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慶元基本上是覺得,要是善圓有心讀書,那就不會到他公司來了,所以她必定有別的企圖,只是她不想告訴他而已。
「怎樣?」善圓又拉著她夏哥哥的手左右亂晃了。
「好好好。」夏慶元什麼都依她,只要善圓高興,他連天上的星星都能摘下來給她。「這樣總成了吧?」
「謝謝夏哥哥。」善圓親了夏慶元臉頰一下,又快快樂樂的跑回她的位置上吃她的糕餅點心。
而夏慶元跟善圓的互動關系,全落進會客室里另一個有心人的眼里。
他手里甩著在樓梯間撿到的學生鞋,心里覺得他哥實在是太寵善圓了。當初,留在台灣的人如果是他,那麼善圓這小妮子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無法無天,任性到沒有天理的地步。
夏敬生決定了,他要跟他大哥換身分。從今以後,善圓的監護人只會是他。
第二章
「什麼?你要搬回台灣來?」
「是的。」
「那你美國那邊的產業呢?」
「全交給你,反正我們兩個長得—模—樣,他們也分不清楚誰是誰?」不,正確來說,這世界上除了他們兩兄弟之外,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夏慶元、夏敬生是兩個人。
他們十歲那年失去雙親,被善圓的父親收養,當時善圓還未出生呢!
他跟夏慶生兩個就這樣從小看著善圓出生、長大,那時候他們還曾發過誓,要當善圓的「護圓大將軍」,終其—生保護善圓不被壞人欺負。
可惜的是,好景不常,又過了四年後,善圓的雙親離異,夫妻倆勞燕分飛。
就在小善圓壓根還沒將他印在心阪,甚至還沒長記憶之時,他已莫名其妙的被善圓的母親帶到美國,這一待就是十幾個年頭過去;而這段期間,蔣太太客死異鄉,而蔣先生也不敵病魔摧殘,徒留善圓孤苦伶仃一個人。
幸好的是,蔣太太雖與蔣先生離異,但兩人的關系卻微妙地存在著一絲曖昧,因此,他跟慶元才不至于斷了連系。
這十年間,他跟慶元一直有聯絡,所以對於他們的小妹妹善圓,他人雖在海外,但卻也對這小妮子的脾氣了若指掌,只是,他沒想到善圓竟會任性霸道到這種程度。
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追求一個男人!
她甚至為了那個男人,而要夏慶元破例錄取一個學歷、資歷,甚至不知道能力為何的年輕人!
善圓實在是太驕縱了。
他覺得夏慶元要是再這麼寵善圓下去,遲早有一天會害了那個小妮子,所以,他決定從今以後,善圓由他來管教,而他大哥則去美國。
「我不去。」夏慶元斷然拒絕弟弟的要求。
「為什麼?」
「因為我—走,你—定會虐待善圓,欺負她。」而善圓是池從小—手帶大的,她不只是他妹妹,更是他女兒,試問全天底下有哪個當父親的看到女兒被欺負能不聞不問?
「你得去美國。」
「為什麼?」
「因為有—個人在美國等你。」
「誰?」夏慶元挑起了眉頭。
但夏敬生卻緊閉嘴巴,怎麼都不再開口。
突然間,夏慶元懂了。「是她?!你找到她了是不是?」他一時興奮,忘情地拉住弟弟的手。
而夏敬生的臉卻維持他一貫的冷漠,波瀾不興。池說︰「是不是她,你去美國之後不就知道了。」
「那你給我她的地址。」
「行。」夏敬全也不刁難他大哥,馬上拿出一只信封袋,那是他回台灣時就備好,要交給夏慶元的。當然,除了那只信封之外,他也拿出他的護照。
「這是干什麼?」夏慶元不解的問。
「你帶著我的護照,去美國找她。」他把護照給夏慶元,
「那她的地址你得給我啊!」
「她的地址你必須用你身上所有的證件來交換。」
「啊?」什麼?!夏慶元瞪大眼楮,仿佛他弟弟剛剛講的是外星人語言,要不然他怎麼一句話都听不懂?
「我說留下你的證件,從今以後,你叫夏敬生,我叫夏慶元。我們兩個交換身分。」
「那、那——那善圓怎麼辦?」夏慶元很擔心他那個調皮的女兒,哦∼∼不,是調皮的妹妹會把夏敬生惹毛了,還傻傻的不知情。
「善圓!」提到這個名兒,夏敬生那張波瀾不興的瞼終於有了表情,他說︰「善圓,她呀——她是我的。」夏敬生宣誓,而這代表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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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揣端的,善圓突然覺得背脊一陣涼意,那種感覺有點像是鬼故事里主角遇鬼時會有的反應,但現在都已經邁入二十一世妃了,再去談怪力亂神似乎有些不科學,也太蠢了一點,所以,她決定把那股感覺拋諸腦後。
她躡手躡腳的偷溜進夏哥哥稍早允諾她的那間辦公室。
那里雖不大,但是還堪用。
她把她稍早跑去攝影器材行買回來的針孔攝影機擺在這間辦公室里,打算就近在此監控。
「桀桀桀桀——」夏哥哥一定科想不到,她這樣也能監看帥哥徐應文的一舉一動!真是太爽了。「桀桀桀桀——」她忍不住又是一陣賊笑。
善圓賊頭賊腦的把機器搞定,再牽線到徐應文的辦公室位置上方,這樣就大勢已定了。
善圓直拍手叫好,之後偷偷溜出去,再把門帶上;她躡手躡腳的跑出去,途中動作極為鬼祟,很怕被人撞見她做了什麼偷雞模狗的事,但她不和道她剛剛一切舉動,全被那個臨時被安置在會議室的人給看見。
夏敬生在善圓離開之後,推門進去,他看看她的位豎,再看看她裝針孔攝影機的地方。
?
看來,她很迷戀那個叫徐應文的人。
意識到這一點,一個很壞很壞的主意在夏鈑生心中產生,只不過似乎有些對不起那個徐應文的年輕小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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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當善圓帶著大包小包的零食,興致勃勃的跑到她夏哥哥的辦公大樓,溜去她那問專屬辦公室,一顆芳心怦怦怦跳個不停,正當她偷偷打開監視器,欲蹺起她的二郎褪,欣賞帥哥之際,她定楮一看——
突然——
善圓的辦公室發出—聲慘絕人寰的慘叫聲。
那是、那是什麼?
她手指顫抖著,不敢置信地把整張瞼全貼到電腦螢幕前看,
她、她、她——她的白馬王子怎麼會變成豬頭?!
不不不,是被夏哥哥罵得像豬頭。
夏哥哥甚至把個卷宗摔到徐應文面前,勃然大怒著︰她雖听不到夏哥哥在罵什麼,但她難得看到好脾氣的夏哥哥發脾氣,而且還摔東西罵人,更重要的是,被罵的那個人還是她的白馬王子!
夏哥哥他怎麼可以這樣?
善圓很生氣地沖出去,闖進員工辦公室。「發生了什麼事?你干麼這麼生氣?」她一去就護在徐應文面前,還問他有沒有怎樣?
「你別傷心,我夏哥哥就是這樣,一點小事就大發脾氣,你千萬別傷心,真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善圓猛地安慰著徐應文那受傷的心靈。
「蔣善圓!」看到她出現,而且不分青紅皂白,先把他眨低成壓榨員工的惡老板,夏敬生就一肚子火。「你現在是在做什麼?」
「幫你留住人才啊!你脾氣這麼壞、臉色這麼難看、火氣這麼大,我怕他第一天上班便被你給嚇跑了。」
「我才會被你給嚇跑哩!」
「為什麼?」她長得很難看嗎?
不會啊!她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還特地留意自己的狀況,為了今天,她昨晚特地早早上床睡覺,沒黑眼圈也沒長青春痘,夏哥哥為什麼會被她嚇跑?
「你說他很優?」
「嘿咩!」
「錯失他這個人才,是我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