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什麼?」憐憐害怕地問。
「而且我們目的地到了。」李柏遠將車停在一處駕駛訓練班的場地上。「看,我們不是順順利利到達了?」
「是呀!是順順利利到達了,只是,你干嘛帶我來這里?」這里就是她學車的地方,她可不想下了課還得面對那個魔鬼教練。「我們回去啦!」
「放心啦!這里沒人,我們在這練車。」李柏遠讓出駕駛座,車子要讓憐憐開。在這里開,她應該就不會怕了吧?
「在這練車!」憐憐聲音拔尖了八度。「不行啦!這個時間是別人的學習鐘點。」
「今天沒人會來啦!所以你安心。」
「你怎麼知道今天沒人來?」憐憐覺得懷疑,他對駕訓班,怎麼比她還了解?
「因為我跟老板租了一整個晚上的場地,你快點啦!場地費很貴,你還不快點練。」李柏遠顧左右而言他,不想讓憐憐發現他對她的用心良苦;而憐憐則是基于那句很貴,所以逼著自己硬著頭皮上車,因為,她不能讓少爺浪費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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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嘛——你開的很好啊!為什麼要怕呢?」李柏遠拼命的鼓勵憐憐;而憐憐也覺得自己好神奇,今天晚上怎麼她的狀況特別好,離合器跟時速搭配得極好,鮮少有出錯、熄火的時候。
看,她現在不只會直線加速,還學會了倒車人庫,而且都不會壓到線。「要是我的教練是你就好了,這樣我保證一個月後,一定能拿到駕照。」憐憐得意忘形地月兌口而出。
她說了之後,才猛然驚覺自己說錯話了。
依她現在跟少爺的關系而提出這種要求,少爺一定覺得她很不要臉吧?一定以為她是得寸進尺,想巴著他不放手吧?
憐憐突然低下了頭,沒想到李柏遠卻說︰「可以啊!我每天都陪你來。」
「真的?」憐憐頭抬起來,她是又驚又喜。她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少爺真的答應了。
「真的。」李柏遠點頭,他也覺得教憐憐的那個教練有問題,憐憐資質不錯,所以應該沒那麼難教才對。
「這不會太麻煩你嗎?」
「不會,反正我陪你來,我也可以學。」所以為了陪憐憐,跟憐憐一起上課,李柏遠還另外繳了一份學費。
那個教練可好,從此之後便把教導憐憐的重責大任交給李柏遠去傷腦筋,他只需坐著領干薪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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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柏遠買車給你,又陪你去學開車?」愈听桑瑜愈覺得奇怪。「你確定李柏遠他本人真的跟你提出分手的要求嗎?你確定那個時候,李柏這人是清醒的嗎?他有沒有被什麼不好的東西給附身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愈說愈離譜,憐憐都不知道她在講什麼了。
「你干嘛這麼說少爺?」桑瑜這樣很討厭耶!她干嘛把少爺講得像是神經不正常一樣。
「因為,你不覺得李柏遠的行為舉止很奇怪嗎?明明是他說要分手的,但他干嘛對你那麼好?你以為買車不用錢啊?你以為他陪你上課不用花時間啊?他大把大把的鈔票怎麼不拿去找妹妹,要浪費在你身上?」
憐憐瞪桑瑜一眼,還問她︰「你是我好朋友嗎?」
「當然是。」
「那你怎麼這樣,竟然說少爺把錢花在我身上是浪費!」
「他又不愛你,把錢花到你身上不是浪費是什麼?」桑瑜反問憐憐。
憐憐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也覺得事情不對,但她就是堪不透,所以才找桑瑜出來的嘛!桑瑜干嘛把問題又丟還給她?
「或許……或許少爺只是想跟我和平相處;他分手的時候說了,說我們兩個還是像以前那樣,一切都沒有改變;所以我想,少爺應該只是把我當成他的朋友吧?」
「他對朋友一向都這麼凱嗎?不只花錢替她買車,還花時間陪她一起學開車?」拜托,李柏遠那個死人德行她還會不清楚嗎?
對于他不甩的人,他連講話都嫌懶,所以,憐憐要是不是在李柏違心中佔有一席之地,李柏遠根本不可能對憐憐那麼好又那麼凱的。
李柏遠的心思真是太詭異了
他到底在想什麼?
為什麼他愛憐憐,又要跟憐憐分手?這一點,桑瑜怎麼想都想不透。
桑瑜想得很用力,但憐憐卻在那打斷她的思緒。「少爺說我學,他也學,所以一點都不浪費時間。」
憐憐覺得這就是少爺陪她學車的理由,所以,桑瑜一點都不需要為此而覺得傷腦筋。
「他學!他學個屁啦,你自己也說了,他開車的技術神乎奇技,好得不得了,那他干嘛還學啊?」
「桑瑜,你說髒話!」憐憐皺起眉來,桑瑜怎麼愈來愈粗俗了。
「小姐,這不是重點好嗎?重點是,李柏遠根本沒學開車的必要。」
「或許他也想考駕照。」
「但他年齡根本不夠,所以理由駁回。」桑瑜拒絕接受這樣的答案,她思前想後的推敲了半天。「我覺得李柏遠根本就還愛著你,他根本就沒變心。」
又來了!嗓瑜老是這麼說。「既然你說少爺沒變心,那我問你,他為什麼要跟我分手?」
「我就是想不透,所以才問你,你們兩人分手前,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或是你們兩個吵架了?」桑瑜要憐憐記憶退回他們兩人分手前。
憐憐努力的想、用力的想。「沒啊——那天少爺對我去打工的事感到生氣,他還說他不要我減肥;而我說我願意為了他改,但少爺卻說我依舊不懂他的用意……然後事情演變到最後就變成現在這樣不可收拾,最後只能走到分手一途,然後後來的事你全都知道了。」因為桑瑜全程參與。
打工、賺錢、減肥——
桑瑜很努力的把這些事串連在一起,突然,她想通了。只剩下一個理由了,李柏遠不願意憐憐因為跟他在一起,而變得沒自信,所以,他強迫自己放手!不!
桑瑜搖頭,不可能,因為那個人是李柏遠耶!那個連同窗三年的同學的臉都記不住的人,他有可能那麼痴情嗎?
桑瑜先是推翻掉這個可能性,接著她看看憐憐的臉,又想起李柏遠為憐憐所做過的事。
突然間,她覺得那個不可能好像變得很有可能。
天哪!那個李柏遠耶——他竟然是個痴情男!好訝異喔!
「憐憐。」
「嗯哼。」
‘你想不想讓李柏遠重回你身邊?」
「想啊!」憐憐拼命點頭。「但那要怎麼做呢?」
「很簡單,你只需要告訴李柏遠,說你愛他,那就夠了。」
「我說過了呀!但少爺說那沒有用。」少爺還是不願跟她在一起。
「有,有用的。我跟你保證,這一招現在用,而且鐵定有效,但這一招卻不能保證你們能長長久久在一起,你若想跟李柏遠長長久久在一起,那就得用另外一招了。」
「哪一招?」
「就是看到別的女生,尤其是漂亮的女生的時候,你要抬頭挺胸,不要老是低著頭,像是一副你很自卑的模樣;你要告訴自己,你比她們漂亮。」
「你要我說謊。」
「這不是說謊。」
「但你卻要我跟自己說我比班花還漂亮。」這不是說謊是什麼?憐憐扁嘴,覺得這樣自我欺騙不是很好。
她哪能那麼不要臉,明明沒人長得美,卻硬要說自己比別人漂亮。
「這是自我催眠,而且各花人各人眼,你怎麼知道你在某人眼中沒有比你們班的班花美?」桑瑜反問憐憐,她知道憐憐在李柏遠的心目中,比任何人都來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