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聞,好香喲!舒璽深呼吸一口,將蔣善文的味道全都吸進她的鼻腔內──
擁著蔣善文的感覺讓舒璽感到很安心,不一會兒!她就睡著了。
※※※
蔣善文回到家里,看到的就是美人橫躺的畫面。
懊死的!她怎麼又來了?
「舒璽!」蔣善文不顧舒璽睡得正香甜,身子如箭矢般直直的射向床緣,長手一伸,便把她嬌小的身子給拎高了。
「你在我家做什麼?」蔣善文雖然不是母的,但他也會河東獅吼。
他高漲的怒氣溢滿胸口,不善的口氣噴出胸腔,直直的往舒璽的方向竄燒過去。
舒璽被吼醒了,她眨巴著長長的眼睫,可憐兮兮地看著蔣善文。「你干嘛這麼凶?」她又沒得罪他。
「我凶?!你都爬到我的頭頂上了,我若不凶,你豈不是要在我頭上撒尿了嗎?」蔣善文順便舉了個例子。
舒璽卻莫名其妙地羞紅了臉。
她是見鬼了嗎?「你沒事干嘛臉紅?」
「沒有啦∼∼我是說──我再怎麼開放,也不可能跑到你的頭上撒尿,這樣很曖昧又很不衛生耶!」舒璽羞答答地說著。
蔣善文差點被舒璽給氣死了。「我問你!你在我家做什麼?」
「幫你煮飯、洗衣兼打掃房子啊!」舒璽眉開眼笑的告訴他,她今天是多麼的賢淑。
瞧!她居然還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呢!蔣善文氣得橫眉倒豎,繼續以不善的口吻噴出怒火。「你的鑰匙不是讓我拿回來了嗎?那你是怎麼進來的?」
蔣善文罵人的口氣一句比一句凶,凶得舒璽都把脖子縮進肩膀里了,但還是听得到蔣善文轟隆隆的咆哮聲。
他真的好凶喔!
那……那如果讓蔣善文知道她把他的鑰匙拿去拷貝了一份,她的脖子豈不是要洗得干干淨淨的等著他來砍嗎?
舒璽愈想愈可怕,只能假裝沒事人般昂起小臉,笑開了眼,想轉移他的注意力。
「別裝可愛!快說你是怎麼進來的?」他可不是那麼容易被唬弄過去的。
「就是那個……爬窗戶進來的啊!」舒璽隨便說了個謊。
「爬窗戶?!」蔣善文的兩道濃眉一挑,擺明了不信舒璽的話。
「真的啦!你的窗戶沒鎖,所以我就偷偷溜進來了啊!」舒璽說謊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的。
而蔣善文那顆死腦袋是怎麼也想不到舒璽竟會用偷拷貝這種下流步數混進他家,所以便信了她的鬼話。
「你來我家做什麼?」
「幫你煮飯、洗衣,照顧你咩!人家剛剛說了,你都沒有在听。」舒璽不怕死的小小嗔怪了蔣善文一下。
她那模樣就好像她還沒有跟蔣善文分手時一模一樣,蔣善文真的都快被她氣死了。
這個死女人──
「我要說多少次你才會懂?我們兩個已經分手、分手了,你听懂了嗎?」他非要說到讓她懂為止。
「我知道呀!」他說過那麼多遍,她哪會不知道啊?
「知道你怎麼還不滾?」蔣善文已經顧不得斟酌用字,完全不管舒璽听到他的話後會有什麼感受。
「可是──我只是想要照顧你,又沒有要跟你,這跟我們兩個是不是已經分手有什麼關系?而且,為什麼分手我就不能照顧你了?」她又沒有不跟他分手,他干嘛老是找機會罵她?
舒璽有滿腦子的為什麼、為什麼,而蔣善文都快讓她的為什麼給搞瘋了。
「沒有那麼多的為什麼,反正我說不準就不準!」他再也不要跟舒璽解釋任何事了,因為,無論他如何解釋,到最後她都只會有听沒有懂,跟她說清楚、講明白根本就是在浪費他的時間、他的口水。
蔣善文把舒璽丟到客廳,用力的關上房門換衣服。
他要遠遠的逃開舒璽這個長不大的瘋女孩,他要另外再找個女人來好好愛一番。
蔣善文不斷的告訴自己,只要他再愛上別的女人,只要他能忘了舒璽,那麼他這輩子就會遠離苦難。
如此一想,蔣善文的心情果然好多了。
他心情愉悅地換好衣服,準備出門。
舒璽立刻發現蔣善文的心情變好了──因為蔣善文出來的時候,他還在吹口哨耶!
「你要出去?!」
「對。」蔣善文決定不再跟舒璽生氣了。這個瘋女孩要鬧、要瘋,他都不要再管她了,他要保持愉悅的心情去赴約。
「你要去哪里?」舒璽就像背後靈似的,蔣善文走到哪,她就跟到哪,直巴著他不放。
「我要出去吃飯。」他順口回答。
「可是我已經煮好了耶!」
「煮好你就自己吃吧!」蔣善文邊說邊走到浴室,拿起他的古龍水噴一噴。
那香味傳到舒璽的鼻腔,她馬上有了危機意識。
「你要去約會!」
「聰明。」蔣善文隨口夸了舒璽一句。
要是別的時候,舒璽可能會因為蔣善文稱贊她一句,她便快樂得要飛上天;可是,現在他是為了要跟別的女人約會的事而夸她,舒璽就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你真的有了別的女人?」怎麼會?他們才分手一下下而已啊!
「對。」蔣善文毫不避諱地點頭。
舒璽的心都碎了一地。
「你怎麼可以這樣?」她還在試圖挽回他的心耶!
「這樣是哪樣?」他完全沒有理會她哀怨的表情。
「你……腳踏兩條船!」他明明說過他不屑這麼做的。
「嘿!粉抱歉,我現在只有我女朋友一個女人。」他立刻告訴她事實的真相。
「那我……」舒璽急急的指著自己的鼻頭,想要發表意見。
但她還沒開口,蔣善文便知道她要說什麼了。
「你不算。」所以,他馬上否定她。
「我為什麼不算?」哪有這樣的?
「因為我已經不要你了。」蔣善文直接再把舒璽三振出局一次,而且,他還嫌這樣不夠殘忍,逕自走到廚房把舒璽為他煮好的飯菜包一包,要她帶回家去。
舒璽被人拎著丟出大門,卻連抗議都無法抗議,因為,人家主人都已經要出門了。
這一次,蔣善文把門窗好好的檢查了一遍,在確定每一個地方都鎖好後,才駕著他的保時捷揚長而去。
而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多看舒璽一眼。
舒璽一想到蔣善文要去約會,跟別的女人約會,她就覺得好傷心喲!
所以,她垂喪著兩肩,失魂落魄地走了兩步,旋即又想到自己的肚子里將會有個胚胎──
嘿∼∼她還沒有輸呢!只要她有了孩子,那麼,蔣善文這輩子就會是她的人,跑都跑不掉的。
舒璽將她全部的希望都放在自己的肚皮上了。
第四章
別以為你能逃走,
我是不肯輕易放手,
無論在任何情況下,
我都會再接再厲,
直到你對我投降。
「什麼?沒有受孕成功?!」舒璽嚇得哇啦哇啦的鬼叫,臉上的表情已呈現驚駭狀。「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你把精子拿來的時候,精蟲都已經死得差不多了。」房世伶以專家的姿態告訴她這個鐵一般的事實。
「可你那時候怎麼沒跟我說?」舒璽不滿的抱怨。
「我那時候怎麼會想到要去檢查精蟲的活動力啊!你拿來要我做壞事的時候,我的一顆心就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整個人都變得神經兮兮的,緊張得不得了耶!」
「那天,我可是忐忑不安的等著我爸出門,看他一離開,我就偷偷的把你拿來的精子放進去貯存,那時候我緊張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想到要去檢查精子的活動力啊!你嘛幫幫忙好不好?」房世伶終于逮到機會發滿月復的牢騷。
「你是說……我白白浪費時間,存了一堆沒用的「蛋白質」?」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