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夢用眼楮勾引魏卜陽,他卻懶得看她一眼;「我今天沒空。」
「為什麼?」美夢不依地嘟著嘴,他那天明明表現得很熱情,為什麼今天的態度變得一百八十度,一點都不像那天的他。
美夢嘟著嘴,那模樣由她這樣正值青春的女孩做來,十分的可愛;但如果喜真也學她一樣——那就是可怕了。
喜真在心底想著,年輕真好,喜歡什麼人就大膽地追,也不用顧及旁人的眼光,不像她,一輩子都得活在單戀里。
喜歡魏卜敬時,不敢追;等喜歡上魏卜陽後,卻又不敢跟他表白……
她的愛情遠不如這個女孩來得坦白與誠實。
喜真覺得自己好悲哀。
「你們回去吧!」魏卜陽殘忍地拉開了門,要她們走。他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所以請她們以後別再來他家了。
魏卜陽一臉的冷漠,而喜真看到女孩們失望的臉。
魏卜陽他……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所以喜歡他的女人注定了要痛苦一陣子。喜真覺得那女孩可憐,就……跟她一樣,不是嗎?
魏卜陽把她們趕了出去後,回頭就開始找喜真算帳。「你讓她們進來的?」
他氣呼呼的,像是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樣。拜托,「她們自己有鑰匙,你不是親眼看到的嗎?」
「而她們要進來,你就讓她們進來了!」
「不然呢?她是你的女朋友不是嗎?我有什麼立場要她走?」更何況,她那時候又不知道女孩的鑰匙是撿來的。她還以為是他給的,以為他已經跟那女孩熟到可以彼此交換鑰匙的地步,她當然會讓她們進來呀!
「所以,她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叫你擦地板你就擦!」
「她們還叫我打果汁給她們喝。」
「這些事不用一一的跟我報告。」他一點也不想听她如何的貶低自己。他是在氣她如此作踐自己、貶低自己!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以為你想听。」不然他干嘛問?
「你是存心想激怒我是不是?把自己貶為女佣,貶得一文不值,該死的,你到底想做什麼?」
她是不是寧可當個下人,也不願意當他的女人?她是不是這個意思?而他……可憐,他竟然如此不值錢,想留個女人在他身邊,非得用威脅的手段,就算他用了這種卑劣的手段了,卻仍留不住她的人……
這段感情,他到底要玩弄多少手段,才能贏得她的注意?
魏卜陽頓時覺得自己好累……
他覺得再像這樣勉強一段感情,要她來愛他,只會令彼此都痛苦,所以……算了,他承認他輸了,他不想再愛了,他放棄了行不行……
「你走吧!」他不想再強留她下來了。
要一個不愛他的人留在他身邊,她痛苦、他也不好受。「你走、走得遠遠的,再也不要讓我看到你……」
從今以後,就算他們在路上相遇,最好都別打招呼,魏卜陽決定放了她也放了自己……或許她離開了,他才能解月兌。
他……要她走!
喜真沒料到她的自由來得如此突然,讓她措手不及,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只是,她在白痴什麼?走了就走了,還要什麼心理準備;︰這些……她懂呀!只是……心里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怪,他……就這樣輕易地放手了?
那、那……「魏卜敬呢?」
他怎麼辦?「你會放了他嗎?」喜真唯一能想到的話題,竟只有這個,她真是個白痴是不是?她明明想問的是,魏卜陽放她走了,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們以後再也不能見面嗎?但她月兌口而出的卻是這個蠢問題!
她明明知道,魏卜陽不愛她提到魏卜敬的!
丙不其然,魏卜陽被她這一問,對她是徹底死心了。
她到現在關心的還是魏卜敬,不是他!那他在她身上費的心力又算什麼?
她一點也感受不到是不是?
「明天……明天你就能看到他安好無恙地站在你面前。」他累了,如果魏卜敬是她想要的男人,那麼……OK,他成全她。
他讓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這樣她滿意了吧?
「那他母親呢?」
「你要我也放了她!」她……會不會太得寸進尺了一點?那個女人曾經想置他于死地,而她卻要他放了她!
「她也算是你的母親。」
「卻也是個想要置我于死地的女人,而你——你竟然要我放了她!你想想看,要是我放了她,她卻不肯放過我那怎麼辦?」
「不會的,正所謂虎毒不食子。」魏卜敬的母親不會那麼狠的。喜真由衷的這麼認為,只要他留給人活路走,那人便會感恩圖報,絕不會對他趕盡殺絕的。
「我不是她兒子。我的母親只有一個,而她早就死在魏家的殘忍下。」所以她別羅哩叭唆地跟他講一些冠冕堂皇的話,她不曾親自經歷過,就別在他面前跟他說她懂他的感受。
她懂!她懂個屁啦她!
魏卜陽忍不住罵髒話。(www.轉載制作請支持)
而他,一切如她所願了,她得到她想要的了,為什麼到現在還不走?「你現在就馬上離開。」
他再也不想見到她,再也不要听到她再提起有關任何魏卜敬的事;她走、她馬上給他滾離他的地盤——
魏卜陽冷冷的將喜真給趕出去,他與她正式畫上句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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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說,是你幫忙,我跟我母親才能無罪釋放。」魏卜敬走出拘留所的頭一天,就找上了喜真,上門道謝。
他們找了間咖啡廳坐下來談,喜真這才知道所有事情的始末,而更令她覺得意外的是,她萬萬沒想到魏卜陽最後真的連梁海音都饒了。
他……他上次還信誓旦旦的說他絕不會放了梁海音的,怎麼突然間想通了?
喜真不懂魏卜陽在想什麼,倒是魏卜敬坐在她面前,用一種她所不熟悉的目光看著她。
「听說,你為了救我,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是不是?」魏卜敬的目光很奇怪,他到底在打量著什麼?
「是誰跟你說的?」魏卜陽嗎?
不,她才不信。
他絕不會跟魏卜敬講這個,更何況他恨魏卜敬恨得要死,他怎麼可能成全她的心意,讓魏卜敬知道她喜歡他?不,現在要說,她曾經喜歡他。
「是誰說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不,魏先生,我不知道你听到什麼,但那都不是真的,我沒有為了救你,做出任何我覺得委屈的事。」所以他不用這副很感激的模樣,她沒那麼偉大。
「可是你住進了魏家,當了卜陽的女人……」
「是的,沒錯,但……那不是為了你;我只是想救贖魏卜陽的人生,不想讓他在恨意中度過他美好的一生。」因為不管是魏卜敬還是他母親梁海音,都不值得魏卜陽用自己的一生去陪葬,所以,她真正想救的人是魏卜陽。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魏卜敬困惑地看著喜真,直到他的眼中撞見她的堅決,那是一股義無反顧地決心,驀地,他突然懂了。「你愛他是不是?」
魏卜敬問她。
而喜真卻只是淡淡的一笑,沒回答他這個問題,因為,就算是要說愛,也得當著魏卜陽的面講才對,只是,她怕魏卜陽現在根本不想听她說任何事。
他說過,他再也不想見到她的不是嗎……
唉∼∼想到這,喜真禁不住地又嘆起氣來。
「你想不想知道,是誰給我你的地址?是誰把你的事跟我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