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分了,竟然不顧我的意願,就直接把我押來禮堂,想強迫我跟他結婚,這……這算什麼嘛!」宛宛愈想愈委屈,覺得自己一點都不被尊重,她為什麼這麼可憐,連結婚了,卻連一個甜蜜求婚都沒有?
她甚至……甚至還沒原諒他拿她當賭注的行為,而他就這樣買通母親,把她給賣了。
他真的愛她嗎?
不,她覺得他拿她當笑話、當玩物的可能性還高一些。
當初他不就是不爽她買了他卻不要他,所以才接近她的嗎?那現在他為什麼不能為了報復她逃定,讓他臉上無光就來娶她呢?
反正對他們那種人而言,婚姻不過是一場游戲,結婚證書根本約束不了他們放浪的行為;他們……他們有錢人,還有什麼是他們不敢做的。
「妳……妳別哭啊……妳這樣一直哭,我根本沒辦法幫妳上妝。」化妝師看著自己好不容易化好的妝又被宛宛的淚水給沖得像是鬼一樣,就愁著一張臉,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
要是她撒手不管了,就讓新娘子這樣出去嚇人,那她的招牌就毀了,以後還有誰敢上門要她幫新娘子化妝啊!「小姐,妳到底受了什麼委屈?妳……妳可以告訴我呀!我幫妳出氣;妳……妳說吧!」
為了安撫新娘子的氣緒,她可以委屈一點,充當心理諮商師。
「什麼?妳不想嫁給新郎、妳想逃……」這……這怎麼可以?新娘子要是逃了,那她今天豈不是白做工,拿不到工資了嗎?
化妝師覺得事態嚴重,決定跑去跟新郎通風報信。「新娘子哭得梨花帶雨,像個淚人兒,新郎快去安撫新娘子的情緒吧!」
化妝師硬是把新郎拖來,而新娘子倒也乖巧,雖說要跑,但她跑出去找新郎那麼久的時間,她竟動也沒動,沒跑掉!真是慶幸。
「你快進去吧!」她硬是把新郎推進去,再關上門來讓那小兩口獨處。
而宛宛一看到薛東健的人,淚掉得更凶、哭得更厲害。
薛東健看了,倒是手足無措了起來,嫁給他……她真的這麼不甘心嗎?「妳就那麼愛馮家祿,他那麼對妳,妳卻還深愛著他?」
他這個白痴!「這關家祿什麼事?」宛宛抹抹淚,忍不住罵他。
「妳要不是還愛著他,干嘛不嫁給我?」
「不嫁給你,是因為你一點都不尊重我。」
「我哪有不尊重妳!」他把她捧在掌心當寶貝哄耶!她是看不出來他很在乎她嗎?
「你若是尊重我,怎麼會連求婚都沒有的,便要我嫁給你?」
「我有求婚啊!」
「你哪有!」
「我那天塞了一顆大戒指給妳,妳沒看到嗎?」
「你用塞的耶!這怎麼算求婚!」宛宛氣死了,她喜歡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竟連求婚都如此霸道!
「那……該怎麼求,才算尊重妳?」
「你都不看電視的嗎?」
「小姐,妳以為我很閑是不是?我得花時間跟客戶周旋,還要教訓一些不上進的員工,三不五時還得安撫妳的小脾氣,我哪有那個美國時間去看電視啊!」
他又來了!大男人主義,她只不過問了他一句,他就把她貶得像是台妹一樣。
「妳爽快一點吧!版訴我該怎麼做妳才肯嫁給我?妳說吧!妳說,我就做足了,讓妳高興。」
「你說的喲?」
「我說的。」
他媽的!這死女人,根本是存心想讓他難看,要不然怎麼會要他在奏結婚進行曲,在牧師問她願不願意嫁他時,要他手捧著鮮花,還跪下來問她,願不願意嫁給他?
而他媽的,他更是吃錯藥了,竟然還點頭答應照做。
听,現場听了他的求婚之後,一片嘩然,他就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蠢事,不過,當她笑著點頭,說她願意的時候……
好吧!他承認,他的確是有點爽啦∼∼
但,這麼丟臉的事,以後別再叫他做了,听到沒有。
「新郎可以吻新娘子了。」牧師宣布。
薛東健捧著宛宛的臉,親吻了她。
啊∼∼這滋味真是甜美。
好吧!為了她,這麼糗的事,他可以再為她多做幾次,但,也只限定于她而已,听到沒有?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