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髒兮兮的,頭發還削成小男生的模樣,這——若亞是怎麼了?
「你不知道她在干嘛?」衛向衡看著雷厲行的眉頭深鎖,心里有股得意,他相信童若亞漸漸月兌離雷厲行的掌控,會讓雷厲行明白他潛意識里的想法。
「她在努力成為一個足以與你匹配的女人,你還看不出來嗎?」
「當我的女人不需要成天弄得髒兮兮的。」
「過了這一陣子,她打下基礎之後,就不會成天髒兮兮的了。」
「我不喜歡她這樣。」雷厲行嫌惡的皺起眉,他不喜歡看童若亞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在他的印象里,她只能是個玻璃女圭女圭,踫不得、摔不得,只能讓人捧在手掌心中呵護。
「厲行,若亞不會甘心當一輩子的玻璃女圭女圭。在她為你做了如此大的轉變之後,你仍然不懂她這輩子就只想跟你過的決心嗎?」
雷厲行沉聲不語地看著手中的照片。
照片的童若亞像是換了個人似的,顯得神采奕奕,精神飛揚!
怎麼會這樣?
前些日子,她不是還在為他抱了另一個女人而感到傷心欲絕嗎?
怎麼短短幾日,她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他不信,他不信童若亞可以釋懷他抱別的女人的這件事,或者——他只是固執得不願讓她介人他的生活,所以才漠視這個事實?
沖向衡看著他的表情直搖頭,他明白雷厲行與童若亞這一戰,雷厲行遲早會輸的,因為!雷厲行低估了童若亞對他的執著,雷厲行不懂單純的保護童若亞,對童若亞強烈而執著的愛而言,已是不夠。
童若亞需要雷厲行的回應,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她潛伏已久的狼性會跑出來,向雷厲行宣示她絕不屈服的信念。
而雷厲行偏偏固執的不願意相信童若亞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對他逆來順受的乖巧女孩,而執意抗拒她的感情。
唉!他真不知該說地些什麼了,只好蹺著二郎腿,等著看厲行兵敗如山倒,折服在童若亞的堅持底下。
童若亞不敢相信雷厲行竟然故技重施,又把女人帶回她的屋里!
當她回到家,再次的听到男女交歡的申吟聲時,她的心中沒有上一次的暴怒,只是覺得有點啼笑皆非。
他以為他這麼做,就能擊潰她嗎?
如果雷厲行真是這麼的想法,那他就太小看她了。
童若亞噙著笑,推門而入。
躺在雷厲行身下的是不同于上次的女伴。
那名不知打哪兒找來的女人看到一個全身髒兮兮,汗流浹背,頭發削短得猶如一個小男生的女人闖入她與恩客的交歡時,在瞬間怔忡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她雖是個交際花,但還是不習慣有第三者像是在看似的直盯著她與人。
「雷老板……有人進來……」酒國名花推了推雷厲行的身體,要他解決這個礙眼的閱人者。
沒想到雷厲行連看都不看一眼,繼續用手指挑逗他身下的人兒,直到她汗水淋灕,嬌喘不已。
「不……別這樣,有人在看。」酒國名花承受不住雷厲行狂浪的挑逗,不停的蠕動她的身軀。
「她喜歡看就讓她看,別理她,我們做我們的。」雷厲行像是故意刺激童若亞似的,行為更加放浪的舌忝弄他的女伴。
童若亞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雷厲行,直到她再也不能忍受。
當她再也看不下去,便直接沖過去,把那名酒國名花從床上扯下來。「出去!」她手指著門的方向要那名介入者滾出去。
「你沒有權利趕我的女人!」雷厲行將那名酒國名花給拉回來護在身後,赤身露體地與童若亞對抗。
「你的女人!」童若亞禁不住的要笑了。「你不是說過這種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只是你發泄生理需求的調劑品,怎麼現在又成了你的女人?」
「她在我心目中究竟是什麼地位,不需要你來定位,我的事曾幾何時歸你管了?」
「從我打定主意當你的女人的那一天開始。」
「我從來沒有答應讓你當我的女人,你別逾越你的權限,管事管到我的頭上來。」雷厲行怒氣沖沖的把酒國名花給丟上床,隨即覆身上去,又想翻雲覆雨一番。
但他的身子還沒交疊上去,童若亞便又將酒國名花給扯下來,不讓他繼續利用別的女人來傷害她的感情。
「過來。」雷厲行喚那名酒國名花過去。
酒國名花懾于雷厲行的威權,害怕的要往他的方向移過去。
童若亞立刻放開那名酒國名花,轉身摔破一個酒杯,她捏在手里!讓破碎的玻璃刺進血肉里,淌出鮮血。
那名酒國名花看到這一幕差點嚇得量過去,腳步也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童若亞看著那名酒國名花,告訴她說︰「如果你沒有像我這麼瘋、這麼愛他,那麼我勸你別踏進我跟他的恩怨里!你懂嗎?」
「懂……懂!」酒國名花早讓童若亞激烈的手段給嚇得說不出話來,在扯出兩聲單音節後,還不停的點頭,深怕她沒听見她細小的「懂」聲。
「出去!」童若亞冷寒著臉要她滾。
那名酒國名花連忙找回自己的衣服,連滾帶爬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她走了,整間屋子就只留下怒氣沖沖的雷厲行與童若亞。
童若亞不用看雷厲行的表情,便明白他會有多麼的生氣。
但她寧可讓他生氣,也不願他用別的女人來糟蹋她。
倘若,今天雷厲行真的不愛她,那她可能會傷心一陣子,但在傷心過後,她會退讓,會成全他的感情,真的,她絕不會強迫一個不愛她的人來愛她。
不過,今天的情況明明就不是那麼一回事。
雷厲行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心結便判她出局,又找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女人來搗亂他們的關系!這樣的安排!她是怎樣也無法接受。
為此,她要強悍的悍衛她的愛情,她不許別人褻瀆她的愛情。
她知道他會不高興,但——事到如今,她也管不了他的情緒了。
童若亞轉身想出去。
「站住!」他惡聲惡氣的叫住她。
童若亞回過頭面對他。
他生氣的問︰「怎麼?把事情給弄成這樣,你卻一句話也不解釋,拍拍就想走人?」
「我能說什麼?」
「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她說過了,而且說了不下一百次。「我愛你。」
「但我不愛你。」他昧著良心說謊話。
「你不愛我!」童若亞皺著眉走上前。「那麼看著我的雙眼,再說一次。」
他惡狠狠的瞪著她,直視她的雙眼,再一次的告訴她,「我、不、愛、你。」
童若亞卻笑了。
她的笑讓他覺得莫名其妙。「你笑什麼?」
「笑你演技愈來愈好了,就連說謊,你都可以面不改色。」
「我之所以面不改色,那是因為我沒有說謊。」他是真的不愛她,就連他自己都如此努力的說服要自己相信。
「既然你不愛我,那你為什麼要在乎我?」
「我沒有在乎你。」他矢口否認。
「好!我給你一個機會證明,你現在就去把那名酒國名花給找回來,我讓你當著我的面跟她。」她大方的妥協。
雷厲行卻讓她的故作大方給羞得面紅耳赤。
「你一下子摔東西,一下子割破手掌心的,你教我怎麼還有心情跟別的女人?」
「你沒心情!你怎麼會沒心情?你不是說你不在乎我嗎?我只不過是割破了手掌心,流了一點血,你有什麼好沒心情的?」她反問他。
雷厲行讓她咄咄逼人的問話給逼得無話可反駁,最後只能選擇閉上嘴生悶氣。