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身體──」
「呆就卜、呆就卜。」舒璽說了兩句破破的日文,告訴蔣善文她沒問題,因為她本來就是頭好壯壯、身體一級棒的健康寶寶咩!「人家要去度蜜月啦∼∼你就帶人家去嘛,人家絕對不會小產的啦……好不好、好不好啦∼∼」她拚命對他撒嬌。
蔣善文沒轍了,只好點頭答應。
「只是,我們別去歐洲了。」他當下做出決定。
「為什麼?」那A按呢?
「因為去歐洲搭個飛機都得十幾個小時,我怕亂流一來,或是氣壓不穩,我們的孩子……」他將心中的關切之情表達出口。
「嚇!說來說去還是為了孩子!你都只關心孩子,一點都不關心我。」舒璽生氣地嘟起小嘴控訴蔣善文。
「我兩個都關心。」他趕快解釋。
「可是你開口、閉口都是孩子。」舒璽大發嬌嗔。真的,她不是故意要找碴,要找蔣善文的麻煩,只是……她真的很害怕萬一他發現她根本沒有懷孕……那她豈不是玩完了嗎?
不行、不行!她不能讓蔣善文只愛孩子不愛她,她應該要更乖一點、更听話一點,這樣他才會更愛她、更疼她。
「好吧!那你說,我們要去哪里度蜜月?」舒璽放軟態度。「可是,我先說好喲!我才不要去香港。」她至少要表達一滴滴的小心願。
「為什麼?」
「拜托!香港那麼近,又都是華人,我去哪里玩有什麼意思啊?」重點是,香港才一丁點兒大,她都去過十幾次了,再去又有什麼好玩的?
「還有,我也不去泰國。」
「這又是為什麼?」
「因為那里很亂,整個國家都是風化區。」想想看,她現在月經來了,又不能跟蔣善文嘿咻咻,要是他到泰國,放眼望去全是美女──唔∼∼也不盡是美女啦!有更多的是男兒身、女兒魂的變性人,但她看過那些變性人,各個身材又棒又好,曲線比她還窈窕,除非她是傻了,才會帶他去泰國看櫥窗美人。
「另外,我也不要去印尼、不去新加坡、不去馬來西亞……」她數得正過癮。
「那你就直接說你想去日本不就行了。」蔣善文听懂了舒璽的言下之意。「你這個哈日族!真受不了你。」
「受不了我什麼?」
「受不了你想去日本的心態。」
「我去日本又不是去買東西。」她可是有正當理由耶!
「可你去日本,就只會守著飯店的電視機。」
「看電視很好耶,又不花錢。」她根本就是賢妻良母一族,還知道幫他節省,他應該很感激才對。
「但是,守著電視看木村拓哉演短劇,又拚命的鬼叫、哀號著叫木村不要這樣、木村不要那樣的……諸如此類的笨事就讓人很受不了。」他老實說出他對她看日劇的看法。
「好嘛、好嘛!頂多這一次我不看電視,我出門血拚、敗家,這樣總可以了吧?」舒璽眨巴著眼,像只哈巴狗似的求著蔣善文。
「好吧!就去日本。」蔣善文終于答應了。
「耶∼∼」舒璽開心地去打包行李。
※※※
在日本,舒璽就像標準的哈日迷,一天到晚背著相機去逛街。
他們搭山手線一路玩,到了原宿,看到人家大排長龍剪頭發,舒璽還跟著人家一起去排隊,而且還想拉蔣善文下海。
「你要剪自己剪,干嘛拉我下去?」
「不要啦∼∼你陪人家剪嘛!」最好剪個夫妻頭。
「可是這要等很久耶!」蔣善文實在不懂為什麼在日本剪頭發除了要預約之外,還得大排長龍,從店家一路排排排,排到街口。
「不管啦!人家要你陪我剪。」舒璽的日文很破,只能用簡單的單字溝通,她需要仰仗她的阿娜答幫她翻譯,省得她因漢字的差異而鬧出笑話。
礙于嬌妻的纏功,蔣善文只好投降,陪著舒璽進去剪頭發。
舒璽一進去,就比手畫腳跟發型設計師溝通,蔣善文站在那里老半天,也看不懂她到底在比什麼,也就隨便她了。
蔣善文是死也沒想到舒璽跟設計師討論的竟然是他的發型。
舒璽要設計師幫他剪發、挑染,而等他發現時,想要反悔也來不及了。
舒璽剪好了秀發,跑來跟蔣善文說︰「我要去對面一下。」
「對面有什麼?」
「書局啊!」
「你要去書局做什麼?」干嘛不陪他?
「隨便看看。」
「不行!」他一口回絕她的要求。
「為什麼不行?」
「因為你日文很破,待會兒你走丟了怎麼辦?」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他要去哪里找人啊?
「就在對面而已,我怎麼可能會迷路?」蔣善文真是太瞧不起她了,哼!舒璽噘起了嘴,很不滿意自己讓人如此看扁。
蔣善文沒轍了,只好哄著舒璽。「你再等一會兒,我頭發弄好就陪你去。」
「我不要在這里等啦!日本一到冬天,室內、室外的溫差大得要命,活像是電費不用錢似的,暖氣開得好強,我在這里都快窒息了。」可她忘了是她拖著他進來剪頭發的。
「剛剛進來的時候你怎麼不這麼講?現在我還在挑染,你卻跟我耍起賴,說什麼這里空氣太溫暖,你受不了的鬼話。」蔣善文不自覺的想扁人了。
「哎喲!人家現在都快悶死了,你還在跟人家算舊帳。」舒璽嘟起嘴,一副她不依的模樣。「你讓人家去嘛!好啦、拜托啦……」舒璽在大庭廣眾之下,一點也不避嫌,拉著蔣善文的手左晃晃、右搖搖地跟他撒嬌。
店里的人都看著他們兩個打情罵俏,這讓蔣善文覺得好糗。
「好吧!」他答應了。「但是你得小心一點。」
「知道了啦!」得到蔣善文的允許之後,舒璽飛快的沖到對面的書局去買一些H級的漫畫書。
她剛剛走過去的時候,就看到這家大型的連鎖書店在打折,有的書只要日幣一百塊。
日幣一百元耶!那折合台幣還不到三十塊,真是「卯死了、卯死了呀」。
舒璽一進書店,就直接往放置H的書櫃處鑽,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抓到封面漂亮的人物就抱著去結帳。
等蔣善文頭發洗好,出來找舒璽時,她已經抱著滿滿的一堆書在外頭等著。
「你買什麼?一下子買這麼多!」蔣善文伸長脖子想探頭去看。
舒璽一個閃躲,避開蔣善文。「這是我的戰利品,我才不告訴你。走啦!我們快點回飯店去。」舒璽推著蔣善文。
「這麼早回飯店做什麼?」
「我給你準備了一個禮物喲!」她故意吊他的胃口。
「什麼禮物?」蔣善文問。
舒璽回答得神秘兮兮的,她捱著蔣善文,小小聲的說︰「我。」
「你?!這算什麼禮物?」他早就把她模得一清二楚,哪會算神秘禮物?
「我們今天晚上可以做了喲!」她透露一點訊息給他。
「做什麼?」
「就是做嘿咻咻的事咩!哎喲∼∼你怎麼這麼鈍,要人家講這麼白,真是討厭死了啦!」舒璽笑得三八兮兮的。
而蔣善文的臉卻緊皺著,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你可以做了嗎?」醫生不是有交代過要禁欲嗎?
「可以呀!為什麼不可以?我今年十九歲,早就成年了,當然可以做啊!你忘了,在我十八那年……就是去年咩!就……情人節的那天晚上,我們就做過了呀!」舒璽交代得鉅細靡遺,「咦∼∼」她突然想到。「不對呀!之後我們還做了七十一次,你怎麼全都忘了?居然還問我可不可以做?」舒璽瞪大眼,心底不禁胡思亂想起來。
蔣善文差點被她氣到沒力,他真的不知道舒璽的腦子里裝的是什麼碗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