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什麼?」
「怕妳自己對我有欲念。」
「你又在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她才不想隨著他起舞。「我要走了。」
「不管妳男朋友了?妳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窮途潦倒、走投無路?!而妳明明有機會幫他,卻不肯幫?妳好狠的心。」他數落著她的罪名。
他明明知道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卻可惡的把所有罪名全都按在她身上!
「留下來吧!我保證我只作畫,連一根寒毛都不會踫妳,怎樣?」他舉手發誓,說得好認真。
而宛宛--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吃錯了什麼藥,明知道他心懷不軌,但就在他舉手發誓後,竟然認真的思考起這個可能性。「真的一根寒毛都不踫我?」
「真的。」他發誓。
「真的願意資助我男朋友的劇團?」或許幫完家祿後,她就能跟家祿談判,順利與家祿分手……
「我可以馬上簽一張合約給妳。」他開出條件,而他的條件,說真的,讓宛宛很心動。
她知道家祿為了支撐劇團,日子過得有多卒苦,而如果……如果她只是讓薛東健替她作畫,而他也一根寒毛都不會踫她的話,那……那她為什麼不能幫幫家祿?那等于也是幫了自己。
宛宛不停的問著自己,最後她承認他的條件確實說服了她。「好吧!」
她……讓他畫。
宛宛衣衫盡除地斜躺在美人躺椅上讓他畫,而她告訴自己,這是藝術,沒什麼,但是……
當薛東健的目光一次又一次的掃過她光果的身體,她卻怎麼都沒辦法讓自己平心靜氣地去看待他對她的注目。
當他的視線停在她的胸部時,她覺得他是在用他的視線她;當她看著他的嘴唇時,她又覺得他的嘴正在吸吮她……
薛東健的眼神一暗,她的果實便硬挺起來,就在他的視線下被侵犯著。
為此,他唇畔藏匿著滿意的笑。
然後他又裝作若無其事的為她作畫,事實上,他的心思根本不在畫作上,他正在用他的視線著她的身體,從她美麗的胸部到她迷人的三角地帶……
哦∼∼不!
宛宛注意到他的目光,就在這一刻,她羞恥得想要死去。他怎麼可以用那樣的目光看著她的那里……
宛宛慌了,她直覺的想拿個東西把自己給遮起來,沒想到突然間,半空中飛來一件不明物禮,直接擊中她的身體。
薛東健丟了件襯衫給她。
他這是什麼意思?宛宛不明白地看著他。
他的臉平靜無波,用沒感情的口氣跟她陳述一件事實。他說︰「妳的那兒硬了起來。」
「什麼!」他的話「轟」地一聲在她腦子炸開,他……在說什麼?宛宛的腦子在這一瞬間變成空白。
薛東健站了起來,定到她身邊,伸出手指著她身上的某個部位,裝作很酷的告訴她。「妳這里硬了,所以我沒辦法為妳作畫。」
他把她的衣服丟給她,像是自己對她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今天就到這里為止吧!」他抓住她的手臂,要她站起來。
「不!」
「不?」他愣了一下。「妳的不,是什麼意思?」
「我……」天哪!宛宛覺得自己真是糗死了。
她一點也不像個專業的模特兒,如果讓他知道,在他的注視下,她身體起了什麼化學變化,她一定會糗死。「總之,我就是不能現在站起來。」
「為什麼?」他問她。
而宛宛卻一味的搖頭,她不能講。
薛東健看著宛宛紅著臉、喘著氣,一副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模樣,就知道自己的計謀成功了,這女人是對他動了情,只是她死鴨子嘴硬,到現在還不肯承認。
而她既然不肯承認,就別氣他用邪氣的手段來對付她,誰教她不誠實!
「起來!」他硬是要拖起她。
「不!」她拒絕著。
但他卻不管她的反抗,硬是把她從美人躺椅上拉起來,然後他發現她果然跟自己所想的一樣。
「妳濕了。」只是在他的注視之下!「我甚至連踫都沒踫妳呢!」這樣她還不承認她對他有意思?
薛東健的視線直盯著美人躺椅上的蜜津,而看到這副景象,宛宛羞得別開了臉。
「怎麼?羞得不敢看是嗎?」
「不,我是羞得想一頭撞死。」
「為什麼?因為發現妳對我並不如自己所想的那麼無動于衷?還是因為不曉得自己有這種反應後,該怎麼面對自己的男朋友?」他抽了幾張面紙擦拭著美人躺椅,並告訴她,她沒必要覺得內疚。
「妳又沒出軌,妳只是讓我作畫。而讓一個男人看著自己一絲不縷的樣子,妳有生理反應也是正常的,我不會自以為是的認為妳已愛上我。」他雲淡風輕地替她解圍。
話落,他起身去拿出一紙合約遞給她。「這是我承諾妳的,拿去吧!從今天起,我就是風劇團的贊助廠商。」
他將合約塞到她手中去,而宛宛卻怎麼都不敢接受。「不,我……我不能拿這紙合約。」
「為什麼?這是妳應得的;妳不拿的話,妳就該給自己一個理由來說服為何妳今天會果著身體讓我作畫?拿著吧!拿著它,至少給妳還有妳男朋友一個交代。」他說得似是而非,讓宛宛到最後也被他的歪理搞胡涂了。
她覺得自己不應該拿,但他說的話又好像有道理,如果她不拿,那……她就沒有理由讓他作畫;而沒有理由讓他作畫,她卻又赤果著身體讓他看,這好像……好像她本來就存心要讓他看她的身體似的……
「好……好吧!我收下就是了。」宛宛將那紙合約收進她的包包里。
而她渾然不知的是,當合約履行的那一天,便是她掉進薛東健陷阱里的那一天。
第四章
「岩東企業要贊助我們劇團!噢∼∼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宛宛,捏我,用力的捏我,讓我知道我不是在作夢。」馮家祿快樂得幾乎要飛起來。
他努力了這麼多年,這次終于有了成果,終于有人知道他的潛力,願意贊助他的劇團了。「對了,宛宛,妳怎麼會認識岩東企業的小老板?」
「呃--說不上是認識,是……因為青青的關系,所以跟岩東企業的小老板有過一面之緣,然後又……又在看戲的時候見過一面。他看過你的戲之後,覺得你很有潛力,所以才決定資助劇團。」
「這樣啊……那改天,我們得找個時間好好的謝謝人家。」
「我們……謝謝他!哦∼∼不。」千萬不能讓家祿跟那個男人見面,否則又不知會惹出什麼事端來。
「我……我已經跟他道過謝了,所以……你別再去,听說岩東企業的小老板很怪,他不喜歡……不喜歡人家常去打擾他;總之,你把戲演好,對他而言就是最大的回饋。」
「那我要送給他的戲票……」
「寄到他的公司去就行了。」盡量別見面。
「這樣不會太沒禮貌了嗎?」
「不,不會的。」在宛宛的想法里,總之,他們之間就這樣結束,最好再沒任何關連,她覺得這樣比較妥當。
「那……我這張支票真的可以拿去兌現嗎?」
「是……是的。」那張支票是她出賣身體所得到的,他……他當然可以拿去兌現,要不然她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得赤果著身體讓……讓薛東健看了。
「你快拿去兌現吧!」她再也不想見到那張支票,因為那會讓她想到薛東健的視線,想到自己在他的目光注視下,是怎麼不知羞恥地有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