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馨驀地吸口氣。「你要干什麼?隨時會有人進來……」
「不會的,所有人都去用餐了。」
「會,大家現在已經在對我們的關系竊竊私語了,要是真的被人看見,那我就不用做人了!」
她想推開他撫模的大手,卻敵不過他的強勢。他那一雙宛如燃了烈焰的大掌旁若無人的探進裙里,循著她大腿天鵝絨般的絲滑觸感緩緩向上,在她的抽氣聲中撫到了小巧渾圓的俏臀。
他微微仰頭,攫視她羞澀的視線。
性感薄唇邪佞的勾起一抹致命淺笑,「你現在知道穿裙子的好處了吧?」
「下流!」田馨顫巍巍的啐了一句,揮開他的大手轉身退了開來,像是刻意要拉開兩人的距離,她退到會議台前,隨手拿起板擦在寫滿字跡的白板上擦拭起來。
誰知尚以軍卻跟了過來,他走到她身後俯低俊臉,任由自己溫熱的氣息全數吹吐在她敏感的耳畔。
她擦拭的動作頓止,閉上雙眼抗拒剎那間涌上的酥麻感受。
「為什麼還要排拒我?」他湊在她的頸邊性感低語,感覺到唇下她的戰栗,他轉而含吮她的耳垂,納入嘴里吸吮舌忝弄。
「你別這樣行不行?」老天,冷氣被關掉了嗎,為什麼她覺得好熱?
「那麼你別再抗拒我了行不行?」
尚以軍細細點吻她雪白的頸脖,燃火的大掌溫柔撫觸她的嬌軀,指尖在她的大腿間戲弄兜轉,繼而緩緩向上緊密盈抱縴細的腰肢,將她虛軟的身軀緊緊推進自己懷里,大手又繼續往上移動,隔著衣裳捏握她小巧的雙峰。
「你每次找我好像都只為了做那件事。」
他語帶戲謔,「哪件事?」
田馨頓了頓,伸出手扣握他的大掌,阻止他的撫弄。「截至目前為止,你總共有過多少女人?」
她背後的笑意更加明顯,「怎麼,吃醋?」
「回答我!」
望著她白皙的頸子,他悄悄嘆息。「數算不清了。」
田馨閉上眼,痛楚的吸口氣。「那麼你愛她們嗎?」
不可諱言,在她保守的觀念,男女上床絕對只因為一個理由,那就是相愛。對,沒錯,現在的確很流行一夜,這種短暫無負擔的歡愉早已不是什麼新聞,可是那是別人玩的時尚游戲,而她,抱歉,玩不起!
對于她的質問,尚以軍不語,只是緊抱著她。
她應該生氣,可是相較于怒氣,田馨發覺自己難過委屈的心情反而更強烈。
強烈到濕紅了她的眼。「所有女人對你而言都只是一時的玩伴,對不對?」
我也是。對不對?
「尚以軍,你說話啊!」
像是被她惹煩了,他提口氣緩緩退開她身後。「你到在在乎什麼?對,我有過很多女人,大家一起玩樂一段時間有什麼不對?她們喜歡而我高興,這有什麼好討論的?」
田馨慢慢的轉過身面對他。
讓尚以軍驚訝的看見她眼眸中的閃閃淚意。「你……」
「那麼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擅自作主把我當成你短時間的玩伴……你這個混帳!你就沒有想過我是否願意陪你玩這個游戲嗎,你就沒有想過我是不是玩得起嗎?」
她眼眸中藏著的……是愛嗎?
尚以軍突然感覺到驚惶,因為他有種即將被攫獲的預感。
而過去這麼長的時間里,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帶給他這種驚人的感受。
猛的再往後退一步,他拉開了與田馨的距離,蹙眉搖頭。
「我還不想定下來……我還沒有玩夠。」他低喃,卻不知道是在講給她听,還是說給自己听?
吸吸鼻子、咬咬唇,田馨被他驟然拉開的距離所傷,卻倔強的不顯露出來。
望著他俊美無儔的臉,她仰起下顎,睇睨的眼神中盡是冷情的淡漠疏遠。「如果你還不想承諾婚姻,那我勸你另外找玩伴比較好,因為跟我的男人,絕對是許諾愛我一生的丈夫!」
低頭撈起桌上的文件夾,她飛快睇了尚以軍一眼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走在空無一人的長廊上,她咬緊下唇,伸出手背抹抹眼楮。
記住他方才剎那間的神情,田馨,牢牢的記住,尚以軍幾秒鐘前震驚的表情……說明了他根本不愛你!
第九章
「你最近怎麼搞的?」
「嗯?我沒怎樣啊。」
總經理辦公室里,就見尚以軍沒啥精神的靠躺著牛皮椅背,目光沒有焦距的落在遠遠另一端,心不在焉的信手把玩那只心愛的禿鷹銀飾。
萬崇真忍無可忍的拿起手邊的小冊子,往他頭上扔過去!
漂亮擊中兀自發愣的米蟲。「喂,會痛耶!」
「你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看了叫我難過。」
「所以你干脆拿東西砸死我來得省事,是不是?」
萬崇真認真的搖搖頭,「砸到你頭破血流是極限,萬一不慎失手砸死你,那我就得接下整個蕾蒂莎了。」
這對他來說實在太不劃算了!胸無大志的他不想將自己的未來通通綁在賣內衣的工作上,他只想悠閑的過一生,沒錢了就回頭去跟家產上億的爸媽要,生活無聊了就來蕾蒂莎上上班、晃一晃,這樣的日子豈不是悠哉又愜意?
所以他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把蕾蒂莎的營運大權攬在身上,拜托,麻煩搞清楚,姓尚的產業關他這個姓萬的什麼事?千萬別牽拖到他身上,謝謝!
尚以軍嗤嗤鼻,「別以為我不知道,其實你和我老爸早就取得共識了,在我三十歲那一年,如果還沒有結婚的話,你就得分擔蕾蒂莎一半的經營權,所以你巴不得我趕快找個女人上禮堂!」
萬崇真也不隱瞞他,「既然你都知道了,還不趕快遂了我的心意。」
「催什麼?」他翻翻白眼,繼續把玩手中的銀鷹。「你沒看到我最近跟女人約會得很勤嗎?」
「可是其中並不包括田馨。」
尚以軍頓了頓,斂下雙眼掩去瞳眸中的所有情緒,再揚首,依舊是那一副慵懶閑適的模樣。
方崇真細睇著外甥的反應,繼續追問,「我以為你對她很有好感。」
「有好感的底限是以不逼我結婚為原則。」
再開口,他的口吻顯露明顯笑意,「她開口逼你承諾婚姻?」
尚以軍撇撇嘴,「雖不中亦不遠矣。」
那個女人說能踫她的只有自己的丈夫。老天,現在竟然還有像她這種思想迂腐的白堊紀老女人!這跟叫他步入婚姻、獻出一生的忠貞有啥不同?
「你在掙扎什麼?」萬崇真這一句簡短的笑語立刻激得尚以軍暴跳起來。
「我沒有!」
「可是你的臉上明明寫著掙扎。」外甥的臉愈臭,他就愈開懷,最後索性哼起小曲兒來。「你很煩惱吧?分明很喜歡田馨,可是又舍不得放棄自己的荒唐生活。」
「閉嘴,你的話很多耶!」尚以軍抓起桌上的金筆不假思索的往他頭上丟去,卻被他接個正著
「你的技術太遜了,再回去練一練。」
嘴里塞滿咒罵他的話,尚以軍驀地撈起自己的車鑰匙預備往外走。
「總經理要去哪里?」
他齜牙咧嘴,「外面!」
「正好,那我們就去‘外面’的工廠巡視生產線吧?」
尚以軍頻翻白眼,「喂,舅舅,你不操死我真的不甘心是不是?」
「當然,這些事情如果不是你來做,最終就會落在我頭上。」萬崇真微笑的湊近他,「而你也知道我是不可能這麼苛待自己的,是嗎?」
莫可奈何的,尚以軍只好跟在他身後。
下了專屬電梯來到一樓大廳,服務台的小姐看見萬崇真像是松了口氣似的趕緊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