她記憶里的解答?
她一直搞不懂。
為什麼那個時候在醫院病房里,當繼輝海面對他爸爸和那幾名刑警時,卻謊稱她的父親盡到了保護他的責任,他分明知道這是個天大的謊言!
原來……這個謊話是為了要將她和哥哥留在他身邊?
一時間,她忽然覺得好想哭!好想、好想緊緊的抱住他!
她低頭熱切凝視窗外的他,盡避隔著距離,卻依舊能夠看見他此刻俊臉上的輕松愜意,是屬于和死黨們愉快嘻笑的暢意時光。
這樣的愉悅,她怎麼忍心介入打破?起身離開窗邊走到書桌前,好心情地拿起鋼筆在紙條上寫下了一些字,然後開門離去。
約莫半個鐘頭後,繼輝海和梁湛駒等人才和樂盡興的走了進來。
「咦,憶寒呢?」
梁湛駒從好友的身後探出頭來,奇怪的回道︰「她剛剛還在這里的啊!」
皺起颯眉的繼輝海瞥見了桌上的字條,率先走過去。
誠征應召總裁一名,年齡不限,瀟灑倜儻者佳
意者請上三樓主臥室與杜小姐面談
「哇,上頭寫些什麼啊?瞧你笑的!」那副賊兮竊喜的模樣叫人看了真想扁。
幾乎止不住笑意的繼輝海迅速收起字條,仔仔細細的放在胸口暗袋?「我忽然有事要忙,你們自己找樂子去!」
要被應召了呢,他的動作得快點才行,若是讓客人久等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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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梳妝台前好整以暇地梳理自己的長發,杜憶寒微微昂起下顎,以嚴苛的標準仔細審視鏡子里的自己。
嗯,應該夠迷人了!
伸手拿起一旁的香水輕抹在耳後與手腕上,她接著站起來調整身上的性感薄紗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