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
「那才是你們家傅廣該去的地方。」
「什麼酒家、酒店,那跟你們家傅廣的身分一點都不搭。」
「是呀、是呀!」大家極盡心力的討好閻母,巴結、奉承,沒辦法,誰教他們閻家就是有錢呢!
「這樣啊……」閻母倒是仔細的思考起這個可能性。
她覺得這個提議不錯,只是他們家這個臭小子向來無法無天慣了,她根本說不動他,要是讓老爺出馬……
不行,他們父子倆的脾氣都壞,要真拗起來,只怕是兩敗俱傷,而且他們家老爺那個牛脾氣,要是真火起來,傅廣鐵定讓他爸打死,而傅廣可是她的心頭肉耶!她平時打、罵都舍不得,每次老爺要打他,她免不了都會傷心難過好一陣子,所以,這事萬萬不能讓他們家老爺出面,那……怎麼辦才好呢?
呵呵呵,很好,沒有,他雄風依舊,什麼早泄,他呸!他根本沒有好不好。
出去外頭轉了一圈,小試了自己的男性魅力一次,才短短的一個鐘頭,之後,閻傅廣又變回他以往意氣風發的模樣。
他在PUB里又風流快活了幾個小時之後才哼著歌,甩著鑰匙回家。
「少爺回來了!」
什麼?少爺回來了!
「快快快。」
眾小女佣們連忙拿起小鏡子、粉撲,趕緊補妝。
「快快快,少爺人到了玄關。」有人急忙道。
「卡啦」一聲,門開了,眾人連忙把補妝工具藏起來。
「少爺,拖鞋。」有個小女佣馬上跪下去幫閻傅廣月兌鞋。
「少爺,茶。」有人獻殷勤下落人後。
「少爺,你吃飯了沒?」
「少爺,你想吃什麼水果?」
閻博廣一回來,就像是個大老爺,眾小女佣們看到他就像是蜜蜂看到蜜一樣;基本上,這樣的戲碼在閻家並下算新鮮事,而她們圖的是麻雀變鳳凰的戲碼嗎?
ㄘㄟˊ,她們才沒那麼傻、也沒那麼天真,她們深知她們少爺是什麼身分,怎麼可能看上她們?她們圖的只是少爺能多看她們一眼,這樣她們就心滿意足了。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現在都幾點了,還這麼鬧烘烘的!」閻傅廣的媽等了兒子一夜。
這死孩子,原來他每天都這麼晚才回家!可惡!他欺負她老,沒那種閑工夫等他,他就能這麼胡亂來嗎?
「媽!你怎麼還沒睡?!發生什麼事了嗎?」
「等你呀!」
「等我!」喝!閻博廣臉色一驚。他沒見到他爸,莫非……「是爸出事了?!」
「不是!」他這個烏鴉嘴,呸呸呸!「你爸沒事。」
「那怎麼沒看到爸?」
「他呀一下飛機就進公司了。」她這個老公就是這樣,以公事為重到連身體都不顧了,而這樣的工作狂競生到一個不學無術的敗家子,難怪他們家老爺總是說兒子之所以會這樣,肯定是因為她的基因不好。
「你呀!你你你——」忍不住念兒子幾句。「你就不能給我爭氣點嗎?」
「我的媽呀——」閻傅廣哀號。「媽,現在幾點了,你要念,那也等明天早上我起床再念好不好?」他身子掛在長型沙發不肯起來。
少爺這樣好可愛喔!
眾女佣們眼里幅射出愛的光芒。
「你這死孩子,別給我裝死,你有那個精力出去外頭花天酒地,卻沒有時間跟我講話!」他……他這個死孩子,她快被他給氣死了!
「你給我起來!」他媽要他端正坐好。
「干嘛啦?」閻傅廣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坐直了身子。
「你給我听好,下個禮拜的星期五,你得挪出時間來。」
「干嘛?」
「你管我干嘛,總之我是你媽,我叫你出席你就得出席。」
「可是媽,我已經二十八歲了耶!我要是再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那我會不會顯得很沒有出息?」閻傅廣拿問題問他媽,他太了解他媽了,他媽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沒出息,讓人看不起,果不其然,他一問,他媽馬上就愣住了。
她看著兒子,突然覺得自己生了一個沒心沒肝沒肺的死孩子,他明知道她最在意什麼,卻淨往她的痛處踹。
「是,我是怕你不爭氣、是怕你沒出息,但這一次我豁出去了,你要是敢不听我的話,那我就、我就——」
「就怎麼樣?」閻傅廣看著他媽,想知道他媽有什麼能耐可以制伏得住他這匹月兌了韁的野馬。
「我說……」閻母還在想怎麼威脅兒子,她這個兒子從小就讓她給慣壞了,他雖怕他爸,但也不是真怕,反正他長大了、皮厚了,根本不怕打,更何況他都二十八了,還長得人高馬大,他家老爺也不能像傅廣小時候那樣打他,那那那……怎麼辦?
她真拿他沒轍了嗎?
他真沒什麼弱點嗎?
閻母努力的想、用力的想——而這死孩子,他那是什麼眼神,好像在看好戲,車災樂禍似的。
好,她豁出去了,雖然有點丟臉。「如果你敢不出席,那我就死給你看。」她語帶威脅,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閻傅廣臉色一凜。
他不喜歡這個玩笑。「你不會的!」
他向來討厭別人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尤其是他的至親,這是因為在他小時候曾被歹徒綁架過,曾遭遇過生死大劫。踫觸生死之事一向是他的禁忌,所以——不會的,他媽不會這麼做的,他知道。
閻傅廣目光有了波動。
他媽知道這一招奏效了,她揚起得意的笑,還告訴兒子,「那你就試試啊!看我會不會、敢不敢,如果你夠不肖,那你就拿我的命去賭賭看好了。」她決定了,如果兒子真敢試,那她就真吃個幾顆安眠藥嚇嚇他,看他還能不乖乖束手就擒嗎?
「可惡!」閻傅廣咒罵一聲。
閻母得意的笑,但,之後呢?
之後她兒子怎麼就跑上樓了!
「傅廣,你到底想清楚了沒?」他現在是要出席還是不依啊?他倒是給她個答案,她才能決定自己到底需不需要上藥房買安眠藥啊!
「砰」一聲,閻傅廣甩門當回應。
哇——脾氣這麼大?閻母嚇都嚇死了,好吧!她不逼他,她就等著禮拜五那天看他的答案。
到了禮拜五那天,閻母提心吊膽了一天,她那個不肖子一直到了晚上六點半人都還沒出現。
他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真的寧可逼死她,也不要出席!可惡,如意算盤打錯。
「老王,備車。」她要出去買安眠藥嚇一嚇那個不懂孝道兒子。
「是的,夫人。」老王馬上出現,進車庫里去開出夫人的專用車。那是一輛復古型的勞斯萊斯。
他才剛開了出來,少爺也回來了。
閻傅廣看了座車一眼,便知道他媽要出去。「等我一下,我去換個衣服。」
啊?老王傻住,少爺這是什麼意思?
少爺的意思是說他要跟夫人一起出門嗎?那那那……那他要開哪一輛車啊?他們沒告訴他啊!
「少爺,少爺……」老王叫得小小聲的,少爺有听到就好,沒听到,那……那他也叫了,如果待會兒有人責怪,他至少也盡餅責任叫了幾聲,是少爺心情不好,沒听到,所以不能怪他。
咚咚咚,閻傅廣跑進門。
他媽意外的看到他出現,臉上的表情是又驚又喜。
「你回來了!」她說,而那個不肖子應都下應她一聲,果真還在生她的氣,但他在這個時間趕回來,足以見得她的威脅還是有用的,所以……呵呵,他生她氣的事,她這個當媽的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他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