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吹了吹槍口彌漫的硝煙,美眸流轉的望向身旁的官頌羲。
「這樣你該了解究竟是誰保護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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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踩著輕盈雀躍的步履走上豪宅的台階,豪華氣派的雕花大門就在眼前,她的手腕卻被人給緊緊扣住……
她回頭凝視官頌羲。
「別讓我爸媽知道你的真實身分。」
「你是說你父母還不曉得你被人勒索威脅的事情?」
「所有人都不知道。」
闢頌羲見她的視線一直望著自己被握住的手,他輕輕松開對她的箝制,「別向他們透露、別讓他們擔心,記住了!」再對她投以強調似的凝視,他越過相思的身邊率先邁向大門口。
她背著小手輕快的跟在後頭,「唷,看不出原來有人挺孝順的呢!有錢人還講求孝悌仁義這一套啊,這倒稀奇了。」
他回頭瞪了她一眼,拿出鑰匙開門入內。
相思抿著微笑瞅望官頌羲杰出俊傲的身形。她發覺眼前這個男人很愛瞪人耶!他不太愛說話,相反的倒是常常用那種可以凍死人的冷峻眼光看著別人,然後對方在他凌厲的視線下以及冷酷的沉默中開始感到惴惴不安……
這個男人很高傲,渾身上下隨時散發著一種冷漠的氣息。
而且,他有一雙極具魅力的眼楮。
剎那間相思不由得暗自驚訝!
老天,她中邪了不成?居然會去注意雇主有沒有魅力?!這可是干這行的大忌啊!搖搖頭撇開思緒,她尾隨官頌羲跨進那一扇氣派的大門里……
然後听見他和一個女子的對話——
「兒子,你說這幾天會有一個女孩住進我們家里?」
「對。」
「她是誰啊?你的女朋友嗎?」
「不是,她是……」
相思嬌小的身形閃了過來,眨眼間已經笑容甜美的站在官頌羲的身邊和他一起面對他父母,「你們好,我叫相思,因為要觀察他的人品好不好所以這幾天都要跟在他的身邊。」
朱碧盈與丈夫對望一眼,「觀察我兒子?」
「對啊。」
相思淺笑盈盈、笑燦如花,而一旁的官頌羲則面無表情,擺明了隨便她胡扯一通。
「其實我是替我姊姊來觀察他的。因為官頌羲放話說想追求我姊姊,所以我特地來確認一下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兒子,這是真的嗎?」
闢頌羲將父母欣喜雀躍的神情看在眼里,緩緩降下視線冷淡瞟她。
她趕緊搶白,「我說的當然是真的啊!」
眼前這個可愛的女郎笑的如此純真燦爛,官氏夫妻當然很想相信她。只是不敢相信極有可能當和尚或是跟男人鬧同性戀的兒子居然有了心儀的對象……而且確定對方是個女的,因為這個女孩說的是「姊姊」而不是「哥哥」。
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官世隆夫妻不約而同地望著兒子等待他的親口確認。
闢頌羲的眼眸淡淡撇開,「她說什麼就是什麼。」說完,他便轉身上樓去了。
相思神情愉快的跟了上去,可愛的馬尾在她腦後一搖一晃的平添幾抹俏麗風情。
「你把事情越搞越亂。」樓梯頂端,官頌羲低聲說道。
「這種解釋最自然,不然你有更好的藉口?」
這種解釋叫自然?官頌羲瞥了她一眼,開始懷疑身旁的女子可能是個身手矯健腦袋卻弱智的家伙。然而更叫人傷心的是,他父母的智商更叫人質疑。
因為他們兩人顯然對這個薄弱的藉口深信不疑,而且開始在樓下手舞足蹈起來!
「哎呀,老公,我忘了跟兒子說嬸婆滿嬌嬌的事情了!」朱碧盈突然停止動作,望著丈夫。
闢世隆揮揮手,繼續興高采烈的拉著老婆繞著桌子猛跳大腿舞。「反正他等一下就會知道了!」
這會兒在官宅二樓——
「你們家好大啊,果然是有錢人的派頭。」
相思一派輕松的走在官頌羲身邊,長廊兩旁感應式的照明燈隨著他們的走近一盞接著一盞的亮起,橘黃色的燈光、手工細致的波斯地毯,在在的讓她感受到身旁這個男人的身價不菲。
「你這麼英俊又有錢,我如果真的有個姊姊就讓她嫁給你!」
闢頌羲冷淡地瞥了她一眼。
「說說笑嘛。」這家伙真沒幽默感。
接著他停在一個房間的門口。
相思仰頭望他,「這是你的房間?」
「對。」官頌羲伸手想扭開門把……
卻被她給拍掉,俏臉在他沒有看見的角度變得認真而嚴肅。「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會進房間?你有同居女友嗎?」
他翻翻白眼,「沒有。」
「可是里頭有人。」
闢頌羲的颯眉倏地皺起,「沒有人敢在未經許可的情況下進入我的房間。」
「那就表示有人闖進來了?」
相思抿起巧唇淡淡地笑了,但他卻發覺她的眼神此刻是冷靜自持的。
俐落地掏出手槍,她將官頌羲推到身後。他握住她的手,搖搖頭,「非到必要別開槍,我不希望嚇到我父母。」
「知道,你是孝子嘛!」
原來她笑起來的時候臉頰旁有兩個淺淺的酒窩。
闢頌羲皺眉,不解自己為何會在這種詭異的時刻注意到這種詭異的細節?撇開心思不再多想,他看著相思輕輕地打開房門不發出半點聲響……的確有人在他房間里,聲音是從廁所傳來的。
步履輕盈如貓的她持槍悄悄地靠近,屏氣凝神尾隨在她身後的官頌羲直覺地想開口提醒她小心一點,「你……」
相思舉起手阻斷他的話。別出聲,她警示地睇了他一眼。
驀地,她長腳一踹霍然踢開洗手問的門板——
砰的一聲巨響,厚重的門扉重重地撞到牆壁又再反彈回來!
就這驚鴻一瞥,也夠讓他們兩人看清楚究竟是誰躲在他的房間里。
一個肥胖圓凜的婦人在前一秒鐘剛好如廁完畢拉起了褲子走到洗手台前,受到驚嚇的她這會兒僵在原地要站不站的,恐怖的黑色槍管正瞄準她,婦人直覺地舉起雙手將水花濺的四處都是。她一手舉高,一手顫抖著想伸手關掉還流泄著水的水龍頭……
「別動!」相思低喝一聲。
熬人馬上停止動作,微側的身軀僵挺挺的。
「你是誰?」
她咕嚕一聲吞咽著口水,「滿嬌嬌。」
闢頌羲皺起眉。這名字……有點熟,在哪兒听過?
「你在這里做什麼?」
「呃,我上完廁所想洗手啊……」滿嬌嬌無辜極了,又想伸手去關水龍頭。
「我說別動你听不懂嗎?!」相思低斥,托槍的小手舉的更高。
「好好,我不動我不動。」媽媽咪呀,這是怎麼回事兒啊?怎麼在台灣上個廁所洗個手還要被槍指來指去的?滿嬌嬌舉起雙手緩緩轉身面對他們,電影里都這麼演的,這種姿勢叫做投降。「我說小泵娘,你可不可以先讓我把水龍頭關上啊?」
相思皺眉,像是在評估她真正的用意。
「讓水這樣一直流個不停啊,太浪費了,我們做人要懂得惜福呀……」
相思假意挑眉思考評估,其實她正努力想忍住笑!
她早看穿眼前這個婦人是個不具攻擊能力的普通人,只是剛才的氣氛搞得這麼緊張,而這人被槍管瞄準眉心卻還想著浪費資源的事……好吧,她坦承自己生性惡劣,因為感覺到身旁的官頌羲依舊緊繃著身子,所以她更興起想捉弄他的低劣。
「快點把水關掉。」
「哦,好!」滿嬌嬌扭緊水龍頭,咽了咽口水之後要慢慢轉身面對他們……接著悄悄伸手模向自己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