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工作是晚上上班的?
除去八大行業之外,妮妮能找的工作似乎滿有限的,幸好她英語能力不差,靠著朋友的關系,進到一家五星級的飯店當服務生,從晚上十一點開始輪班到次日早上七點。
上大夜班有個好處就是薪水比較多,只是比較累,偶爾還會遇到一些應酬回來的客人,滿身酒臭,還會胡言亂語的吃她的豆腐。
但這些妮妮都不怕,她最怕的就是客人點小姐進房,那感覺滿糟的,好象她是專門拉客的皮條客。
就在妮妮天馬行空地胡思亂想之際,一七二二房號的服務鈐響起。
妮妮接起電話。「喂!客服部,您好,請問您需要什麼服務嗎?」
「我們房里的沒了,麻煩你拿幾個進來。」
!
妮妮的嘴角開始抽搐。
他們當他們五星級飯店是什麼地方?就連這種服務他們都得包辨。
「喂!你听到了嗎?」
「听到了。」妮妮態度不佳的掛了電話,跟領班說明客人的要求,她拎著錢包就要跑去便利商店買。
領班說︰「不用了,我們每一間客房都有投幣式的販賣機,里面賣的就是,那間房客可能沒注意到,以為那里賣的是面紙吧!我打個電話進去通知他
們;他們房號幾號?」
「一七二二。」妮妮木然地回答。她沒想到現在的飯店竟然連都有得賣,真是世風日下,連五星級餐廳都淪陷了。
領班拿著話筒好一陣子了,但都不通。「或許他們按了拒絕干擾的按鈕。」
「哦!」
「妮妮,要不,你親自去告訴他們。」
「什麼?要我去說?」她才不要,妮妮打從心里排斥。想想看,他們連飯店放在抽屜的兩枚保套險都用光了,簡直是縱欲過度。
「還是你要出去便利商店買也行。」
「算了,那我上去跟他們講好了。」反正不管哪一樣都得她丟臉,那她就走一趟吧!
妮妮乘著電梯直上十七樓。
按了門鈴,一個只裹著被單的妖嬌女人出現,而且還一開口就跟她伸手要東西。「呢?」要得如此理直氣壯,沒有半點女人家該有的羞赧之色。
妮妮都替她下好意思。「你們房里有。」
「我們用光了。」
「我說的是洗手間里的販賣機。」算了,懶得再跟她解釋了,她自己進去處理比較快。
「我來好了。」妮妮的態度明顯地變得不耐煩。她進房里去,還直往洗手間去。
「喂!你等等、你不能進去——」
女人在妮妮身後喊著,但已經來不及了。妮妮腳程快,早就已經到了浴室門口,推門進去。
一個男人全身赤果著正在上小號。他的乎還扶著他的那里呢!
妮妮當下看得傻眼了。
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的重要部位。她知道它長得不美,但是卻
沒想到它會那麼腫。
平時男人究竟如何才能把它塞進褲襠里?
「你還想看多久?」
男人已經在沖水、洗手了,妮妮還目瞪口呆地瞪著人家,直到人家開口,她才面紅耳赤地發現自己出了什麼糗。
「對不起。」她頭垂得低低的,看著自己的鞋,糗得不知如何是好。她怎麼會瞪著別人的那里直看呢?!天哪!妮妮真想挖個地洞鑽下去,但她不行,她還有要務在身。「我是來買的。」
哎呀!瞧瞧她又說了什麼,她是來買的!那多像是她要用的一樣……
妮妮羞得沒辦法再多加解釋了。
算了算了,今天真不是她的日子,她多說多錯,最後,泥妮打定王意從這一刻起,她都不要講話了,于是她緊閉著嘴巴急急忙忙越過男人的身側,還要小心翼翼不要踫到他。
到了販賣機前,模模口袋,才發現她皮包忘了帶上來。
「我來好了。」
男人從她的身後環上來,溫熱的身子就在妮妮身後。
天哪!他在做什麼?
吃她豆腐嗎?
她想推開他,但又意識到他一絲不縷,她這一踫,豈不是要踫到他結實的胸膛了嗎?于是妮妮又動都不敢動,就這樣任那個男人站在她身後,惹得她寒毛聳立,卻半點主意都沒有。
這是妮妮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離異性這麼近呢!
這男人剛洗好澡,身上有股淡淡的皂香味,干淨又清新,說實在的,還滿好聞的。
哎呀!宋妮妮,你發什麼瘋?競對別的女人的男人起色心!
妮妮又氣又惱,真想離這個亂她心者的男人遠一點,偏偏他挨著她,卻什麼
動作都沒有,只是站在她身後投下兩枚五十元硬幣,拉桿一拉,一盒掉下來。
他已經得到他想要的了,那他為什麼還不退開?
「借過。」男人不退開,妮妮只好開口。
但他卻依舊動都不動一下。
他究竟想做什麼?
她轉身,她的腰側還不小心別到他的重點部位。
妮妮強忍著要自己別在意,像這種下流的男人她看多了,她愈是驚慌失措,他們愈是愛捉弄她們這些女服務生。這些人雖衣冠楚楚,但行為卻跟個禽獸沒什麼兩樣。
她抬起眼來,本來是想瞪他的,卻沒想到當她眼一抬,迎眼對上的竟是一張熟悉的面孔。
她心口一悸,那心悸的感覺是心動多一點,還是驚訝多一點,妮妮根本不想分辨。因為,她有多少年沒見到他了?!
可為什麼她仍能在第一眼就認出他是誰!
他明明長得跟以前不一樣。
以前,他爭勇好斗,眉宇間充滿暴戾之氣;現在、現在不一樣了,他成熟,穩重了許多。
五官長相雖沒變,但歲月的痕跡卻讓他增添了男子氣概。
完了完了、瘋了瘋了!她竟然在對仁科評頭論足,而且似乎還滿有好感的,她瘋了她!
妮妮又急又糗,而仁科卻不介意她如此大刺地看他。「好久不見。」
他大方地跟她打招呼,比她還落落大方,相較之下,妮妮覺得自己顯得小家于氣多了。
她在慌什麼?
他不就是以前那個壞胚子衛仁科嗎?
妮妮強穩住自己的心跳,還告訴自己,她之所以心跳失序,那是因為她怎麼也沒料到,他們兩個竟然會在這種情況重聚。
他沒穿衣服,手里還拿著一盒,這樣的場景任何人看了都會臉紅心跳的,對,就是這樣。
妮妮說服了自己,而且,還覺得這種狀況不適合他倆閑話家常。
「你若是要話家常,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他知不知道他這樣態度十分輕佻,讓人看了好討厭。
對,是看了討厭,絕不是驚慌失措,她對他沒什麼好驚慌失措的。
「我也想。」仁科好笑地說了一句,但那話是什麼意思,妮妮卻听不懂,為什麼叫他也想?
他想什麼?
妮妮眨巴著眼想,卻沒開口問。
「——但是你的壓著我的浴袍。」仁科把接下來的話就完。
什麼?妮妮倏地轉身,這才發現她一直壓著的,果真是他的浴袍,她剛剛沒看到。
天哪!她做了什麼!她竟然壓著他的浴袍,而且還怪人家在她面前袒胸露背的!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慌慌張張的把浴袍拿給他。
而仁科就當著她的面把浴袍穿上,如此的不避諱,像是這麼做之于他而言,根本沒什麼,他好象對于在女人面前果著身體一事習以為常。
妮妮不禁惱恨起來,但她在惱恨什麼?
仁科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更何況,他以前就是個壞胚子,現在縱使身邊女人如雲,那也沒什麼好驚訝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