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明明知道了卻繼續裝傻,因為他不想主動點燃他們之間的戰火。
而喜真卻沒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她上網,找到新聞網,找到最新快報,點出她要的那一則。「你說,這是怎麼一回事?你不是答應過我,只要我答應你所有的要求,你就會放了你大哥。」
「我沒有大哥。我媽就生我一個兒子,我沒有別的兄弟姊妹,我就只有一個人。」所以對那些沒關系的人,他干嘛心軟?
「就只有一個人!那我呢?你當我是什麼?一只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丟的破鞋嗎?」喜真氣得口無遮掩。
「你以為一只破鞋可以隨便闖進我的辦公室,沖著我大呼小叫,還打斷我上百億的生意嗎?不,你就算是破鞋,也是一只昂貴的破鞋,所以你別自貶身價了。」該死的,她不知道她在他心目中有多重要,竟然敢把自己比喻成破鞋!
他實在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麼?「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你上來二話不說的就跟我吵,在你心中,我魏卜陽又算什麼?你想利用就利用,不想利用就一腳踹開的破鞋嗎?」
「你明知道不是。」他別隨便亂栽贓她,她根本沒那麼想過,她是真心地喜歡著他、愛著他,為什麼他還不明白,還要誤會她?
「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一提到我大哥就沒了理智,知道你為了他什麼都做得出來。」而她不知道他心里有多嫉妒,嫉妒他縱使得到了全世界,卻仍將她輸給了魏卜敬。
「那你對我的承諾又算什麼?你答應過我的——」
「我什麼都沒答應。」知道她又要提魏卜敬的事,魏卜陽氣得打斷她的話。有關于魏卜敬的事,他一點都不想听。
「你有,你說過的,你說你會沖著我的薄面,饒了你哥,只要我拿東西跟你交換。」
「而你拿了什麼來跟我換?你的感情?還是你的身體?」魏卜陽氣得大吼大叫,而她如果膽敢承認她之所以跟他上床,純粹是為了魏卜敬,而不是因為她愛他,那麼……他發誓,他絕對會一手掐死她。
「如果……我說是呢?」他會怎樣?「你會放了他嗎?」如果他會,就算是要她滅著良心說話,她也會點頭說是。
「不會,只要你敢點頭說是,我只會讓他死得更快,所以你想害死他,就盡避說吧!說你愛他,說你從來沒愛過我。」魏卜陽威脅她,阻止她即將說出口的話語,因為他的心、他的驕傲,讓他一點也不想听她親口說出她愛的是別人這個可惡的事實。
「而你想救魏卜敬是嗎?很好,那就乖乖回去當我的女人,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若是我心情好,搞不好還會讓他多留在世上一天。」為了挽回他跟喜真的感情,魏卜陽連這種下流手段都使出來了!
魏卜陽覺得自己很可悲,為了這段感情,他幾乎是沒有自尊可言了。
「魏卜陽,你好可惡!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欺騙我的感情、背叛了我對你的信任,而你卻依舊如此理直氣壯!不要臉!」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如此對待她?用這樣的方式來回報她對他的感情與信任?」
「謝謝你的夸獎,我一直都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所以你現在馬上回去、馬上滾。」他手指著外頭,半點情面都不留的。
他現在不想再听到她說任何有關他的壞話。不想知道在她心目中,他魏卜陽連魏卜敬的一根寒毛都比不上,所以她走、她馬上走——
魏卜陽疾言厲色地趕走喜真。
喜真這才發現,她錯估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她一直以為他愛她,一直以為她在他心目中很重要,但到了最後,她才曉得原來她在他心中只是個屁,什麼都不值。
好,她走、她走——
喜真轉身哭著就跑,而她跑走了,魏卜陽就像打了一場硬仗一樣,全身都虛軟下來。
他知道他剛剛的話很可惡,但是……他不是故意的,他已經不曉得該使出什麼法子留下她的人了,所以他只能用這種既卑劣又上不了面的手段,他知道……他這樣做,她會恨死他的,但……他沒別的法子了呀……
喜真,告訴他,他到底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魏卜陽覺得自己從來沒感到這麼挫敗過。
對喜真的那份情感,他一直沒自信,那種患得患失的感情侵蝕了他的理智,讓他做什麼都失控、都不對勁了。
魏卜陽雙手爬進了頭發中,他懊惱著自己因為一時沖動而口無遮掩……他,該死的,他害怕喜真因為他的一席話,她真的走了……再也不回來了……
「林秘書。」魏卜陽心慌地撥了內線出去。
「是。」
「把我今天的行程全部取消。」他迫不及待的想趕回去,看看喜真最後是留下了還是走了……
只是,該死的,時間怎麼過得這麼慢?
魏卜陽不斷地盯著時間看,而不斷地詛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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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卜陽一直等到五點鐘,時間一到,他立刻就拿著東西往外頭沖。
罷剛那兩個多小時,他是如坐針氈,在喜真沖出去的那一瞬間,他有多想跟著一起沖出去,但又怕在第一時間尾隨著她回去,短了氣勢,讓她看出來雖然她心里在意的是別的男人,而他卻仍然很不爭氣地在乎著她,所以他說什麼都得捱到五點、下班時間。
魏卜陽一路幾乎是不要命的飛車沖回去,到了家門口,他車子也沒熄火,撞開門就跑進去。
她在!
她還留在他身邊!
魏卜陽一看到喜真,所有的心魂全都歸了位。
而喜真只是冷冷的看他一眼,不懂他干嘛跑得上氣接不了下氣的;而她高傲、冷淡的模樣,卻激怒了魏卜陽。他這才想到,她留下來,他有什麼好高興的?
她留下來還不是為了魏卜敬,為了不讓魏卜敬死得太早。
這麼一想,魏卜陽所有的熱情全冷了下來。他又擺出一張死人臉,像是喜真欠了他好幾百萬。
「決定留下來了?」他態度輕佻地選在她身邊的位置坐了下來。「決定留下來就別擺出這張死人臉,讓人看了倒胃口。」
「你要是不喜歡看,可以不要看。」他以為他對她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她還會厚臉皮的賴在他身邊嗎?
不,要不是他威脅她,她恨不得馬上就離開這個傷心地,她一點都不想再見到他。
「我是可以不要看,但你舍得嗎?」
「沒什麼舍不得的。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我走就是了。」她才不希罕待在他身邊當他的女人,他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她一點都不想再繼續留在他身邊,她只想趕快離開他這個王八蛋、大爛人。
「你確定你要走嗎?你走了,可就救不了你的心上人。」她想走,魏卜陽一把拉著她的手,硬是把她給拉回他的身邊坐好。
他這樣到底是想干什麼?
喜真瞪著他,目光充滿了對魏卜陽的不諒解;她對他的不諒解,他早料到了,他知道她恨他、知道她討厭他,但是……
「別忘了,魏卜敬的命還掐在我手里,如果你想救魏卜敬,那就心甘情願一點,你擺著一張臭臉給誰看啊?搞清楚,現在是你有求于我,不是我有求于你——」魏卜陽掐住了喜真的下顎,看到她倔強的小臉,他強吻了她,她的滋味一如他想像中的甜美,而如此柔軟的唇,竟不屬于他!
魏卜陽心都擰痛了起來,而更該死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