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鐵傲一听,差點沒昏倒!
這個丫頭到底是招了什麼邪?怎麼連顧個廁所都會有事情發生?!
「春南她有沒有受傷……」
突然一陣雜音響起。
媽的,對講機竟然選在這個時候通訊故障!樓鐵傲憤怒地摔下手中的對講機,掏出手機撥向聯泗的緊急中心。「晴歡,我是樓!傍我按下一級警備令,叫各樓層所有的保全全部出動尋找方春南的位置,現在就做!」
這番話才鏗鏘說完,聯泗整幢大樓的電動中控門全部自動關閉上鎖,每個保全所佩戴的緊急通訊設備更是戛然作響。
一時間,整個聯泗集團陷入一片緊張氣氛中,所有中控門全數關閉,讓集團里將近千名的員工既惶怒又困惑。
不到三分鐘的時間,樓鐵傲的手機響了起來。
「樓老大,我是力剛,已經找到方春南的位置,她現在正在二十三樓最右邊的女廁門口。」
「我立刻過去,叫所有人到她身邊保護,絕對不準方春南有任何差池!」
斑大英俊的身形越走越快,宛如一陣旋風刮掃而過,那緊繃沉怒的俊臉更是讓人不敢靠近。
跨出了二十三樓的電梯門,樓鐵傲不發一語的踩著疾速的步伐前往走廊的最右端。遠遠地,他就看見一群人圍著一個男子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那些人都不是重點!
春南呢?
樓鐵傲凌厲的雙眼迅速掃視眾人,輕而易舉的在人群中找到方春南縴細的身影——被所有高壯的保全們圍成的人牆團團困在正中央,她根本動也動不了。
「喂,你們這些人到底在干ど啊?把我圍起來做什ど?犯人又不是我,你們把我困在人牆里究竟要做什麼?!」
方春南的嬌斥聲傳進樓鐵傲耳里,他放緩了速度一步步走向她……這丫頭沒事。
是的,她沒事,除了頭發亂一點之外,一切安然無恙!
他垮下肩膀松口氣,雙手環胸,悄悄恢復成一副倨傲不耐的慵懶模樣。「到底有沒有搞錯?叫你顧個女廁所,你都能給我搞出這些事情來!」
「鐵傲!」方春南當場如見救星。「你叫這些人閃開啦,我快不能呼吸了!」這些男同事一個比一個高,團團圍在她的身邊根本就是在跟她搶新鮮空氣嘛!
樓鐵傲環視眾人一眼,頷頷首。「可以了,你們回到各自的崗位吧!!」接著,他拿起唐風雲手中的對講機聯系緊急中心,「晴歡,解除警備令。」
下一秒,整幢大樓的中控門在同一時間再度打開。
「說吧,」輦鐵傲態度閑散地斜倚在牆邊,雙手環胞,意興闌珊的望著方春南。「這場混亂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本還欣喜自己立下功勞的方春南望了他一眼,甜美唇角的笑容稍稍隱沒。他干麼做出這種按捺脾氣的表情?她並沒有做錯啊!「我剛才順利抓住一個企圖偷拍女職員上廁所的。」
依照常理來講,鐵傲應該笑著嘉獎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對她皺眉頭吧?
困惑的方春南頓了頓,「你在生什麼氣?」
生氣?沒有,他沒有生氣。
樓鐵傲只是因為極度的緊張和憤怒。他巴不得立刻將這丫頭捆一捆,打包回家扔進儲藏室。
這樣子她才不會又惹出什麼麻煩。
「我叫你顧廁所……」
「我知道啊。雖然你這麼污辱我的能力,可是我還是願意原諒你,而且你瞧,」年輕純稚的方春南還是忍不住得意地想邀功,「上班第一天,我就立下功勞了耶!」
樓鐵傲冷眼凝睇她欣喜雀躍的神情,突然有股沖動想要扣住她的頭用力搖晃。
這個混帳丫頭到底知不知道他在擔心她?她難道不曉得自己寧願她一輩子待在家里混吃等死當米蟲,也不願意她到聯泗來冒險,她該死的到底曉不曉得?!
「鐵傲?」方春南腳步輕盈地靠近他,「風雲剛剛已經稱贊過我了耶!」那你呢?
他沒好氣地睇了她一眼。
看這丫頭那ど高興他實在不想罵她,但是又忍不住想念幾句……無奈之下,他只好不發一語的轉身離開。
「欽,鐵傲!」方春南失望地凝視他遠去的身影,垂下小臉,繼續默默地巡視各個樓層的女廁所。
有時候……只是有時候啦,她真的沒有勇氣在繼續追著他的背影跑。
他喜歡她嗎?
應該是。不可否認,鐵傲確實是關心她的,證據就是他三不五時就把她叫過去訓示兩小時。
可是愛呢?
他愛她嗎?或者應該這麼問,雖然他現在不愛,但是以後有可能會愛她嗎?
這麼多的問號,讓方春南越來越沒有信心了。
***
再度回到會議室的樓鐵傲此刻正不悅地接受其它三人異樣的眼光。
瞧得他更加不爽!
用腳踹了一張椅子過來,坐下,他怒目迎視眾人。「干麼?」
沈佑鷹聳聳肩,「沒事,只是發覺一件有趣的事情……對了,一級警備令剛才好象啟動了?」
「對。」
慕棠困惑地望著樓鐵傲,「如果我記得沒錯,一級警備令是專門針對我們四人發生事情時所采取的最高措施不是嗎?」
「沒錯。」
「這不是很有趣嗎?」段立霆傾身向前,將手撐放在桌上。「我們三個一直待在這里沒有離開,更沒發生什麼危險,而你呢,」他上下打量樓鐵傲,「似乎也好好的沒什麼事情,那麼,一級警備令到底是怎麼回事?」
樓鐵傲冷淡地瞥了他們三人一眼,轉開椅子避開好友們的視線。「系統故障。」
「哦?」沈佑鷹緩緩勾勒嘴角!笑得有些詭異,「我懂了,原來系統是因為方春南而故障的吧?」
這家伙還想唬弄他們?剛才中控門無預警地關閉上鎖之後,機要秘書就已經打內線進來,說是緊急中心中央控制室那里下達的指令,還說保全主任樓鐵傲下令叫全部保全出動搜尋方春南的蹤跡。
段立霆咋咋舌,頻頻搖頭,「方春南真叫人羨慕啊!我長這麼大,還沒被那麼多保全追著保護呢!」
哼,「無聊。」樓鐵傲不想理他。
「樓,我發覺你方才的舉動犯了一個致命的缺點。」裴棠這會兒再度說真地提出見解。
他暗自翻翻眼。又來了!「不重要的就別說。」
「你不是極力想撇清你對方春南沒有任何感覺嗎?可是以你方才那麼緊張的態度看來,無疑是在向眾人宣示你對她的重視。」他搖搖頭,「你這樣簡直就是自打嘴巴!」
「哎,至理名言哦。」
「對啊,慕棠,你今天很正常哩!」
他皺眉凝視沈佑鷹和段立霆,「我每天都很正常。」講這是什ど話?
默默聆听這番話,感到極度不自在的樓鐵傲開始有些惱火。「會議開啊?你們三個還有誰的屁沒放完?沒事的話我要走了。」
就在樓鐵傲開門準備離開的時候,段立霆在他身後喊箸,「慕棠後天出差,你記得事先聯絡那里的保全人員作好保護措施。」
「知道了。」
厚重的會議室大門砰然關上,樓鐵傲煩躁地爬了爬頭發,走入電梯。
雖然已屆四月天,但是空氣中依舊透著一絲涼意。
他扯開西裝外套的鈕扣率性地坐在水泥台階上,空空蕩蕩的頂樓,底下是台北市的黃金地段,只見他俊臉沉郁地拿出一根香煙,點燃,慕棠說他是自打嘴巴?
表扯,他才沒有!
「可是以你方才那ど緊張的態度看來,無疑是在向眾人宣示你對頭的意圖,說什麼屁話啊?那、那當然是因為……嗯,難道他不能擔心她嗎?她是他的責任、是他應該要保護的人……不對,正確的說法應該是每一個方家人都是他保護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