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狹窄的更衣室里突然被人從後頭抱緊,雖然譚寶心已經有了心里準備,卻仍不免嚇了一跳。
「我總有一天會被你給氣死。」
柴英馳惱火地啐了一句,不由分說的扳過她的臉龐,狠狠印下一記熱辣親吻。
她幾乎融化在他靈活挑撩的唇舌里。
是因為夾雜著一絲怒氣的關系嗎?他的吻既洶涌又猛烈,肆無忌憚的宣泄,絲毫不給一絲閃躲的余地。
她逃不了,只能仰起了螓首,全數承接他撒下的狂野撩撥。
就在她快要喘不過氣之際,他才饜足地退離她的唇……
兩個同樣喘息不止的戀人,彼此抵靠著對方的額頭,他聆听著她魅惑的吁吁嬌喘,情不自禁地再度輕啜她嫣紅的唇。
「你進來的時候有沒有注意,有其他人看見你嗎?」她謹慎的問。
他才不管咧!
她眷戀地環抱他的頸脖,俏聲輕語。「現在外頭有一大堆媒體記者,你要小心別讓人發現我們兩個的關系哦!不然姊姊的面子可就掛不住了。」
笑話,他又不是什麼婚姻介紹所,連面子都得替她顧上啊?要求那麼多,他還包生兒子咧!
「謝謝你,願意幫姊姊演這出戲。」
柴英馳皺眉,「我是因為你一直求我才答應的。」
「我知道。」
「可不是因為譚雨蓮的那幾滴眼淚。她就算哭死了,我也不見得會幫她忙,是因為你心軟了,我才跟著軟了的,你給我搞清楚!」
「嗯。」雖然她早知道是這麼一回事,可是听他親口這麼說,心頭仍忍不住滑過一縷甜。
不得不老實承認,當看見他和姊姊穿著婚紗禮服拍攝結婚照的模樣,她的心里仍然有些不好受。試問有誰會希望看見自己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穿禮服挽手拍照。
很少有人能有那麼大肚量的。
「對了,依你看姊姊這出戲有沒有可能為她和範大哥帶來一絲轉機?」這可是這場戲最重要的部分啊!
柴英馳一副干我啥事的冷淡模樣,「誰曉得,兩個人都陰陽怪氣的。」
說真的,今天全場就屬他最正常。
假扮新娘的譚雨蓮就不用說了,基本上會提出這種荒謬要求的人,根本就已經榮登怪人第一號,沒人能跟她搶。
而那個以老板身分出現在婚紗店的範奕邦也很怪,笑得比哭還難看,由此可見,他對譚雨蓮也不是完全無情,只不過要他鼓起勇氣爭取站在她身旁的位置,恐怕還需要一段時日吧!誰知道呢,反正不關他的事。
而那些女記者也很怪,他是個即將要結婚的男人,結果她們卻趁著采訪之便頻頻對他放電,難道那些已經二、三十歲的人,還不懂得新郎兩個字所代表的含意嗎?還是社會變了,大把女人不介意死會活標?
唉,沒辦法啦,他就是有魅力嘛,大把女人想要把他標回家啊!
可是雖然自己這麼杰出這麼優秀、外加這麼有女人緣,最後他的目光還是落在她的身上。
她總說他迷去了她的心竅,她實在是搞不清楚狀況,在他看來,她才是那個擁有神奇力量的馴獸師,馴服了他這一頭桀傲不馴的豺狼。
「反正都在婚紗店里了,你干脆也去挑一件新娘婚紗吧!」
「啊?」
「啊什麼?你不嫁我想嫁誰啊!」
譚寶心難掩驚喜地瞟了他一眼,「你這是在……求婚?1」
「我有用求這個字眼嗎?」
她欣喜的神情倏地一轉,瞬間化為惱怒。
「我看我穿這一身也挺不錯的,結婚的時候就穿著它吧!我剛剛有偷偷幫你物色了一件,等會兒叫小姐拿給你試穿,只不過胸圍的部份可能要修改一下,看樣子你應該撐不起來。」
「柴英馳!」
「還有禮服的長度肯定也要修,你實在不夠高。」
「我說柴英馳——」
「奇怪,這麼說起來你的身材還真的挺差的。詭異,當初我怎麼會看上你?我一直覺得高挑火辣的比較美啊!」
越听越氣的譚寶心,驀地伸手狠狠拍向他的額頭,咬牙切齒,「你想叫誰嫁你啊?下輩子吧!」
這個混帳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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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寫得是什麼鬼東西?」
一聲震驚的暴怒吼叫驀地自豪宅里傳出,刷的一聲,八卦雜志立刻被震怒的柴英馳撕成兩半,憤怒的扔在地上。
譚寶心和徐夢萍從廚房里端著水果走了出來,前者惱火地瞠了沙發上的柴英馳一眼,委屈的撇撇小嘴。
「都是你害的!我不是已經提醒過你當時很多記者都在場,要你進更衣室的時候小心一點,別被人發現了,結果你看,你連被人家從後面偷拍了都不知道。」
柴英馳不悅地瞟著她,「我後腦勺又沒長眼,怎麼可能會發現?」
坐在一旁的柴英煒左手一撈,將慘遭分尸的雜志拿起來準備好好端詳一番,右手則精準地將徐夢萍拉進懷里,和她甜蜜分享一顆富士隻果。
「新郎倌趁試裝之便,躲進更衣室和未來小姨子暗中偷情?」
柴英馳對著哥哥齜牙咧嘴,「別念了,你想惹毛我是不是?」
柴英煒才不怕他,悠閑地翻著雜志。「躲在更衣室里啊,不覺得太狹窄了嗎?活動起來也不太方便吧!」
譚寶心羞澀極了,低頭之前卻還不忘狠瞪柴英馳一眼。
接二連三承接愛人的怒目瞪視,柴英馳的心情說有多嘔就有多嘔。「你少煩了行不行?我就是偏好在狹窄的地方,這樣比較有情趣,你不懂就別開口。」
柴英煒揚起嘴角,昧地拐了拐懷中人兒的手肘,「下次我們也來試試。」
徐夢萍伸出青蔥玉手拍了他的額頭一記,「你們兄弟癖好相同,手拉手一起去吧!」
客廳里,只見兩個男人不約而同的做出干嘔嫌惡的表情。
譚寶心和徐夢萍見狀,忍不住噗哧一笑。
就在這時管家走了進來,見他們和樂融融不忍破壞,又俏俏地跨了出去。
眼尖的柴英馳發現了,「你手上拿的是什麼東西?」
「二少爺,是今天的晚報。」
「拿過來我看看有什麼大消息。」
避家遲疑了一下,走上前遞出手中的報紙……
然後,另一聲暴怒吼叫聲再度響起,才剛送到的晚報也逃不過被撕成兩半的悲慘命運。
「又寫了什麼東西嗎?」譚寶心登時褪去了笑容,垮下肩膀。
柴英煒趕在晚報被撕爛前搶了下來,大聲朗讀,「英喬生技執行長一男劈腿三女,與正牌女友譚雨蓮交往之際仍舊不改花心習性,非但和新銳畫家譚寶心傳出更衣室偷情記,也和近來備受矚目的塔羅牌佔卜師依竹發生曖昧關系。哇!老弟,你好廠尢啊,光听報導就覺得你的體力很不錯哦!」
「你、夠、了、沒、有?」
柴英馳惱火得幾乎想要咬沙發泄憤了。接著,他轉頭望向譚寶心,「你能怪我嗎?還不是因為你的身分實在太多了。」
她小臉委屈地扁起,「所以你是在怪我嘍?」
他哪敢!只是……媽的,他這個硬被栽贓花心的怨氣又該找誰發泄?幾秒鐘後,只見他伸手拿起電話撥出一一O……「喂,你好,我要報案。我發現XX報社的總編輯是神經病,娛樂版記者有精神官能癥,你們趕快派救護車去解救他們……」氣到最高點,心中有警察,就是這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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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了,干脆由你來告訴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